一部分,我的每一个学员都试过,”洛林说,“如果你不需要这部分学——”
“我想,我想!”艾薇握住那东西,不安,“我想确认一下,老师,这个’电击’会很痛吗?”
“不会,”洛林平稳地说,“我没有虐待人的癖好。”
艾薇犹豫:“会不会直接把我电晕?”
洛林平淡地说:“这里的每一件刑罚设施都调低了能量,目的是让你们熟悉它——它使用的是脉冲电压,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伤害。”
“啊,您早说呀,”艾薇松了口气,“那不就像情,趣用品了吗?”
洛林正在调试一把银色的特殊材质攀爬绳,闻言,一顿,看她。
他黑色的眼睛像缓缓碾开的一团浓墨,军式制服的衬衫妥帖严谨地贴合他躯体,艾薇注意到他喉结很明显,血管也很明显,部分微微凸起,清晰地从脖颈一路没到禁欲的衬衫中。
“啊,我只是开个玩笑,”艾薇解释,立刻将验真器戴在头上,就像戴一个发箍,“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情,趣用品……啊!”
——猝不及防被电了一下。
如洛林所言,这种验真器释放的脉冲电压不会损伤身体,也没有严格的痛感,就像是被玫瑰花刺扎了一下,取而代之的是更能警醒她的酥麻。
艾薇呆住,旋即慢慢红了脸。
她意识到自己的谎言被当场拆穿。
“佩戴方式错了,”洛林放下银色爬绳,亲自为她调整,“如果被抓到,它们会将它——这样戴。”
两人保持着一定距离,洛林从脖子以下都被黑色制服严格包紧,纵使佩戴着手套,也不会触碰她的皮肤和头发。
艾薇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很干净,沉稳,淡淡的,泡在冰水中的银白色金属味道,又冰又冷又硬的疼。
“据统计,每一个被捉到的人类都会经受这种审问,”洛林说,“人工智能倾向于使用固定的流程和角度。”
他的声音很低,说中文时和英文时有微妙的区别。
英文口音是标准英伦腔,低沉,清晰而缓慢,如红色天鹅绒;讲中文时的语速要略微快一些,字正腔圆,却冷淡无感情,像一个机器人。
现在的洛林在使用英文,向她介绍这些刑具——当初,和人工智能开启的第一次大战中,被俘虏最多的就是法国人,而当时主要是盟军英国去营救,英国的那些科学家也就最先掌握了这些人工智能审讯器的原理。
艾薇说:“看来它们比我想象中要死板。”
她不自然,想要挪动身体。
洛林的口音很性感,还是那种……禁欲的、克制的性感,被熨烫整齐的黑色西装,隔着白衬衫固紧手臂的袖箍,抽屉里叠好的领带。艾薇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思维发散,洛林的声线很适合调情,但他只会用这种声音冷静地教她脱逃知识。
“别轻视你的敌人,”洛林说,“别动,我不想弄痛你。”
二人没有丝毫接触,艾薇微微抬头看了眼,立刻低下头。裙子下,从尾椎骨往上酥酥麻麻,好像开了一串细细碎碎春日小花。
洛林专注教导学生时的样子严肃又英俊,她不敢多看。
“你不需要通过叫出声来提醒我,”洛林已经调整好验真器,后退两步,双手交握,倨傲地看着她,“自己随便说些什么,别发出奇怪的声音,结束后叫我。”
艾薇说:“啊,好的,老师。”
她小心:“结束后指的什么?”
“随你,”洛林头也不抬,“我对学生的’审讯实践’没有过多要求,时长和频率你自己把控——不过,如果你有某方面特殊癖好,记得提前说明。”
“怎么可能!”艾薇差点从椅子上弹跳起,她双手握住那个验真器,谨慎地将它从头上挪走一部分,不接触到皮肤后,才义正严辞地说,“我没有任何特殊癖好。”
“那就好,”洛林冷冷,“我不想看到学员试用审讯器材上瘾,更不想浪费时间和医生解释你们是怎么将自己玩坏的。”
艾薇重新坐下。
她小声说了几句正常的话,比如我喜欢喝普洱茶喜欢吃巧克力之类的东西,又试探着撒了几个无伤大雅的小谎——比如我的性取向是女孩子,我很讨厌加入探险队。
无一例外遭受到轻微的脉冲点击。
艾薇忙不迭想将它摘下,叫:“老师。”
洛林走来,她注意到桌面上摆放着一个笔记本,有深蓝的墨水痕迹。
他在为她的课堂表现打分。
补课也是课。
“重新戴好,”洛林说,“我教你怎么应对验真器。”
“什么?”
“说谎,”洛林戴黑手套的手抓住艾薇的手指,示意她抬手,去抚摸侧面一个又凉又硬的金属片,“用你的指甲去触这里,然后……”
他细致地讲述如何骗过这个东西。
艾薇已经开始慌了,洛林的手力气很大,方才抓握她手指时,禁锢感让她产生自己是一尾上钩鱼的错觉。
她还是按照洛林教的方法,用一根发丝抵住感应的位置,撒谎:“我特别喜欢吃胡萝卜。”
洛林打断她的幼稚谎言:“说自己来基地后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