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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予受的伤并不算重,三天后就已经出院了。
苏鹤眠却是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七天后,才可以出院。
目前,《殊色》全体工作人员都在停业接受整顿之中,就连姜知予自己,也去警局做了三次笔录。
也许是因为涉及到苏家的缘故,很快,警局就顺藤摸瓜,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
这天,郑向松才开始一个视频会议,新来的秘书小秦,就战战兢兢敲开了他的大门。
“我不是说过了?没有什么大问题,别打扰我开会!”郑向松顿时就沉下了面色,不悦地看向门外。
“郑,郑董,抱歉。”小秦慌乱组织着语言,“陈管家打来电话,大少爷和大小姐,都被淮山警局传唤过去接受讯问了!”
“什么?”郑向松也顾不得还在开会了,直接就站起身来,“淮山警局?”
他在商场浸淫多年,在政界也是有些人脉的。
如果只是些小问题,淮山警局是绝不可能直接将郑凌峰和郑凌萱给带走的。
而且,人都已经带走了。
局里甚至还没给他来一个电话!
这不是捅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娄子 就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知道了,你先下去。”
分析好状况之后,郑向松立刻就冷静了下来,立刻关掉会议,拨通了京城分局负责人的电话。
没想到,电话那端响了几声之后,竟然传来了一阵阵忙音。
看着被挂上的电话,郑向松顿时愣住了,就连鬓间的白发,似乎也多了几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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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深蓝山庄。
苏鹤眠已经出院三天了。
除了每天需要做训练以外,也没有什么别的不适。
一片粉色花瓣,自空中旋转而下。姜知予微微托腮,看着院中的苏鹤眠,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疼么?”
待训练师转身告辞之后,才状似不经意间,出声问道。
“还好。”苏鹤眠摩挲着手中的香珠,勾起了一个似是比春风还和煦的笑。
“要试试,针灸疗法么?”姜知予眸色微敛,轻轻拂去了发丝上的那片花瓣。
“针灸?”苏鹤眠眉梢微挑。
“我学过一点。”姜知予唇瓣微抿,不动声色观察着苏鹤眠的反应,“可以舒筋化瘀,减轻疼痛。”
“嗯。”苏鹤眠略微颔首,看向姜知予,“你会么?”
“我?”姜知予先是有些意外,忽而又轻声笑了笑,“你想试试么?不过,我可是没有证的。”
“没关系。”苏鹤眠跟着勾了勾唇,“我信你。”
“那我去拿工具。”姜知予轻咳一声,转身向自家前院走去。
可还未出门,就迎面撞见了一个看起来有些疲惫的中年男人。
“小苏董,好久不见!”郑向松还未进来,就已经遥遥打了声招呼,眉眼间甚至都堆满了笑容。
“这位是姜小姐吧?您好,我叫郑向松,是苏家的合作伙伴。听说小苏董和您近来都好些了,才冒昧前来探望。”
郑向松?
郑凌萱家的长辈?
姜知予不动声色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只略微颔首,又看了苏鹤眠一眼后,就侧身出门了。
警局的调查已有了些眉目,她大致也知道威亚吊机的问题,几乎就是郑凌萱所为了。
只是姜知予没有想到,郑凌峰竟然也牵扯其中,还是因为乔早早的关系。
所以,郑向松如今来,是希望苏鹤眠高抬贵手么?
……
“抱歉,郑董。”王楚却是不知何时,站在了入户大门前,“我家少爷今天不见客。”
听见那熟悉的“抱歉”声,姜知予微微弯了弯唇,便再也没有多做停留,转身拿针灸工具去了。
在自家喝过一盏茶后,才又慢条斯理,拿着工具,来到了苏鹤眠的院子。
而此时,郑向松,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就在这里么?”姜知予举起手中的工具,勾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扎手臂,不用平卧。”
“好。”苏鹤眠却是根本不甚在意,直接就掀开了自己的大衣。
“咳,先看看情况。”
看着苏鹤眠那如雕刻般的侧颜,姜知予微微敛眸,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在了他的尺关寸脉之上。
春风拂过,温润细腻的触感瞬间自手腕处传遍四肢百骸。
苏鹤眠呼吸微滞,时间好似在那一刻静止,就连周围的喧嚣,也都隐匿不见。
粉色的花瓣伴随着莫名的情愫在空中旋转,眼神交汇的刹那,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咳。”
姜知予不动声色看了苏鹤眠一眼,转身拿工具的间隙,默默将三指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来去促急,似为数脉之象。
可她,并没有相关的症状。
姜知予唇瓣紧抿,再次看向苏鹤眠,莫非,她动心了?
“有什么问题吗?”见姜知予神色沉重,苏鹤眠不禁出声问道。
“咳,没有。”姜知予微微凝神,拿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