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闷热,
池影贪凉,将房间的窗户敞开着,任由院外的徐徐清风将满院的夜来香花香吹进来。
她许久未饮酒,竟有点不胜酒力。
身子沉沉,头也晕乎乎的,想睡偏偏又热得睡不着,在床上转了几圈之后,她觉得有些口渴,便撑着身子起来倒水喝。
谁知脚下一个踉跄,碰到了床榻前面的矮凳子,她整个人被绊倒在了地上,凳上一盏昏黄的小油灯也被打翻了。
房间一下子变得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池影摸着自己的膝盖,痛得坐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哭出了声音。
“呜,呜呜呜……”
她哭得声音不大,却惊动了隔壁房间的未眠人。
窗边一道黑影闪过,来人手撑住窗沿,携着满身皎洁的月光跃进房间里来。
“影影,你怎么趴地上了?”金承逸将池影扶起来,抱到床上,“别哭,别哭!伤哪里了?告诉我。”
“逸逸,疼!”池影揉着眼睛,用手指指了指膝盖,
她又渴又痛又困,整个人糟糕极了。
金承逸半跪下来帮她检查伤口,
“不怕,不怕,没破皮没出血,只是磕青了!我帮你揉揉。好端端的怎么会摔下来?”
池影迷迷糊糊地靠在他身上,“我口渴,要喝水!”
“你等一下,我这就给你倒来!”
金承逸把她靠在床边,摸黑走到屋子中间的圆桌子前去找水壶。
这时,屋外响起了几声敲门声,
是陆青林,他听到哭声马上就过来了。
“小影,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池影听到陆青林的声音,一下子哭得更厉害了,“青林……”
陆青林心下一惊,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掌便把门震开了。他走进去,看到屋子里面一盏灯也没有,池影坐在床边哭得梨花带雨,而金承逸则站在桌子前面。
陆青林大声喝道:“金承逸,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她渴了,我给她倒水喝。”
金承逸朝他翻了个白眼,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倒好水,把水杯递给池影。池影却直摇头,半个身子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头好痛!脚好痛!呜呜呜——”
金承逸哄道,“乖,喝了水就不痛了!”
陆青林站在床边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脸色气得发白,“三更半夜,你在她房间做什么?”
金承逸搂着池影的肩膀,冷眼斜睨了他一眼,“那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池影喝完水,半眯着眼睛依偎在金承逸怀里,手却开始变得不老实,一边摸着他结实的胸肌,一边嘟囔着说,
“青林,亲亲!”
屋内的两个男人顿时瞳孔一震!
陆青林坐过去拉住她的手,“小影,我在这里!”
池影恍恍惚惚,她回过头盯着陆青林看了一会儿,然后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金承逸面如死灰,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
一息之后,他露出了冷戾的一笑,
他一只手握住池影的手腕,另一只手拉住她的肩膀,想要将她拽回到自己怀里。
池影被他一扯,被迫分开了这个吻。
陆青林当然不会让他如愿,他的手牢牢锁住池影的腰,使她寸步不离。
金承逸没拽到人,握住池影手腕的大掌跟着紧了几分,肩膀上的手向上移动板过她的脸,把她唇边的涎液擦掉,毫不迟疑地当着陆青林的面吻了下去。
他吻得又重又狠,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陆青林脑中某根弦“嘣”地一声断了。
窗外的圆月西斜,月华此时正好洒落在池影伸着的,长长的雪颈之上,
陆青林目光灼灼,俯下身将唇贴了上去。
微粗的舌面轻挑慢舔,像是在品尝美味的甜点。
池影整个人都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的疼痛让她的酒渐渐醒了几分,
双手被擒住不能挣脱,眼睛也不知道被谁的手蒙着,她看不清,
眼中噙着泪花儿,鼻腔艰难地发出微弱的声音,
“呜……呜呜——”
“不要,不要!”
谁都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意思。
池影眼神迷离,却努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心中默念月芮安教给她的口诀,
眼前的景物在她眼前飞速旋转,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只听“嘭!”地一声,
池影掉落在了后花园的荷花池里。
当陆青林和金承逸赶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值夜的护卫们捞起来了,
她蹲在池子边,全身湿漉漉的,头发上,脸上都粘满了浮萍,
狼狈地不能再狼狈!
这下酒倒是全醒了!
她哀怨地望着那两个始作俑者,想生气却怎么也发不起火来。
海棠拿来了一件大斗篷,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陆青林和金承逸想过去抱她,
海棠拦住,“殿下,仙官,请回去吧!奴婢会照顾好郡主的!”
她将池影扶回房间,又命婆子们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