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仙山上,陆青林已经昏迷了一夜,师弟白鹤仙官贺莘在一旁照料。
“嗯……”陆青林头痛得很,用力想要坐起身。
“大师兄!你终于醒啦!”贺莘赶紧放下白帕,过去搀扶他,“你受了重伤,先不要乱动!”
贺莘和屋外的仙侍说:“快去告诉师父,大师兄醒了!”
“池影仙子呢?”
“我们一看到你发的鸣镝,便立即赶过去,只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你,并未曾看到她!”
陆青林心中一慌,顾不上疼痛,起身就要往外走。
这时,月芮安走了进来,神色焦急。
“小影呢?”
“魔族的人把她抓走了!”陆青林说。
月芮安早已猜到是魔族。昨夜抢珠子的就是魔族之人,只是法术不高,已被她击杀。她抢回了噬魂珠碎片,回来却发现不见了徒弟的身影,心中恼怒,可看到陆青林也被重伤,责备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们为什么要抓走她?”
陆青林低声说:“他们想要噬魂珠!”
“妄想!”
月芮安拂袖而出,转身在门外划出一道火焰时空豁口。
“仙君,我也一起去!”
月芮安说:“你先养好伤,等我们回来!”
陆青林脸上惨白,“不,我不能在这里干等!”
月芮安看了看一旁的贺莘,贺莘赶紧上前搀住陆青林,“大师兄,你别着急,身子要紧!”
陆青林还想说什么,南极仙翁来了。
“徒儿莫急,此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上清天域,清宴宝殿。
“岂有此理!”
焱清帝尊勃然大怒,一掌拍在仙案上,殿内气流乱窜,殿外雷声滚滚!
众仙臣皆俯首,不敢妄言。
辉夜天女帝月千颐上前一步参奏,“帝尊,仙魔两界虽然在千年前签有协议,收兵停战各自休养生息,但今日他魔界之人公然打伤我天域仙官,掳走仙娥,就已经是置协议而不顾。我们若不做出应对,恐怕他们会以为我们惧怕了他们!”
康河龙王连同几名水族龙王一同走上殿前,齐刷刷跪下来。
“帝尊明鉴!魔族贼人狼子野心,他们仗着法力比我们高强,屡次三番在两族边境恶意滋扰,打伤我水族子民;强取豪夺,掠去我们领地!还请帝尊替我们做主!”
焱清帝尊思索了一番,随即下召发兵。
命玄武大帝为荡魔大将军,幻月仙君为左先锋,白鹤仙童为右先锋,统领三万天兵;又派雷部风师掌风、雷公击雷、电母放电、雨师降雨;再遣五岳四渎从水陆两地伏击,誓要挫一挫魔族的锐气!
一众天兵天将迅速集结,急行数百里,奔赴战场,在未凉河畔驻军扎营。
魔族边界屏南城的守将韦炽魁闻声,带兵应战。
一时间,未凉河上空,天雷滚滚、大雨瓢泼。
数万大军压境,大战一触即发。
战鼓咚咚,战旗猎猎。
贺莘脚踩雷云,立于阵前喊话,“魔族小贼,速来你爷爷这里领死!”
韦炽魁驱使一头黑豹奔驰而来,手中长刀铮铮发亮,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贺莘答曰:“你爷爷我乃南极真君座下弟子白鹤仙童是也。今奉荡魔将军将命,特来擒你!”
韦炽魁大怒,摸了摸下巴的长须,“黄毛小儿,凭你也胆敢跟你外公叫嚣!”
话音未落,长刀已然急急砍下,贺莘手中丹阳剑剑气如风,朝着韦炽魁的喉咙刺去。
刀光剑影,步骑相交,双方来往二十几个回合,打得难分难解。
贺莘这厢扣住韦炽魁肩颈,旋身一个飞踢,将其重重打飞,跌下骑来。
韦炽魁在地上连滚了几个跟头,他不敢恋战,收起武器,化为一道黑影往山林那边逃遁而去。
贺莘哪里肯放过他,一心只想将他活捉,便也顺着那道黑影追了过去。
众将士见贺莘把魔族守将打得落荒而逃,全都士气大振。战鼓手把鼓敲得“咚咚”作响,四周一片呐喊之声。
“杀!”月芮安一声令下,全员冲锋!
排在前头的先锋天兵架起战车,万匹天马啸啸,如潮水汹涌,气势磅礴!
魔族士兵也不再观战,抄起家伙冲上去和他们死拼!
雷部四师集结。风伯手拿风口袋,狂风呼啸而出,把魔族的人吹得东倒西歪;雨师紧接着扇动手中芭蕉叶,暴雨如注倾泻而下,魔族士兵个个被淋成了落汤鸡;雷公以锤击锲,电母双镜闪光,把敌军轰得耳膜穿孔,劈得焦头烂额。
一道金色闪电破天而落,劈在了屏南城城门脚下,地上瞬时冒出一串串的火光,如万千朵金花耀眼绽放!一个俊影浴火而出,手中曜日金剑寒光逼人。他眼神冷绝,出招利落果断,直破城门!
城主府内,公信雄正和其他战士商议作战策略。忽听一名魔兵跑来报告,“军师,不好啦!天兵打进城里来了!”
公信雄手中的角棋跌落,神色极为难看。他拾起桌上的长刀,振臂高呼:“魔族男儿,随我出去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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