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辰走出闻烟闺房,回到楼下雅间,发现内庭众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打眼四处观瞧,段无涯、赵南天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连苏承之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陆少辰心道,怎么唐姨也不在,不会唐姨也留宿了吧?改天问问谁伺候的。
小蝉挽着陆少辰送至教坊司门外,轻声问道:“公子几时再来?”
“得空再来看望你们,有事可去府上寻我。”
“嗯,公子…小蝉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
“我…我家娘子命运坎坷,如今得遇良人,小蝉也替娘子心喜。娘子看似刚强,实则心中很是柔弱,还望公子心里多多惦记娘子,如若娘子有什么做的不到的地方,公子多多担待。”
“嗯,闻烟举止得体,谈吐文雅,并没有失礼之处,小蝉你多心了。”
“那是做给外人看的。娘子一但真心待你,势必会卸下心中防备,难免有诸多抱怨和娇纵之态,届时恐公子不喜。”
陆少辰听明白了,小蝉的意思是说,闻烟在外的态度都是装给外人看的,以后可能在自己面前会卸下防备,难免会有抱怨的情绪出现,发泄对以前生活的不满。
自己如若依旧只是恩客的态度对她,到时候难免会心中不喜。毕竟来寻开心的人,谁愿意听个女人抱怨这些东西。小蝉这是在试探自己。
陆少辰当即说道:“我明白了,小蝉你多心了。我会善待闻烟的,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如果她愿意说,那我也愿意听。你且回去吧,好好伺候娘子。将来我找机会接你们出教坊司。”
小蝉儿见陆少辰听懂了,明显松了口气,盈盈一拜:“奴家会守在娘子身边,伺候好娘子的。公子慢走,得空多来。”
“嗯。”
小蝉望着陆少辰远去的背影,嘀咕道:“我等身如草芥,命比纸薄。本就没得选择,但愿遇的是良人。”
陆少辰回到家中刚到子时,轻手轻脚的敲开院门,蹑手蹑脚的走到后院。只见白千翼房中今日乌漆麻黑的,没有烛火,心知今日两人是生气了。
陆少辰还是在后院中重重咳嗽了一声,告知二人自己回来了,并没有在外留宿。
陆少辰回到自己卧房,倒头就睡,刚躺下一会儿,就觉得屋内似有烛光刺眼。陆少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见书架上那串黑色手串,此时正发出白色的光芒。
陆少辰心中一惊,一个翻身下床,快步走到书架上拿起手串仔细观瞧,只见手串又恢复如初,并没有变化。
陆少辰心道,没有看错啊?难道喝多了酒眼花了?还是睡魔怔了?
只得又将手串放回原处,片刻之后果然手串又发出淡淡的白色光芒。陆少辰站在原地,定睛观瞧,这才发现了端倪。
书架在窗户边,晚上窗户并未关死,留了一道缝隙透气。此时月光正透过这道缝隙,刚好照在黑色手串上,这才出现了这种异象。
陆少辰伸手推开窗户,将手串拿起放在窗台上,让月光照在其上。那白色的光芒越来越柔和,房间照的犹如点了烛火。
陆少辰凑近了细细揣摩,只见每一颗珠子里面都有一双手,正在反复一遍遍结着手印。
陆少辰随意模仿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这才想起这玩意儿恐怕是某种功法,只怕是需要催动真气!
陆少辰深呼一口气,果断调动真气凝于双手,学着其中一颗珠子里的手势模仿着手印。
果然随着指尖的滑动,身前出现了一道红色散发着金芒的行动轨迹。第一次没有成功,好似是慢了,后面还没有画好,前面的已经消散了。
陆少辰将这个手势反复观察,不放过一个细节,仔细记在心中。这才又伸手模拟了几遍,觉得应该能跟上速度了,于是调动真气又试了一遍。
这一次很顺利,一次成型。只是画出来的手印凝于当空,陆少辰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透过窗户打了出去。
只听院外一声:“哎呦……
“什么人暗算本座?
“艹,十八镇魂手?
“是哪个秃驴?
“给本座站出来。
“敢暗算本座?
“老子和佛陀打架的时候,只怕你还没生呢?
“孙子哎,本座和你拼了。
“有本事出来打一架啊?
“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
“滚出来。”
陆少辰一瞧,坏了,打着镇海了,赶忙走到院中说道:“别嚎了。”
镇海一瘸一拐的跑过来说道:“陆小子,快快戒备,有佛门中人偷袭,恐怕是收咱们来了。”
陆少辰一瞧白千翼房间烛光亮了,压低了声音说道:“是我打的,跟我回屋,别吵着千翼和南星休息。”
镇海狐疑道:“你打的?你啥时候出家了?”
“回屋再说。”
此时白千翼起身点亮了烛台,南星从外屋揉了揉眼睛走进里屋。
白千翼站在窗边侧耳倾听,也不敢开窗,冲着南星低声问道:“南星,你听没听见有人在院中说话?好似不是陆大哥的声音?”
南星睡眼惺忪的说道:“没事。是镇海,它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