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
然而,这是枉然,作为前世今生的两个彻底的农三代,经济是个渴望但不懂的问题,在她那个世界,这也是极少数世界顶端的精英们玩的游戏。
但,人始终就是三角形的结构最为稳妥,后世近500多年的世界革命史也不曾真正改变的世界凭她掀起丝浪花都困难。
但,慕容铧此时在她面前他会怎样干呢?
春华回忆着。
对于这样陌生的情况,保持着所有人所有事之间的可控联系是必然的,她将联系方式给朱光是第一步,接下来的一点,就是如何说服李碹。
为什么是李碹?
这么复杂的为题,这种需要举国之力来操纵的事儿为什么不去推销给慕容铧?
尽管推销给他就像把米倒入电饭煲做饭一样简单,但人要廉耻!
何况,以她的眼光来看,这件事最终走向一个更光明的地步,不是圈钱就不管,沦为某些人骗钱的工具,那个最合适的人选就是李碹。
按吩咐作为他有时候的替身,尽管自己控制自己不要介入到某些核心机密中去,但以她被后世无数宫斗剧权斗剧培养的敏感和作为局外人的眼光,李碹在做一件很特别的事儿,就像历史上很多的阴谋家一样的事情。
屋里传来李碚同众人一阵又一阵的拼酒声,大家熟悉李碹的习惯,除了愣头青朱光并没有人再来打扰。
庭院里的鸟在夜色下塌拉着肩膀,丹顶鹤的头埋在翅膀下面,上面是一柄芭蕉叶,十分的可爱,春华折了枝嫩竹子突然的一掇,那鹤也不恼,抬头看了看春华,将屁股扭过来继续睡,显然并不怕人,惯常由人喂养,连一个鹤也失去了它的机警。
春华不禁有两分警醒,她的出路只在她想过千百遍的路子上,坐在秋千架上默背白天看到的文章,不管可不可以,总要考出个女秀才来再说。
遥遥的厅堂又响起人声,寻声看去,只见连续的有三驾步辇进去了,打头的正是长兴侯那个合欢花中带狼眼睛的标记。
春华目光痴痴的看了两眼,一跃从秋千架上跳下来,摇摇头,拍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趁众人的不留神,踏入厩院,同府里李碚的小厮高达打了个招呼,“就说我先走了。”
这本来就是个针对商人世家的聚会,带的人不多,她本来就是提早出来的,如今见面也无妨,至于传递消息,在现在这个时刻,慕容铧才不能当众给他们任何独处呢,至于任务,她今天并没有接到命令。
“好歹等一等主子,您若是出了什么差池!”高达满头是汗。
从送她至唐王府,她从来没有跟慕容铧出现在同一个场合,这种状态在她明白他的算计后也想要继续下去,至于慕容铧的栽培,她如今为他们冒的风险也偿还得过了。
春华眼睛一转,小声的说,“你知道,我每个月总有这样几天!”
高达脸红了,“成吧,多带几个人。”
来姨妈是女生天生的好帮手。
有惊无忙的从这座平康坊中的私宅走出来,打马走在夜市街上。
一条夜市十米宽,路边垂着煤气路灯,治安署的警备厅就在街道两旁,很安全。
她按原本的约定进了红袖招,从暗门进入约定的房间,换了衣服,上了红妆,同时下常出门的女郎一样梳了个简单的丸子头,戴上那种英式纱帽,穿了今早出来时的珍珠蓝高腰襦裙,腰上系了玫瑰红的盘金彩绣宫绦,外边是一件金丝织成的比甲,妆缎做的千层底镶珠花缎子鞋,一个精巧的镂空银熏球垂了梅花络子挂在手腕上,同在楼里的其他贵女没有区别。
梳好妆,才要出门,却听见隔壁的房间传来轻微的说话声。
她在的房间是李碹的,用的上好的红木,隔音是不差的,寻声望去,只见声音是从屋角落靠墙的一个宫灯中传来,灯设计的很巧妙,约莫是利用了小时候常完的土电话的原理,只要这个房间不出声,可以清楚的听清隔壁,就像现在这样。
“若是不能调动禁军,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谈,万一康侯反水?”
“刘毅析已经说服了他家老祖宗,这数十年的冷板凳他家也坐腻了,禁军里的中下级军官都是他们家调教的,总还有一份香火情,何况,殿下是禀了太子手书的,只为清君侧。”
春华放轻呼吸,手脚僵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