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罗蘅没有出一分钱,电话里无论她妈她姐如何哭如何骂,她只说自己没钱。
“轮也该轮到你们交钱给爸治病了。”罗蘅说:“爸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
“你就不怕村里人戳你脊梁?”罗大姐恶狠狠地说。
“反正我又不在村里生活,爱说就说呗。”罗蘅发现自己也挺狠的。
但是想到当初如果不是自己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自己的家里人,可能现在她还在哪个猪圈里,被人用铁链锁着或者被送去更偏远的地方,被人挖肺掏肾。
只要想到这些,罗蘅就觉得自己还不够狠。
“二丫,你爸没有对不起你。”
“你敢说罗天赐要把我卖出去你毫不知情?我爸毫不知情?”罗蘅冷笑,“你说你不知道你觉得我信吗?”
电话那端沉默了半晌,换成了罗大姐,“那是咱爸,你给不给钱?你不给钱我们就去告你。”
“你们敢告我,我也告你们。”罗蘅说:“告你帮凶,判你个一年半载。”
电话那端沉默了,罗蘅直接挂断电话。
一群校友去海边拍照,那些旧日里的怨恨都可以像一页书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