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镇北落座后看到这一桌的山珍海味,眉头不动声色一皱,心底多了一丝不赞同,他是从北方回来的,自然知道北方正在闹饥荒的事,也知道朝廷迟迟没有拨银赈灾,原以为是朝廷没钱,可这一路看来,京城的官员们过的是相当滋润啊。
“爱卿,不要拘束,朕敬你一杯。”
建宁帝丝毫没有发现沐镇北和沐漓的眼神,自己吃得高兴的很,酒过三巡,沐镇北和皇帝寒暄许久,还是说出了心底最关心的事。
“陛下,臣一路从北方走来,见到了许多流民饥寒交迫,食不果腹,北地三年未落雨,百姓们的日子过得甚是艰辛,陛下仁慈出银赈灾,可臣却未见到分发粮食银钱,为安抚百姓定国情,恳请陛下彻查此时啊。”
沐镇北说得义愤填膺,好像真的以为皇帝早就出钱赈灾,是因为手下的官员不干净贪污的,全然没有注意到建宁帝越发尴尬难看的脸色。
沐漓心底暗暗一笑父亲说这一番话可谓高明,既表明了对皇上体恤百姓的信任,给皇帝戴了高帽,又说明了北地百姓的艰辛急需救济,让皇帝引起重视。
可建宁帝真的不知道北地悲惨的情况吗,他不是不能惯,是根本就没管,就连样子都懒得做,哪怕是象征性的派发些粮食,搭建些粥铺都能救不少人,可他却闭上双眼,假装没有这些事的发生,接连上奏的奏折连看都不看一眼,整日就和后宫的女人厮混,挥霍享受,全然不管虞朝百姓的存亡。
沐镇北说完一双正气明亮的眼睛就直勾勾盯着建宁帝看,他是真的希望虞朝百姓能有好的生活,直到现在,他依旧对皇帝很是信任忠诚。
老皇帝哈哈一笑,“朕知道了,会派人彻查的,”说着又望向沐漓,询问起了顾家的情况,明显就是在转移话题,看到皇上对百姓如此不上心,沐镇北眼神一黯,嘴唇绷紧抿直,心底也是一沉。
朝廷不管,那成千上万的难民该怎么办啊。
沐漓自然注意到了沐父心情的变化,此时的他对皇帝还是很忠心的,即便是她先前让小书给沐父造了多次沐家未来下场的梦,依照沐镇北的性子,也是不会让如此轻易相信如此荒诞的事。
要让沐父对皇帝彻底失望,只有让他亲眼见到老皇帝对百姓残酷的态度,让他见到虞朝的百姓在建宁帝的统治下过着怎样水深火热的生活,如此,沐父才不会继续护着这样的皇室。
还有一点,就是让梦中的事一点点实现。
沐漓挽唇一笑,眼底划过一抹暗芒,不知道拓跋枭那边怎样了。
一行人吃了近一个时辰,这一桌的饭菜也像是没动过似的,偏偏皇帝还大方的让人直接把这些剩菜全拿去倒了,看得沐镇北心头一痛,这些粮食可以救多少人啊。
“陛下,”沐镇北重重一跪,语气带着十足的恳求,“陛下,北地的情况真的用人间炼狱形容都不为过,那都是大虞的百姓啊,臣恳请陛下旨拨银赈灾,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啊。”
沐祁连昨晚听父亲说过北地的情况,作为羽林卫统领,自然也是知道的,跟在沐父身后跪了下来。
“恳请陛下降旨赈灾。”
建宁帝脸色铁青,想起上次长公主和他闲聊时透露的话,心底对沐镇北越发忌惮,他甚至怀疑沐家是否真的有不轨之心。
“哼,朕倒是不知,沐将军如此心系百姓,到显得朕这个皇帝不近人情,不顾百姓生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天下是姓沐呢。”
此话一出,吓得两人大惊失色,急忙表明自己的忠心,“陛下圣明,臣等绝没有不轨之心啊,实在是担忧北地百姓才会出言恳请陛下,沐家对陛下是绝对忠心的啊。”
沐镇北落座后看到这一桌的山珍海味,眉头不动声色一皱,心底多了一丝不赞同,他是从北方回来的,自然知道北方正在闹饥荒的事,也知道朝廷迟迟没有拨银赈灾,原以为是朝廷没钱,可这一路看来,京城的官员们过的是相当滋润啊。
“爱卿,不要拘束,朕敬你一杯。”
建宁帝丝毫没有发现沐镇北和沐漓的眼神,自己吃得高兴的很,酒过三巡,沐镇北和皇帝寒暄许久,还是说出了心底最关心的事。
“陛下,臣一路从北方走来,见到了许多流民饥寒交迫,食不果腹,北地三年未落雨,百姓们的日子过得甚是艰辛,陛下仁慈出银赈灾,可臣却未见到分发粮食银钱,为安抚百姓定国情,恳请陛下彻查此时啊。”
沐镇北说得义愤填膺,好像真的以为皇帝早就出钱赈灾,是因为手下的官员不干净贪污的,全然没有注意到建宁帝越发尴尬难看的脸色。
沐漓心底暗暗一笑父亲说这一番话可谓高明,既表明了对皇上体恤百姓的信任,给皇帝戴了高帽,又说明了北地百姓的艰辛急需救济,让皇帝引起重视。
可建宁帝真的不知道北地悲惨的情况吗,他不是不能惯,是根本就没管,就连样子都懒得做,哪怕是象征性的派发些粮食,搭建些粥铺都能救不少人,可他却闭上双眼,假装没有这些事的发生,接连上奏的奏折连看都不看一眼,整日就和后宫的女人厮混,挥霍享受,全然不管虞朝百姓的存亡。
沐镇北说完一双正气明亮的眼睛就直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