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战绩不错,那伙人里居然有匈奴单于的弟弟,抓到他,就可以和匈奴谈条件了。
“老大,那孙子就是什么都不肯说,他妈的,老子直接一刀解决他好了。”
季渊身穿一身黑衣,站在边防图前沉思,漆黑的眼神想鹰隼般锐利寒冷,薄唇微抿,随后,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声音透着一股冷漠与无情,“不急,本将军亲自去会会他。”
听说季渊要去亲自审问敌军,沐漓吵着要一起去,可是这次男人表情严肃,说什么也不让她跟着去。
那天不知道季渊对单于弟弟做了什么,只听说牢房内传来的惨叫声穿透了一夜,季渊出来时,整个人犹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般令人不寒而栗。
在见到女孩的那一刻,男人眼底的寒意稍缓,走近女孩拉起她的手就回了营帐。
那天晚上,季渊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抱着小姑娘不松手,头埋在她的颈窝,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定他还活着。
沐漓什么也没问,就这样静静陪着男人。
第二天,季渊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处理军务,陪着沐漓去大漠欣赏美景,吃遍美食。
不久,听说单于弟弟死在了牢房,季渊震怒,他说过,这人暂时还不能死。
没过几天,匈奴大军压境,吵着要南齐皇帝给他们一个交代。
季渊不屑,带着季家军迎战,士兵们身穿铠甲,冰冷的武器在阳光下泛着寒光,战鼓的咚咚声在战场上回荡。
在尘烟弥漫中,沐漓见到了那个战功赫赫,英姿飒爽的少年将军。
将军一身银色铠甲所向披靡,长枪挥舞,在战马的驱策下,直取地方要害,英俊笔挺的面容在阳光下泛着寒意,深邃的鹰眼满是杀气。
匈奴被打得节节败退,士兵们百姓们欢呼着,一道道捷报传入京城,百姓们听说将军的英雄事迹,无不啧啧称奇。
就连茶楼的说书先生都滔滔不绝,抑扬顿挫地诉说着将军的英勇无畏,底下的人个个拍手叫好。
一时间,南齐的百姓都对这位痛击匈奴的将军重新获得了好感。
而远在深宫的皇帝慌了,舅舅在民间的声望如此高,万一,他有异心呢。
想起前不久匈奴来的使者,皇帝狠心做下一个决定。
就在季渊准备再进一步攻打匈奴时,收到一道旨意。
皇上要他收兵,和匈奴讲和。
季渊自然不干,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可皇上连下十三道金令,季渊不得不收兵整顿,在万峡谷安营扎寨,打算明日回城。
这次出兵,季渊没带沐漓,走之前让她在家等着他,等他回来有事要告诉她。
沐漓在军营百无寂寥地解着九连环,这是季渊给她准备的小玩意,还是用玛瑙做的。
他说,等她解开了,他就回来了。
沐漓解了几天,也才解出来四个环。
“报——”
寂静的夜突然传来一道惊呼吓得沐漓手一抖,玛瑙做的九连环掉落在地,瞬间摔碎。
沐漓蹲下想捡起,手指却被割破,一丝鲜红的血滴落到九连环上。
怔怔望着上手上的伤口,没有哪一刻比这一刻更让她觉得心慌。
她慌忙跑出去就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颤抖着声音说道。
“报李副将,将军在万峡谷遭遇埋伏,匈奴突然冲出十万大军,我们快撑不住了,请求支援。”
撑着最后一口气说完后,士兵就倒死在地上,嘴角带着一抹笑,似乎是觉得将军有救了。
沐漓骤然想起石碑上的刻字,武灵王在一次大战中身受埋伏,全军覆没。
难道,就是这次......
她看着那位副将只是冷笑着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士兵随便叫个人处理尸体就回营帐了,完全没有要出兵的意思。
沐漓想叫人,可惜没人能听到她说话。
顾不上别的,沐漓是魂体,急忙顺着线路朝万峡谷飘去。
等她到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破晓的初晨顺着峡谷倾洒在山谷间,照亮了山谷上优美的景色,也覆盖了峡谷间一地的尸山血海......
沐漓跌跌撞撞向人群跑去,可是没有人,没有一个人活着......
血,一地的血,
凌乱的尸体和武器,也不知是谁的亡灵断魂此处......
她看到了那个腼腆的小来,看到了搞怪嘴欠的王勉,还有好多好多在军营嬉笑打闹的季家军。
可是此刻,他们一个个的都闭上了眼睛,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似乎是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季渊,季渊,你在哪啊。”
沐漓眼眶通红,颤抖着双手一个个扒开尸体,看到不是那个男人,心中舒了口气随即又高高提起。
“季渊,你还活着吗,你还活着,你等我。”
沐漓在一地的是尸体中寻找,突然,在峡谷的入口,朝阳升起的地方,看到一抹模糊的身影。
“季渊。”
跑近后,沐漓才看清男人身上插着密密麻麻的箭羽,腹部还有一支长枪深深插着,血甚至还在往外流。
男人一手扶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