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远笑了,他是他的种,骨子里都有一股偏执与疯劲,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可以不择手段。
“沈淮之,你跟我一样。”
“我跟你不一样,起码,我如果得到她,不会像你一样不负责,对家庭对爱人都不负责。”
沈建远沉默了,恍惚中他似乎记起当年第一眼见到王安娜的时候,那时候他被一个家里有钱的公子哥当众羞辱,那个人还是他的室友,就因为看不惯他就诬陷他偷东西,他百口难辩,因为人们只想看到他们想看到的,他说再多也没用。
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是那个女孩站出来义无反顾的替他说话,那天阳光打在她的身上,衬得她很漂亮自信,就像西方童话里的精灵不可预期地闯入他的心灵,酥酥麻麻,酸酸甜甜的。
那一刻,他是有心动的。
包括后来和他结婚他心里其实也是开心的,但是渐渐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变了,或许是他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太在意成功以至于忘了当初的那一抹心动。
而她也变得越来越多疑,越来越不可理喻,也是在那个时候他遇到了刘莉莉,是了,他会喜欢上刘莉莉好像就是看上了她当初和王安娜一样的气质与性格,只是她更小鸟依人更依赖他。
这极大满足了他的大男子主义的虚荣心。
至于眼前这个和他反目成仇的儿子,在他刚出生的时候,他初为人父还是很喜欢他的,后来因为和安娜关系的紧张他也很少关注这个儿子,后来和莉莉有了第一个孩子就更少关心他了。
甚至后来安娜死后他总是会想起那些昏暗的过去,于是他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全发到他身上,后来在他十五岁的时候把他送出国,之后就像没有这个儿子一样,他把所有的心力都花在了给刘莉莉心理康复的治疗上,不久他们就有了沈安乐。
而沈淮之这个儿子就成了他维持公司运转赚取利益的工具,现在公司破产了,他是在报复他吧。
“不管如何,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是有办法让公司起死回生的,淮之,爸求你,你去周转周转,把公司拿回来。”
沈淮之淡淡说道,“没机会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来带你走了。”
“什么意思?”
“你这些年做的那些的脏事,还有各种偷税漏税的行为,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话刚落地门铃就响了,佣人把门打开,几个警察走了进来。
“沈建远,有人举报你偷税漏税还有贪污,跟我们走一趟吧。”
沈建远知道这肯定是沈淮之做的,或许从他进入公司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的报复,他什么也没说,静静被警察带走。
在出大门的那一瞬,他看着头顶刺眼的阳光,仿佛又回到那个被人冤枉窒息的午后,而那个女孩微笑着朝他走近......
“淮之,我知道这么多年是我对不起你,如果可以的话,放过莉莉和乐乐,他们没有错。”
“还有,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男人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不知是对以前妻儿的亏欠还是对自己未来的担忧,总是有了沈淮之的安排,他的下半辈子注定要在监狱度过了。
在沈建远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他只感到无尽的悲哀与讽刺,最后,他静静上楼收拾东西,就如回国那天一个人来一个人走。
沈安乐看到爸爸和哥哥都走了想要去追,可被妈妈紧紧抱在怀里躲在房间,只能看着偌大的房子瞬间变得空空荡荡。
... ...
夜凉如水,城市外的喧嚣仍在继续,银色的月光洒在小区绿意盎然的植被上,为夜晚增添了一抹美丽与神秘。
小区内的一间房浴室内水汽氤氲,玻璃门上倒映出一道曼妙的身姿,放在暖黄床上的手机则响个不停,来电人的头像则是一只傻乎乎的二哈。
沐漓关闭龙头走出浴室,上身只简单的裹了一件浴袍,两条又长又直的白腿明晃晃的露在外面,露出的锁骨更是性感又惑人,水珠在白皙的天鹅颈上调皮的滑动。
女孩围起头发带上干发帽,纤细白皙的手指在那张精致的脸上敷上面膜,即使隔着一层面膜依然能看出女孩姣好的美丽容颜。
床上的手机又重新响起,沐漓挑眉,这是给江以安单独设的铃声,这么久没联系总算舍得给她打电话了。
沐漓接通视频,江以安那张英俊的脸笑嘻嘻的出现在屏幕上,只是他那边看起来很暗,只有远处的几盏灯光在模糊闪烁。
“老婆,想我没,我好想你啊,这几天见不到你可把我难受坏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恐怕还有几天呢,这次要抓捕的目标比较狡猾,我们还在追踪,”江以安表情夸张的说道,“就是还有好几天见不到我老婆,我就好难过。”
沐漓知道他这次是出省去边界协作抓捕的,他们要抓的罪犯她也听说过,是个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沐漓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那你自己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啊。”
看出沐漓眼中的担忧,江以安眼底闪过一丝暖心的笑意,以前不懂,原来有人在家惦记的滋味是这样的,心中一阵暖流划过,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