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侧击，大多数都老实了。
若遇着头铁又没有靠山的，林栖则会给殷亮一个眼神，直接教他们做人。
若是遇着不仅头铁，还有背景的，林栖就私下找殷可商议。
这样的人不会太多，他们的靠山基本都是章银环的女侍之一，掌管着几处大药园，不愿意交出地盘。
殷可顾虑着姐妹们的薄面，也不好直接踢走他们。
若遇上通情达理的姐妹，自会约束底下的族人，若是遇上略有些敌意的，总是诸般为难，阳奉阴违。
其中就有章银环的侍女章枝，算是章银环为数不多的本族人。
林栖也早为这些人准备了归宿，老早就在小叶岛选了一块谷地，画了一个圈。
那就明升暗降，职位名头抬一抬，月俸加一加，远远的支开，让他们自个在圈里玩去吧。
于是，大体上理清了小叶岛的情况。
这日，殷可来到林栖的小院。
殷亮正在院外与一个族弟切磋，二人见着殷可过来，立马收招行礼。
殷可有些心事重重，对这两个武痴提不起兴趣：“林师弟呢？”
“师姐，林师弟在堂里整理账册。”殷亮连忙拱手。
殷可闻言径直走进院子，见二人跟来：“不用跟来了。”
二人有些好奇，又有些羡慕，又不敢多看，继续回到院外，切磋起来，只是动作和声音极小，同时侧耳听着院内的动静。
此时，堂中的两排坐椅上，都摆着一摞一摞的案册，桌案上摊开着大大小小的账本。
林栖埋头其中，执着毛笔，将各账册的数据进行汇总。
里面都是这半月来统计的小叶岛相关数据，还有一些殷可送过来的去年账本。
他在用自己前世所学，进行初步的数据汇总和整理。
等有了数据源，就可以简单的数据分析。
数据有滞后性，是过去一年来的体现，但也可以用此来预测未来的走势。
林栖听见脚步声时，殷可已经走了进来。
“殷师姐，坐吧。”
林栖微微起身，伸手一指，尴尬发现椅子上堆了案册，连忙过去抱走。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就是过来看看。”
林栖将账册堆放在别的椅上，这才转头看向她，见她一脸愁容。
“殷师姐，可是发生了何事？”
林栖见她犹豫，也没有催促，而是寻了个茶壶，给她倒了杯茶水。
只是茶水有些凉了，殷可接着茶杯在手中捧着，不时转上两圈，等了会，这才抿了一口。
她缓缓开口：“今儿我见章枝师妹从夫人房中出来，怕是在抱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