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呵呵笑了,道:“您们放心,我会量力而行的。” 刘英难掩自豪之色,对一旁的阿虎妈说:“自从我家娶了凌凌进门,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你瞧,商店刚开不久,立刻就装了电话!” 阿虎妈羡慕得不得了,道:“你这儿媳妇是怎么找来的?我让我家虎子赶紧去找!有她这么一半好,就够了!” 众人都哈哈笑了。 陈民在隔壁喊:“客人多了,快来帮忙!” 阿虎妈和程天源连忙赶了过去。 薛凌记得家里的电话号码,拨打了区号,然后加上家里的号码。 很快地,电话接通了! 是薛爸爸接的电话,说是刚下班。 “你妈下午也去厂里帮忙,现在在厨房忙着。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昨天刚打的电话,怎么又打过来?” 薛凌嘻嘻告诉他装新电话的事,还让他赶紧把号码记下来。 薛爸爸欢喜得不得了,道:“立马记!一会儿我拿给你妈,让她背下来。” “等等!”薛凌笑着将话筒递给公公。 程木海略笨拙捏着话筒,欢喜喊:“老薛!你能听见不?” “听见呢!清晰得很!”薛爸爸乐呵呵回应。 薛爸爸关心他的胳膊,听说他身 体比以前好,义肢也能干活,现在跟儿子和儿媳妇在一块,吃得好,住得也好。 “店里的生意很好,工人下班就密密麻麻涌过来。中午没什么人,大家伙就歇息。自家建的地方又宽又敞亮,还能照顾生意,真真是太好了!” 薛爸爸也很是高兴,让他们多保重身体,不要太劳累。 “有什么活儿都别抢着干,让阿源和凌凌去。” 程木海呵呵笑道:“他们忙着呢!凌凌最辛苦了,您不心疼,我和老婆子还心疼呢!” 薛爸爸也笑了,连忙喊来薛妈妈,让她也跟程木海夫妻聊上一聊。 聊了好几分钟,担心话费太贵,双方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阿虎来了,笑呵呵道:“嫂子你真厉害!卖了衣服立马就装了电话!叔叔和婶婶今晚估计会高兴得睡不着觉啊!” 众人也都笑了。 阿虎又道:“嫂子,你的衣服啥时候接着卖啊?好多人问呢!” “对啊对啊!”陈兰附和道:“我那些姐妹同学都嚷嚷着要来买。” “这两天店外头都等着人,今天还一大群呢!”刘英苦笑解释:“我劝他们说以后再来买,这几天休息,人家还不肯走,说买一件就行 。我跟他们解释好久,说一件存货都没剩。他们都老失望呢!” 薛凌解释:“等我爸那边来货了,就接着卖。最近我没空,得赶一些兼职的翻译。” 程天源想了想,道:“媳妇,留你一人在家里做翻译,我也不放心。你三餐都在这边吃,我们也顾得上你。要不这样吧!你别把店门开太大,贴一张纸说下个月再卖,免得客人空跑几趟。” 薛爸爸说估计得下个月才能有几箱,到时还会从火车站那边寄过来。 既然这样,还是得把客源留一留,免得让人家空跑失望。 “也好!”薛凌答应了。 隔天一早,薛凌就写了一张纸贴在店门上,指明下个月再继续开店。 接着,她安静躲在店里做翻译。 饭点到了,程天源就喊她去吃饭,偶尔吃面就干脆带进来,小两口一块吃。 工人上班的时候,店里有时不忙,程天源就会过来帮她抄写定稿。 日子充实又忙碌,很快又过了一周。 一天中午,薛凌正在午休,被电话给吵醒了! 电话自从装上以后,除了当晚打去帝都娘家,期间只有阿虎来打过一次,其他时间都安静得像不存在似的。 突然这么一 响,把她吓了一大跳! 薛凌揉了揉眼睛,走上前捏起话筒。 “……喂?哪位啊?” “你老爹!”薛爸爸没好气道:“你睡懒觉了?啊?都两点多了呢!” 薛凌嘿嘿笑了,解释:“最近做翻译,脑力劳动很辛苦,中午得睡多一会儿,不然脑门痛。” 薛爸爸听完,勉强接受这个理由。 “做翻译太累,就不用弄太多。这里有一批衣服,我打算寄过去让你去卖,应该还是能赚一笔钱的。” “啥?!”薛凌一下子精神起来,激动问:“爸,什么衣服?厂子做错那么多衣服啊?” “乌鸦嘴!”薛爸爸嗔怪笑骂:“别咒你老爹啊!这一批衣服是我一个老朋友厂子里的积货,主要是春秋季的衣服。他啊,去年做了一批出口货,起初赚了两把。谁知中东那边又闹什么海湾战争,货单不幸被取消了。” 薛凌蹙眉问:“出口的?别不会是外国的奇装异服吧?这边估计卖不动。” “不是。”薛爸爸解释:“都是本国的服装,据说是主要是卖华侨的,款式都是我们这边商人设计的。他想把货卖了,争取收点工人费,让我帮忙问问看。” 薛凌想了想 ,仔细问:“大概多少件?都是女装吗?” “都是女装。”薛爸爸报了一个很准确的数字:“五万两千件。” 哇!竟是这么大的数量! 薛凌认真问:“都是什么价位的衣服?他要收多少工人费?不止吧?估计多少还是想收回点儿本钱。” 薛爸爸笑了,暗赞女儿聪明。 “人心如果不贪,怎么会辛辛苦苦去赚钱。天下攘攘皆为利来,不是吗?反正东西不趁机卖掉,过个两年款式太老,那就一毛不值。自然要赶紧脱手,能赚多少是多少啊!以这样的质量,百货公司能卖二十多块,至少也得二十块。他说一件五块钱工人费就够了。” “太贵了!”薛凌嫌弃道:“一件衣服的工人费如果这么高,那你们办厂的不早就亏惨了!他这话说得太不老实,太没诚意!” 薛爸爸呵呵笑了,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