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彩虹上前拉住了李锦义的衣角,“李老爷,不为别的,就看到秋叶的份上,你就饶了我们吧!”
张得福回过头瞧向张觉夏,“你就这么看着,你爹娘这般受气,就不知道一起求个情。”
张得福的话还没说完,李锦义就打断了他,“你这见人就认亲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刚刚你媳妇可是说了,这位小娘子和你们没关系。
话说,咱们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在人家铺子前面这么闹腾,这不影响人家做生意嘛!”
李锦义从身上掏了掏,拿出五两银子递到随从手中,“把这银子,给人家铺子送去。
我李财主在镇子上的口碑一直屹立不倒,就是靠得足够的诚信。
用的人家的地方,耽误了人家的生意,咱就得有所表示。”
张得福和田彩虹的眼睛都看直了。
白花花的银子,要是给了我们多好啊!
白白便宜了张觉夏。
李锦义见张觉夏还在一旁站着不走,就问她,“这位小娘子,可是有事?”
“多谢李老爷慷慨大方,觉夏在此谢过!”
李锦义嘴里嘟囔着觉夏,又抬起头看了看铺子的招牌,“盛夏。”
他心里就这么一琢磨,大手一拍,“哈,哈,终于对起来了,你就是我家夫人经常提起的觉夏侄女对不对?”
张觉夏恭敬地躬身一礼,“是的,李老爷!”
“好,好,依着映月可得叫二叔了。”
“二叔!”
“好!”
李锦义又从身上的掏了掏,拿出一张银票,递到张觉夏手中,“我的一点心意,可不许说不要。
你二叔我身上别的东西没有,就银子多。
大侄女啊,别嫌弃二叔俗。我可告诉你,这银子就是个好东西,有了银子什么买不到。”
张觉夏看着上面印着大大的二百两,着实觉得这张银票,有些烫手。
可不接,李锦义根本不松手。
她只得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可不许再偷偷地把银票还给你婶娘,我告诉你,我李家最不差的就是银子。
你要是敢还回去,就是打我的脸,知不知道。”
李锦义用自己胖嘟嘟的大手,摸着自己的脸。
“多谢二叔,这礼物觉夏收下了。”
“好,好,不扫兴就是个好的。”
李锦义转着身子四处瞧了瞧,“话说这衙门办事的越来越慢了,怎么还没有人来?”
张得福和田彩虹心里正羡慕着张觉夏的财运呢,这会子听李锦义说起衙门,知道今儿这祸是闯不过去了。
田彩虹推了推张得福,“你大闺女和李财主正叔侄相称着呢!你赶紧和他论一论,放咱们走人啊!”
李锦义指着张得福问张觉夏,“你真是他大闺女?”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李锦义拍了拍额头,“你的事,你婶娘好像是提起过,我这脑子,怎么就忘了。”
“那个,你们先起来吧!我可告诉你们,我可不是看在秋叶的份上,我是看在觉夏大侄女的份上。”
李家的随从带着官差赶来了。
官差们见到李锦义也是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几个脸熟的官差,还给张觉夏打了招呼。
李锦义的一人眼神扫过,就挪着步子和官差们说事去了,“事就是这么个事,只要是他们把我家小妾的二十亩地的地契交出来,我就不再追究这事了。”
官差指着张得福和田彩虹,“李财主的话,你们可听到了。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把地契交到衙门,不然就去村子抄你们的家。”
张得福还要抢着说话,被官差打断了。
“抢了别人的东西,还有理了。话我已说明白了,赶紧回家准备地契。
要不是看在李财主的面,就你们这种人,今儿怎么着也得带到衙门先打上二十大板,再放你们回家拿东西。”
二十大板,张得福和田彩虹差点就要晕过去,“咱们快走吧!挨板子的滋味指定不好受。
咱们临村的那个谁,就是偷了大户人家的东西,被打了二十大板,送回家没几天人就没了。”
两个人颤颤悠悠地走了,再也不敢张口闭口的找谁要银子了。
李锦义看着他们的背影,大声喊了一嗓子,“别忘了,明天把地契拿来,不然这事儿没完!”
本来存在侥幸心理的两人,寻思着李锦义喝多了酒,说不定明天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只要他们不交地契,这地不还是他们的。
谁曾想,李锦义是一根弦,脑子里想的还是这事儿。
看来明天要是不交回地契,这事儿怕是没完了。
张得福和田彩虹哭丧着脸,互相瞪了对方一眼,“都是你,要不是你非得闹腾着来镇子上,还能生出这事?”
“你怎么能怨我,我不想来,你非要来的,好不好?”
不服气的两人,动起了手,互相抓起了各自的头发。
然后,就是比谁的指甲尖的挠脸时刻。
李锦义指着他们,“看见了吧,再好的两个人,只要是谈银子,就没不变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