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张觉夏就让林远驾着马车,出了村子。
在路上的时候,林远问张觉夏,“太太,咱们直接回县城吗?”
张觉夏想了想,回到县城事就会特别多,这次回镇子也没有找钱玉林说说话,似是有些遗憾。
“咱们先回镇子,下午再回县城。”
林远应了一声,就安心赶起了车。
很快,就到了镇子上。
林远又问,“太太,咱们去哪?”
张觉夏见时间还太早,寻思着先找姚掌柜说说话,再去李府拜访钱玉林。
姚掌柜见到她也没惊讶,“我就知道,你在家里待不住,是不是下午要回县城啊?”
“你猜对了,我下午就回。”
“得,等我忙完这点儿事,我陪你说话。”
张觉夏点了点头,一点都没有客气地进了姚掌柜的后院。
姚掌柜着急忙慌地把前面的客户招待好,剩下的事就交给了叶素云,她就跑到后院找张觉夏聊天去了。
说着说着,张觉夏就说起了秦二勇的事,并问起镇子上的泼皮无赖是哪几个?
姚掌柜想了想,“镇子上的泼皮无赖也就是那几个人,说起来都和刘宏关系不错,我估摸着秦二勇应该是对针对了。”
“当真和我想的差不多,这个刘宏的手伸的怎么这么长,我看他是真在这个镇子上待腻歪了。
我已经让我大哥找张伟和刘强询问此事了,但愿身后有衙门的人撑腰,这伙人能收敛收敛。”
“门都没有,当天可能答应的很痛快,过不了几天,他们又开始欺负人了。
要我说,秦二勇这人的能力是有的,我真搞不懂你们两个,祸是他奶惹出来的,和他有多大的关系。
干那事的是她奶,他能怎么着。
要是自己的孩子,还能打上几巴掌出出气。
轮到自家长辈,可不就是干瞪眼。
我看叶北修中了武秀才,学会连坐了。”
姚掌柜的一通数落,张觉夏听了不但没有生气,心里反而敞亮了,“姚掌柜,这事儿是不是就是叶北修做错了。
其实,秦二勇他们夫妻俩都不错,最起码这段日子,两个人没有说过一句埋怨的话。”
“你这么一说,他们的人品岂不更好了。
见到叶北修后,给他说,得饶人处且饶人,秦二勇这人用好了,对你们的家生意大有益处。
说实话,他比你大哥灵活多了。
你大哥能帮你们守住现有的东西,可秦二勇能帮着你们去开拓新的市场。”
张觉夏听的眼前一亮,似乎想到如何安排秦二勇了,可是李玉兰怀着身孕,她似乎又不好意思张这个口了。
罢了,这事儿,走一步算一步吧!
“姚掌柜,姜当真是老的辣,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谢谢你!”
“得了,得了,可别和我在这里肉麻了。”
“姚掌柜,还有一事要和你说道说道。”
“什么事?”
张觉夏便把王贵兰让他们归还叶运良山地的事,简单一说。
姚掌柜咂巴了一下嘴,眉头也皱了起来,“这事儿难办,不过,老叶家的事,让叶北修来处理。
还有就是,要回山地这事儿,得你三叔张这个嘴才成。
我可告诉你,这种事你别逞强,该叶北修出面的时候,就让他出面。”
张觉夏接受到了姚掌柜的诚意,重重地点了点头,“这种事我有分寸,这件事你千万别给素云说啊!”
“我可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你就放心吧!”
张觉夏觉得时间差不多,便从姚掌柜家告辞,准备去往李府。
“那个午饭,还做你的吗?”
“让你家婆子多做一些,我尽量回来。”
张觉夏很是顺利地见到了钱玉林,钱玉林上下打量着她,“可是好久没来了,让我好好看看,是不是变漂亮了。”
“婶娘真会说笑,这漂亮哪能是变出来的。”
“嗯,有些人天生丽质,你这话我信,你啊,不用变本来就漂亮!”
“婶娘,这才多长时间没见,怎么也学会说笑了。”
钱玉林指着张觉夏,“你呀你,也不知你身上有什么魅力,我这身子再疲乏,见到你就浑身有劲了。”
说着说着,钱玉林就问起沈老夫人的事,张觉夏一点隐瞒都没有,和盘而出。
钱玉林倒也没惊讶,只告诉她,好好和沈老夫人相处。
张觉夏告诉钱玉林,她刚买了一处庄子。
钱玉林又教了她一些庄子的经营之道,“这庄子里最好有个自己人,不管干起什么事来,就顺利多了。
还有就是,对这些租户宽容一些。
他们讨生活本就不易,你对他们五分好,他们会给你十分好。
仅地里的收成这一项,你就不亏。”
“我知道了,谢谢婶娘。”
“难得你每次回来,都知道看看我。你把我当亲人,我自然把我知道的这事些,教给你。
免得你再走弯路了。”
外面又是一阵吵闹声,很快下人们就进来通报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