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秀娟一点都不情愿,上山干活多累啊!
可架不住身后不断催促的王贵兰。
到了后山,王贵兰一嗓子就把叶运生和叶运良兄弟俩叫了出来,“老大,老三不是刚从你这里拿了五两银子吗?
让老三一个人干活还的太慢,以后让老三家的也来干活,两个人一起还,岂不更快一些。
还有,以后老三家的再借银子,你得让我知道。”
叶运生和叶运良都被自家娘搞糊涂了,叶运生的脑袋上冷不丁挨了一下。
王贵兰气呼呼地看着他,“老娘我说的话,你可记下了?”
叶运生倒吸了一口凉气,“娘,你就不能轻点。您的话,我岂敢记不住。”
“那就成了。”
王贵兰瞪了庞秀娟一眼,“好好干活,要是让我知道你偷懒了,我定饶不了你!
好好的日子,让你过成了这个样子。
有点银子,都被你娘家给骗了去,一点脑子都不带。
再这么下去,我儿子的日子岂不更难过。”
王贵兰气鼓鼓的把袖子一撸,和个恶婆婆似的,朝着庞秀娟一顿输出。
也不知怎么了,庞秀娟竟被王贵兰吓住了。
一句话也不敢哼,乖乖地干起了活。
王贵兰见庞秀娟这般听话,满意地离开了。
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老大,等老三他们把借你的银子还完,再给他们发工钱时,先过过我的手。”
庞秀娟和叶运良同时抬起头,不服气地问道,“娘,为什么要先过你的手?”
王贵兰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叶运良的脑门,“你个榆木脑袋,你说为什么?
分家时你的日子明显地比你大哥的日子过得好,这才多长时间,你的日子竟过成了这个样子。
我要是再不管管,你让我那两个孙子喝西北风去?”
叶运良想争辩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得认命地低下了头。
庞秀娟想张嘴,王贵兰一记狠狠的目光扫了过来,她也老实了。
王贵兰满意地下了山,真是,小样,治不了你们。
恶婆婆谁不会当!
心里面却想着,沈老夫人就是厉害,教得这几招这么管用。
秦婆子远远地看到王贵兰就迎了上去,“老嫂子,你今儿可有空?”
王贵兰连眼皮都没抬,“没空,我忙着呢!秦婆子,我可告诉你,要是因为二勇的事,你来了也是白来。
这事儿我给你说过多遍了,我的话根本不管用,北修压根不听。”
秦婆子不信,“老嫂子,你可是北修的亲奶奶,平日里他最听你的话了,你的话怎么能不管用呢?”
“秦婆子你是不是不信我,我说不管用就不管用。
你都一把年纪了,也不动脑子想想,我们北修和觉夏,平日里那么恩爱。
你却上敢着给北修说亲,你这不是戳他的心窝子嘛!”
“老嫂子,我早就知道错了,我这不也是上了庞秀娟的当了吗?
谁知,这事儿竟然成了这般,唉?
老嫂子,我给你跪下了好不好,我求求你,再帮二勇说说话,让北修消消气。
村子里的后生,多少都有个活计干。
就我们二勇,现在,我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里就不得劲。
我们二勇,是个好孩子,我......”
“秦婆子,打住,我说了,你求我也没用。
你们二勇确实是个好孩子,可谁让他命不好,有个拎不清的奶呢!”
“老嫂子,这事儿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秦婆子,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
不过呢,作为村子里的旁观者,我得为二勇说句话,秦婆子,你要是真想让二勇两口子过好日子,你就别拘着他们了。”
秦婆子睁着她那无神的眼睛,“老嫂子,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分家?”
王贵兰从秦婆子跟前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我什么也没说,我呀,得回家歇着了。
这还没晌午呢,就说了这么多的话,不行,我得回家泡壶好茶,好好地润一润这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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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觉夏把大门关好,又和李云她们交待一番,就去床上补觉去了。
一觉睡到晌午,李云喊他们起来吃午饭,张觉夏和叶北修这才不情不愿地起床。
吃完饭,李云悄么声地告诉张觉夏,“你三婶被你奶弄到后山干活去了。”
“真的?”
“这还有假,大牛亲眼看到的,听说是你奶要求的 ,以后就让她跟着你三叔在后山干活了。”
对于这个结果,张觉夏满意极了,庞秀娟只要忙起来,就顾不得来找他们麻烦了。
张觉夏告诉李云,“这事儿别让我相公知道了。”
“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对了太太,咱们还在这里待几天?”
“怎么?你想回去了?”
“我这不是牵挂着咱们县城的生意嘛!我担心我当家的忙不过来,到时再给添乱。”
张觉夏想了想,“杨嫂子,要不下午,你带着大牛和桃花回县城吧!把林远留给我们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