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心里明了了,“就这?竟然还有人愿意花银子?”
“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比你卖的便宜。”
“噢......”,姚掌柜这话确实没毛病,张觉夏也无从反驳。
不过,她似乎没有那么烦闷了......
等姚掌柜忙完,剩下的一事情交待给了小伙计,就过来陪张觉夏了,“你这次在家里待多少时间?”
“叶北修没说呢?反正县城离着这里也不远,哪天想回来了就回来呗!”
姚掌柜给了她一记大大的白眼,“你说的倒是轻巧,我也没见你回来过。”
“不是没事吗?”
“走,我领你去秀才绣坊瞧一瞧去。”
张觉夏跟着姚掌柜出了门,她们远远地瞧着秀才绣坊外面,有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妇人,不断地上前询问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客官,要不要绣品?”
“客官,用了我们秀才绣坊的绣品,可是能中秀才的。”
张觉夏和姚掌柜走上前,就有人上来问她们。
其中一个眼尖的妇人认出了姚掌柜,“姚掌柜可是大忙人,这是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我想来就来了,还用着风吹啊!你们方掌柜可在?你说她也年纪不小了,奶奶都当上了。怎么还这么为老不尊,脑子里不想着怎么提高绣品的质量,竟想些乱七八糟的不着调的事。”
姚掌柜嫌弃地揉了揉鼻子,“你们这是擦了几斤粉,这个味啊?”
她捂着鼻子大摇大摆地进了秀才绣坊。
后面跟随的张觉夏,更是夸张,用手捂着鼻子,压根不敢呼吸,快步跑进了铺子。
姚掌柜一进门就吆喝起来,“方兰你也太不地道了,你让人家在外面揽客,倒是买些好粉,让人家擦上,哎哟,这个味啊?可熏死个人了。”
方兰慢慢悠悠地从里间走了出来,“姚掌柜,我们铺子可没法和你比,有粉擦就不错了,可不敢挑三拣四的。”
“你可别说风凉话了,谁不知道现如今你们秀才绣坊的生意正盛。”
方兰看到姚掌柜身后的张觉夏微微一愣,倒是张觉夏很是大方地和她打了招呼,“方掌柜好!”
“好,好,听闻张东家的相公中了武秀才,我忙得还没上门道喜呢!在这里,就先恭喜张东家了。”
“多谢了。”
姚掌柜最看不惯方兰这种假惺惺的样子,“出门往前左拐,再右拐,就是盛夏绣坊了。
不过说起来,方掌柜未必看得起咱们的武秀才,毕竟人家的儿子可是真材实学的秀才郎。”
方兰嗫嚅着,“哪能啊!不管是什么秀才,都是咱们这些人难以高攀的,对不对,姚掌柜?”
“对,对!”
方兰和姚掌柜斗嘴的功夫,张觉夏已经走向柜台,翻着她们铺子里的东西。
小伙计认识姚掌柜却不认识张觉夏,以为她是什么客户,生怕冷落了她,一直在一旁向她介绍着。
张觉夏让他把铺子里做好的荷包,拿出来瞧瞧。
小伙计眉开眼笑,以为自己真的接着了大客户,连忙拿出来好几个样子。
“客官,这是我们最新的荷包样式,各方面都比盛夏绣坊要好。最主要的是,咱们的价格也便宜。”
张觉夏翻来覆去看了几眼,就被方兰打断了,“张东家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我这里的东西怕是入不了你的眼。”
方兰示意小伙计把东西全部收走,小伙计虽有些懵,可还是听了掌柜的话,把东西收了进去。
张觉夏被方兰拉到了一旁,“咱们去那边喝茶。”
“方掌柜你怕什么呀,人家觉夏只是看了看你们的荷包,看把你急的。
怎么?你还以为人家是来偷学的不成。”
张觉夏再不说话倒让方兰以为她好欺负了,“谁偷学谁家的,还不一定呢!
刚才,我看着这些荷包,哪个都眼熟。
说实话,方掌柜,你们这里的绣娘技艺也不咋地,学了个七八分像,最精髓的地方怕是没有学到。”
“她们哪里是学不到,是根本看不出来。方掌柜,你要是真打算抢人家的买卖,你倒是用些好料子,超越人家。”
方兰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姚桃,我的绣技你是知道的,区区几个荷包,我还用得着偷学人家的样式。”
她又笑着上前拉张觉夏,“走,茶水都备好了,咱们喝茶。”
坐好后,方兰一直陪着笑,对着张觉夏问东问西,根本无视一直翻着白眼的姚掌柜。
“我听人说,你在县城还有铺子?不知是真是假?”
“我县城确实有铺子,这种真金实银的东西,最是做不了假。”
“那是,那是。”
“我还听说你和知县夫人走的很近?”
张觉夏装作很是震惊的样子,“这事儿刘太太你是怎么知道的?
哎呀,我以为我做的够隐蔽的了,你说说,噢,我想起来了,指定是那次知县大人大张旗鼓地去我们家吃饭,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
刘太太的脸色恰似变色龙,时而煞白,时而乌黑,“张东家可真是好福气啊!”她的话语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