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拉着王大娘入了座,又重新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在了跟前,“大娘,请喝茶。”
“东家,翠儿的事多亏了您,要不是您,我怕是要错过李乐这么好的女婿了。”
“看你说的,哪有这么玄乎,他俩的姻缘就是天注定。”
“对,对,天注定的缘分。那天,要不是您找人给我捎话,我怕是死的心都有了。
您是不知道,当我发现翠儿不见了,我心里那个悔啊,孩子好不容易有个心仪的人,我还提这提那要求,万一有个好歹,我该怎么办?”
张觉夏耐心地听着,见王大娘的茶杯没了水,又起身给她续了一些。
“大娘,李乐的人品我还是敢打包票的,他在肥皂铺子做掌柜的这段日子,就没有不夸他的。”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回去后,李乐也没避嫌,带着翠儿就来了我这里。
跪下就求我,让我成全他。
他还告诉我,他和翠儿成了亲,养我的老就是应该的,我不该提要求的。”
“李喜掌柜可是个倔脾气,李乐是怎么说服的他呢?”
王大娘摇了摇头,“这事儿,我倒是没有细打听。
说实话,父子俩都是有情有义的人。
就我那亲家母,我们也见面了。
身上多年的病,说话就喘,一年四季离不了药。
李喜掌柜这么多年不离不弃,李乐也是个孝顺的,身上挣的银子都交给了李喜,用来给他娘买药。”
“既然李乐这么孝顺,王大娘你以后可有福了。”
“有福,有福。”
王大娘难为情地笑了笑,“东家,别看你年轻,老婆子平日里有些话就想和你唠叨唠叨,你可别见怪啊!”
“怎么会呢!王大娘,你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你是不是担心小翠成亲没有娘家人撑门面。
你放心,我和相公都是她的娘家人,还有咱们盛夏绣坊的绣娘们,都是你们的娘家人。”
“东家,您对我们真是太好了,有您这句话,我就一点后顾之忧就没了。”
“那你回去就可以安心给小翠准备嫁妆了。”
“嗯,东家,翠儿的亲事没定下来之前,我心里天天想着,这定了下来,我还是担忧。
你说李家这么个情况,家里有个天天吃药的药罐子,翠儿嫁过去,肩上的担子不就重了。
以后要是再生个一儿半女的,她可怎么办才好。”
张觉夏看着焦虑的王大娘,瞬间理解了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了,“大娘,你的身子养好了,不也可以帮着小翠照看孩子。
你啊,别想那么多,李家父子都是掌柜,每个月的月钱很可观。
你和小翠都有手艺傍身,也不是吃闲饭的。
我认为小翠以后的日子,只要是勤勤恳恳,总之是过不差的。”
王大娘皱着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了,端起茶杯一口气就把杯子里的水闷了,“要不,我怎么愿意听您说话呢 ,经过您这么一开导,我瞬间精神十足。
您说的对,作坊里的那些个绣娘,听到我们翠儿要嫁给李乐后,把她们羡慕的个个眼睛都直了。”
张觉夏也被王大娘的样子逗笑了,“大娘,这水啊可不能这么喝,我让人去醉仙楼定两桌席面,咱们中午的时候,多喝一些。”
“东家,可使不得,咱们都是自己人,可不敢这么破费。”
王大娘起身就要拦张觉夏,张觉夏灵活地躲过了她的阻拦,“大娘,李乐和小翠的亲事定了下来,大家都高兴。
再说了,你和李喜掌柜也是第一次来我家,咱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乐呵乐呵。
一会儿,我让人通知我相公,让他中午也回家吃饭。”
王大娘想问叶北修在忙什么,可想了想人家主家不说,她这么冒失地问,显然是不合适,张开的嘴巴随即又收了回去。
“那就让您破费了。”
叶北修到了午饭时间,和饭菜前后脚到的。
互相见礼了,男女分了两桌,吃了一顿热闹的午饭。
吃过饭后,李喜和王大娘母女就回了金水镇,独留李乐在县城继续搬砖。
张觉夏送走他们后,就被李映月拉着去逛街了。
“你倒是在家里能憋住了。”
“你以为我在家里闲着啊,我有许多许多的事要做。”
“你可拉倒吧,我去你家时,就没见过你做事。”
“你来了,我不得陪着你啊!”
李映月摆了摆手,“得了,我可说不过你,甘拜下风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临时没有,你想去哪儿,我陪你。”
“去明珠坊看看首饰吧!”
“好。”
马车还没到明珠坊,就被挡住了去路。
李映月纳闷了,平日里这路宽得很,怎么今日就这么拥挤。
正要跳下马车看个究竟时,被张觉夏拦住了,“前面还有好几辆马车呢,你就别去凑热闹了。咱们在马车上,也能看到的。”
两个人掀起马车帘子,探出求知的脑袋,好奇地寻找着,造成拥挤的目标。
“原来是那边,早知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