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月眼含泪花,“我怕是功亏一篑,前面也是白忙活了,我的亲事更是不能自己做主。
成为家族联姻的工具,不知被嫁往何处,嫁的是人是鬼,我自己都不知道。”
张觉夏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哪有这么严重,我们大家都帮你,咱们定能闯过这一关的。”
马车在迈力地奔跑着,张觉夏只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越往前越是人迹罕至。
“映月,你报了官没有?”
李映月摇了摇头,“虽说我姨丈就是县太爷,可我也不敢报官。
我担心土匪知道我报了官,把货全部都毁了。
我给沈家交不了货,手里也没有了原材料,一旦毁约,怕是搭上我也赔不起。”
李映月靠在了张觉夏的肩上,“姐姐,你说怎么办啊?”
“容我想想。”
张觉夏也在祈求抢到李映月货的人是任逍遥的人,可土匪那么多,怎么能保证就是任逍遥的人呢!
“是个有良心的人也成。”
说完这话,张觉夏自个儿都笑了起来,土匪要是有良心,怎会去做土匪。
只能祈求他们此次运气爆棚了。
到了土匪通知的地,李映月在张觉夏的搀扶下勉强站住了脚。
叶北修站在她们面前,大声喊了一嗓子,“各位好汉可在?我们已赴约,就露出尊容吧!”
只听得林子里的鸟叫声,以及时不时的鸟儿扑棱翅膀的声音。
叶北修又喊了一嗓子,同时他亮出了那日任逍遥走的时候,送给他们的那把带有标识的小旗。
他故意站在高处,把小旗举得高高的。
林子里响起阵阵脚步声,张觉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李映月也好不到哪里去,强装镇定地努力让自己站直了身子。
“哈,哈,哈,合着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了。”
一个眼生的彪形大汉站了出来,朝着叶北修拱手一礼,“不知在下和逍遥大王是何关系?”
“兄弟关系。”
彪形大汉微微一愣,“兄弟们这次无礼了。”
他挥了挥手,“东西全部留下,咱们走。”
哗啦,人就没影了。
货和运货的人都留了下来。
叶北修冲着里面喊了一嗓子,“不知好汉是那个山头?”
“莫问,有缘自会相见。”
叶北修收好了小旗子,先帮着检查了一下货,“李小姐,总共十六车的货,对不对?”
李映月这才回了神,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甚至于连命都不打算要了。
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
“对的,对的。”
“那咱们是原路返回,还是赶往清风城?”
“原路返回吧,我去和沈家在顺和县的掌柜做一下交接,到时我在价格上再让一让,让他们自己运往清风城吧!”
李映月心里着实害怕了,她宁肯少赚一点,也不想再冒险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了顺和县。
李映月的哥哥李齐,刚从赌场出来,手气烂得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朝着他身边的小厮一脚踢了过去。
小厮一不留神,就飞了出去。
“晦气,当真是晦气。”
小厮嘴里流了血,也不敢吐,一个骨碌爬了起来,紧紧地跟在李奇身后。
李映月脑子里只想着如何和沈家掌柜交接,透过马车帘子的缝隙只觉得被踢出的小厮有些可怜。
在沈家铺子,交接货物时,李映月感觉出,沈家的掌柜对张觉夏和叶北修的态度不一般,“你们认识?”
沈家留在顺和县的掌柜姓孙名杰,孙掌柜笑着说道,“叶东家铺子开业的时候,我还去祝贺呢!
只是李小姐和叶太太在忙着说话,没有看到在下而已。
实不相瞒,我们家主和叶东家、叶太太有些渊源。
在下在来顺和县之前,家主就曾多次叮嘱,要是遇到叶东家和叶太太的事,定要上心。
李小姐,你既然和叶太太如此熟悉,那咱们也算是熟人了吧!
这些货我们沈家按咱们之前说好的价格给您结算,至于运费也不用你付了。
这点子运费,我们沈家还没有看到眼里。”
李映月今日被刺激了两次,也就见怪不怪了。
从沈家的铺子出来后,李映月非要请张觉夏和叶北修去酒楼吃酒。
张觉夏婉拒了,“你姐夫还有功课要做,等到他中了武秀才,你再请也不迟。”
李映月心神俱疲,也想回家好好休息,说了几句客套话,就都各自上了自家的马车。
李映月坐上马车,神色立马变得狠厉起来。
她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内奸查出,严惩不贷。
张觉夏则依靠在叶北修胸前,“相公,这次多亏了你跟随。”
“这还不是我应该做的,总不能真让你们两个弱女子,去面对山中的土匪去吧!”
张觉夏轻轻拍了拍叶北修的胸膛,“我们才不是弱女子呢!”
“我娘子最厉害,行了吧!”
张觉夏嗔笑着看向叶北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