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时候,叶季顺告诉张觉夏,他们已经把砖瓦还有木料什么的都订好了,就等着出了正月就开工呢!
张觉夏当然为他们高兴,顺着他说了几句合他心意的话。
叶季顺和叶运生,这几日都带着叶北山和叶北林在后山开荒。
叶季顺把张觉夏好一顿夸,说她眼光独到,还说她家的小麦长势喜人,今年定是个丰收年。
老爷子颇有些遗憾,山地买的晚了一些, 不然,今年他也可以收到小麦了。
张觉夏安慰他了一番,随后她又问起,“爷,你们可想到现在种到什么了吗?”
“等着天暖和了种玉米呗。”
“爷,其实你们可以先种些青菜,到时拿到城里卖也是可以的。”
叶季顺用手猛地拍了拍大腿,“我真是多年没有种过地了,脑子都锈了,怎么就没想到种菜呢!
北修,掉头,再回镇子上,买些菜种。”
叶北修听从指挥,赶紧掉头,到了镇子上的杂货铺,一行人买了一些菜种。
张觉夏又特意问了杂货铺掌柜,可有辣椒的种子,掌柜的直摇头,“小娘子,你说的这个,我早就帮你问了,人家都没听说过,你是不是记错了?”
张觉夏笑了笑便无奈地上了马车。
叶季顺盘算着回去后,就把这些菜种上,到时勤快一些,多浇水,施肥,定能抢在青菜大批量上市前,把他们的菜卖出去。
叶北修听着叶季顺的盘算,“爷,回去后我也种上,到时咱们一起到镇上来卖菜。”
“成。觉夏啊,我听说你还买了鸡苗?”
“嗯,我准备在山上养些鸡。”
“成,这是好事,只是养活物可得当心。”
“我知道的爷。”
叶季顺叹了口气,“就这个老三不听劝,非要和他媳妇单独行动,那天我还和他商量,让他和我们一起干,到时大家再帮他干。结果,他一口就否了,说是自己能行。
我和你娘去了他那里瞧了瞧,两口子忙活好几天了,才弄了那么一点,照他们这个速度,猴年马月才能干完。”
这话张觉夏当然不会搭讪,掀起帘子看着马车外面。
虽说现在外面,都还是光秃秃的一片,可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外面就会景色迷人。
马车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大约走了一里地后,叶运生提醒叶季顺,“爹,我和宝凤商量着在院子里打个井,到时吃水方便。你和娘打不打?要是打,咱们一起打,这样价钱上还能便宜一些。”
“打个吧,我和你娘越发上了年纪,也就挑不动水了。”
“唉。”
叶运生高兴地应了一声,他又朝着外面喊了一嗓子,“北修,到了李成易的那个庄子,你掉一下头,咱们去问一问他能不能打井,要是能的话,到时让他先把井打出来,再盖房子。”
叶北修应了一声。
到了李成易家,李成易告诉他们,井他打不了,可他认识打井的人,到时和他们一起上去,打井的打井,盖房子的盖房子,不耽误事。
到家后,天色已经黑了。
叶北修和张觉夏忙了一天,都累了。
从厨房简单吃了点东西,又梳洗一番,就躺床上闭目养神了。
叶北修捅了捅张觉夏,“累了,睡着了吗?”
张觉夏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有事?”
“谢谢你提醒爷地里可以先种菜的。”
“这有什么,过上几天,咱们家种了菜,爷看见了,也会想起来的。”
“爷和大伯家好像有些分歧,大伯的意思是跟着咱们走,咱们干嘛,他们就干嘛。
爷的意思就是,自己要有主心骨,别被人牵着鼻子走。
大伯好像不高兴了。”
“高不高兴的,总归是他们俩的事,和咱们没关系,相公,这事儿,你别掺和啊!”
“我知道,我就是和你说说,我倒是有些羡慕大伯,这么大年纪都有人管,要是咱爹还活着该有多好啊!”
“相公,人总要往前看,千万不要想太多。明天你还要陪着我去镇上呢,快睡觉吧!”
乱哄哄的一天,张觉夏也是累了,翻了翻身就睡着了。
叶北修听着张觉夏均匀的呼吸声,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简单地吃了早饭,和宋玉打了招呼,就赶着马车出门了。
有好事的妇人问宋玉,“他们这一大清早,急急活活的干什么去?”
刘金花瞪了那妇人一眼,“不该问的不问,你要是不愿意干了,外面有多少人等着呢!”
妇人悻悻地闭了嘴,赶紧拿起手中的针线干了起来。
路上的时候,张觉夏一个人坐在车厢里着实无聊,便跑到了前面,和叶北修并排坐着。
叶北修关心地问她,“冷不冷?”
张觉夏往叶北修身上靠了靠,“有你在,我不觉冷。”
叶北修赶着马车不敢分心,只是歪了歪身子,让张觉夏倚着更舒服一些。
“相公,刘郎中和甘草离开后,家里面空荡荡的,要是哪天咱俩从镇上不回来,就剩下宋姐娘俩了,你说,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