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被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娘,儿子不是没用,你要是真想跟着我干活也不是不可以,儿子现在成天要在后山开荒,一个人恨不得当两个人使。
你要是真心疼儿子,就跟着儿子上山开荒吧!二勇跟着我干,一天二十文钱。
你要是来了,我再给你每天多加五文钱,如何?”
庞秀娟气得咬牙切齿,可又无可奈何,脑子里正转着圈,想着怎么骂叶北修。
外面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喊声,吓得庞秀娟一哆嗦,“请问是叶北修家吗?”
“请问张觉夏在家吗?”
“在。”
叶北修率先出了门,张觉夏紧跟其后。
“在下钱福,奉我家大夫人之命,来给您送布料。”
张觉夏和叶北修连忙给钱福行礼,钱福客气地后退一步,“布料都在外面的马车上,我们夫人说了,先送到二十匹。
如果需要再让我们姑奶奶捎话,我们尽快送到。
不知这些布匹放在哪里,我让他们搬进去。”
张觉夏早就收拾出来地方,她领着钱福他们往后院走去,“先放在这里即可,出了正月,我就在后面重新起房子,到时地方就大了。”
钱福四处打量了一番,乡下地方能有这么个院子,实属不错,房子里面收拾的也干净利落。
布匹放好后,钱福就拿出一张纸,让张觉夏签字。
张觉夏仔细看了看,纸上的意思就是,他们某年某月送来了二十匹什么料子的布。
张觉夏确认无误后,就签上了她的名字。
“钱大哥,让我家相公陪着您进屋喝茶。”
钱福抬头看了看天,“叶小娘子不要客气,今儿我们出来的匆忙,还要着急赶路。
这样吧,下次再来时,我们定留下来喝茶。”
钱福拱手一礼,上了马车,后面押送布匹的人,也掉转车头,很快就上了路。
张觉夏等到马车没了踪影后,这才准备进家门。
叶北修也在门口徘徊,不愿进家。
“要不,你去老宅把奶奶请来,或者三叔也行。总之可以把娘请走的人都可以,我在外面转一转。”
“那我快去快回。”
庞秀娟等不到张觉夏和叶北修,听着后院乱哄哄的,就坐不住了,跑了出来。
钱家人往后院运送的布匹,她都看到了,她还默默地数了数总共二十匹。
“叶家这小子算是发了,就这二十匹布,这料子我都没有见过,这要是裁剪错了,搭上了老命,咱们也赔不起啊!”
“我刚刚问了里面的人,她告诉我,一匹布差不多要上百两银子呢,哎哟,我的乖乖,别说咱们一条命了,就是搭上全家人的命,也未必赔得起。”
“那咋办,咱们都来了。”
“还能咋办,就当是开了眼,凑个热闹吧!不过,我听里面的那人说了,过几天还会招人,就是招针线活出色的人,到时还免费教咱们绣花。”
“这可真是好事 ,不行,我得回去给我们村子里的人说一说。”
“你也是外村的人?”
“我是山下村子上来的人,也是我们家亲戚告诉我的,不然,怎会知道这事。”
“人家村子里的人会针线活的都来了,听说年前就都挣了不少的银子了。”
“没有那么多,反正干的好的,一个月几百文钱是有了。”
“这还不多,在镇上打个零工,累死累活的,最多一天给二十文钱。
我家婆婆非要让我来试试,她说这活好,能挣钱还学手艺。”
庞秀娟混在这些人中,当时她也奇了怪了,怎么只有一两个熟脸,剩下的人怎么都不认识,合着都是山下上来的人。
有个妇人拉住了她,“刚刚我可是听见了,这家主事的,是你儿子和儿媳妇吧!
你可真是好命啊!养了这么好的儿子。”
“就是,这位太太一看就是享福的命。”
庞秀娟听到夸赞的话,立马就笑开了花,“还没轮到你们?”
“我们听说的晚,就来得迟了。就要一个人,也就是碰碰运气。主要是为了以后,能来这里上工。”
“叶太太,要不你帮帮我们,给你儿子、媳妇说一说,让他们干脆把我们都收了吧!”
庞秀娟被人捧得已不得天高地厚,那种优越感,已让她忘了,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
正想着答应时,就听到,“求她还不如求你们自己呢!没用的东西,就知道给孩子添乱。我看你就是闲的,要不就是开荒的时间太短,每天的活不够累,要不你怎么还有精力,在这里闲逛。”
庞秀娟吓得一哆嗦,“娘,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我孙子媳妇这么能干,我就不能来看看。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叶家缺你吃了,还是缺你穿了,你要是真能干了这活,你儿媳妇连工钱都能省了,还用花钱请别人来干这活。”
庞秀娟被王贵兰一阵数落,后面的那些人也听出了门道,对着她指指点点。
王贵兰把眼一瞪,“怎么?你长本事了,要是真能干得这活,我就让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