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兰已经做好了吐的准备,可等到吃到嘴里后,脸色就变了样,嘴巴里嚼个不停,话说的也含含糊糊。
“这么好吃的东西,咱们怎么今日才知道,以前白瞎了多少东西。”
李亦芹认同地点了点头,“可不就是,想想以前扔掉的那些个猪下货,当真让人心疼。”
“一会儿我把做法教给大嫂,这样以后就不会浪费了。”
王贵兰再次对张觉夏刮目相看,“夏儿啊,你真打算把做法教给你大嫂?”
“那是当然,你们吃起来也方便不是。这些个猪下货我没花一文钱,人家卖肉的送的,以后家里人馋肉了,又不想多花银子,就可以吃猪下货。不过,这东西就是收拾起来麻烦。”
“想吃好东西,又不想花银子,还嫌麻烦,那就真没招了。夏儿,你直管告诉你大嫂,怎么做的就成了。”
张觉夏没有隐瞒,猪下货怎么洗的,加什么香料卤煮的,一口气告诉了王贵兰和李亦芹。
王贵兰很是认真地看着李亦芹,“芹儿啊,你是咱们家的长子长孙媳,夏儿说的这个方子,可千万不要往外说啊!平日里咱们打打牙祭也就罢了,免得被有心人拿了去。”
李亦芹拍了拍胸脯,“奶,我心里明白,就是夏儿教的打络子的技艺,我也不会往外说的。”
“你们都是好孩子,为了咱们老叶家越过越好,可要一条心啊!”
张觉夏没有遮着掩着这事儿,也是想着,猪下货这东西收拾起来麻烦,她也没打算用来挣银子。
至于以前她看的小说里,拿着这个方子去酒楼换银子,她觉得这事儿,好像行不通。
这里的人也不是傻子,人家行家吃上个一二回,怕是也琢磨出来,你怎么做的了。
至于清洗,也就是个功夫活。
多试几遍,也能把猪下货洗干净。
至于李亦芹信誓旦旦的话,她也信了个七八分。
毕竟这里的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观念,已深入人心。
张觉夏做饭的功底还是有的,原主也是手脚麻利的那种人,很快饭就做好了。
叶北修他们顺着香味也进了家。
叶北山笑呵呵地说道,“弟妹这是做了什么好饭,在地里就闻着香味了。手里面的锄头也拿不动了,就想着吃好吃的了。”
李亦芹嗔了他一眼,“就你惦记着好吃的,不好好干活。”
叶北修看着他们两人的互动,只是乐呵一笑,便帮着张觉夏搬桌子,端菜了。
家里只他们两人时,在厨房里凑合凑合就行了,可今儿多了四个人,厨房里万万挤不开了。
菜上齐,玉米面馒头端了上来,大家就坐在桌子上吃起了饭。
王贵兰力推猪下货,让叶季顺和叶北山多尝一尝。
叶季顺倒是觉得张觉夏做的鱼,没有鱼腥味,也好吃。
叶北山则认同王贵兰说的话,认为猪下货好吃。
他得知张觉夏已经把做法教给李亦芹时,放下筷子,郑重地向张觉夏道了谢。
他这一举动,弄得张觉夏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叶北修在前面替张觉夏挡着,“大哥,你就别对着我媳妇文绉绉的了,我媳妇已经把方子教给了大嫂,你应当和大嫂多说好话,到时让她给你做。”
“你这话说的,我理应谢谢你媳妇。要是没有你媳妇,大家能知道这玩意这么好吃。”
王贵兰拉扯着叶北山坐了下来,“好吃的也堵不上你的嘴。”
作为一家之主的叶季顺,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北山媳妇本是他点头后娶进门的,进门后又勤快,性子也好,唯一的遗憾,就是进门二年,肚子没有动静。
不过,子孙缘是讲究缘分的,他心里面也没怎么着急。
可北修媳妇,是迫不得已才娶进门的。
这么心灵手巧,让他有些意外。
他帮着北修在外面开荒时,北修给他说的那些话,他越发觉得北修当时的坚持是对的。
叶季顺平日里话很少,今日他主动说起了话,“北修媳妇,北修娶了你是他的福气,以后这小子要是有胆子欺负你,我和你奶第一个不饶他。”
叶北修委屈地看向王贵兰,“奶,我才是你和爷的亲孙子。”
王贵兰的大巴掌毫不留情地呼了过来,只是轻轻放下,“臭小子,你爷爷的话,就是我的话。”
叶北修得意地给张觉夏眨了眨眼。
自己的媳妇被家里人认可,他心里很高兴。
吃饱喝足,叶季顺又带着两个孙子去开荒了。
老爷子老当益壮,嘴里面喊着,老宅那里也要开些荒。
到时摸索着种些地,省得再让自己的子孙们,过那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的生活。
李亦芹帮着张觉夏把外面的菜地刨完,又把碎石子挑出,整个土块敲碎后,这才和王贵兰回的家。
家里卤煮的猪下货,剩下的也不多了,张觉夏也没有让她们拿。
天都黑了,叶北修才进了家。
张觉夏看了看他身后,“爷和大哥他们呢?”
“他们已经回家了,爷说有空再来帮忙。”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