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县衙门口击鼓鸣冤,县城有不少人认识他,见状,纷纷询问他有何冤情。
他站在县衙门口,控诉县令父子暗箱操作,夺取他的考试成绩。
众人闻言,纷纷替他打抱不平。
当他的父母得知消息赶来时,场面已经失控。
县令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帮着自家儿子窃取了他的院试成绩。
他以沈家人无端诬陷朝廷命官,损害他的名誉为由,将他们一家三口下了大牢。
并下令将他们流放岭南。
自他们被下狱以来,家中年迈的祖父母散尽家财,只为能为他们争取一条活路。
当听闻他们被发配岭南时,两位心力交瘁的老人来到县衙门口,击鼓鸣冤。
县令以他们故意挑事为由,命人将他们拉出去各自打了三十大板。
两位老人耄耋之年,被人扒了裤子,大庭广众之下打板子,又羞又恼。
没能承受的住,双双气死在了县衙外。
听人说,两位老人被衙役用两张破草席一卷,扔乱葬岗去了。
他们连给老人敛尸安葬的机会都没有。
流放路上,官差得了县令的授意,故意为难他们一家三口。
别人每餐有两个粗粮馒头,他们却三口人只有一个。
别人一人一碗水,他们三人喝一碗。
父母心疼他,经常谎称自己不饿,将馒头和水留给他喝。
才几天时间,便在官差的磋磨下,没了人样,走路都打晃。
就这,他们还坚持护着他,走到了云渡山山脚下。
可是他们终究没能从那一座座大山中爬过来。
他双手刨坑,亲手埋葬了他们。
也在心中种下了一颗复仇的种子。
他本以为可以借助和园的人发展自己的势力。
几年时间,他苦心孤诣,呕心沥血的为他们出谋划策,才让和园从一盘散沙成为今日能与黑虎帮分庭抗礼的存在。
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借用这股势力,为自己的家人报仇。
却没想到,自己悲惨的遭遇,会成为他们刺向自己的利刃。
仅是一个初来乍到的程家,便吓得他们屁滚尿流,把他推出来当替死鬼。
唉!终究是他错付了。
他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抬眼望去,举目无亲,就像一抹四处游荡的冤魂。
“小兄弟,你找谁?”
直到一个身影挡在他跟前,将他魂魄重新聚拢。
他抬头看向来人,竟是今日跟在新城主后面那个壮汉。
原来他竟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程记橡胶厂门口。
“不找谁,只是路过,打扰了。”
他面无表情的答道,转身欲走,抬脚却不知该往哪边走。
逍遥城很大,大到能容纳五湖四海的人,逍遥城又很小,小到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沈兄弟既然来都来了,不妨进来喝杯茶!”
一道清润好听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不知何时,程泽礼站在了大门口。
沈京兵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没想到新城主竟然认识自己。
今日之前,程泽礼自然是不认识他的,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还是从刀疤嘴里听说的。
方才他在庭院中同韩宇商讨对策时,不经意间瞥见一道身影一直站在门口发愣。
第一眼只觉得对方长得很好看,长相并不逊色于自己,只是浑身的阴郁气质掩盖住了他的风华。
从旁人口中,他得知此人正是沈京兵,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这人给他的第一感觉,并不坏。
即便知道今日黑虎帮挑事,背后是他的手笔,他也对这人讨厌不起来。
相反的,他还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看他通身气质,也是一个饱读诗书之人,若能收为己用,那便再好不过了。
所以便有了眼下这一幕。
沈京兵以为对方叫住他,是要就今日之事兴师问罪,他自知理亏,无话可说,于是抱着任人宰割的态度,尾随其后进了门。
没想到,一进去,副城主竟然亲自为他斟茶,而且像对待久别重逢的好友一样,亲切热情地询问他的情况。
对于今日他算计他们的事情,只字未提。
他们不提,他却不能心安理得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于是他主动下跪,将自己在整件事情中的所作所为以及目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并且主动认罪,接受任何处罚。
程泽礼和韩宇对视一眼,会心一笑,亲自上前将他扶起。
“此事我们已经知晓,从你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再怪罪你了。
不过,做错了事,就该受罚。
那就罚你和我们一起治理逍遥城吧!”
起初,听到程泽礼说要惩罚自己,沈京兵犹如泄气的皮球,认命地低下了头。
然而,当听到要让自己协助他们治理逍遥城时,他就像被打了一针兴奋剂,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我.....我可以吗?”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的问道。
“没有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