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陛下,太子之言直击上官敬仪要害,若其行兵乱之祸的罪名一旦坐实,尔后再动兵戈,世人皆会认为其所作所为乃逆天之举,谋反重罪,皇朝上下必然与其割袍断义,划清界限。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上官敬仪之流必然是千夫所指、人人喊打。”镇海侯金绝率先认同道。
“臣等皆附议。”一旁始终倾听的朝中大臣们,同时起身向世康皇帝回禀道。
“儿臣附议。”上官策思来想去,暂无良谋,也只能跟着附议。
说完待在一旁心中不由想到:其中两路人马布局皆是自己率先提出,先算占了一半功劳,父皇应该能看到吧。
“本王也附议。”嘉禄王听完后,也是再无良策,只能附议道。
“既然众卿皆认为雍儿之计可用,那就由嘉禄王率所属将官十万,尽快南下东平郡;由太子统辖武威、万和、永春三城将官十五万,由水路直插建阳郡;由文贤王上官策率所属将官十万,过龙兴桥与希善王十万大军合兵一处,直击宝兰城及其所属玉林、葛州、东照、范阳、赣州五城。由户部尚书总管钱粮供应,工部督办军械船只,克日完备,不得有误。三路共计四十五万大军,尽起精锐,星夜疾行,以泰山压顶之势,共击宝兰,三月之内,尔等要一战而定,不得懈怠。”世康皇帝鹰眼虎视,语气变得更加冰冷。
“臣等遵旨。”各位王爷和众大臣纷纷叩拜领旨。
“此战只许胜,尔等可明白?”世康皇帝突然提高了声音,有些刺耳的说道。
“臣等必然竭尽全力,凯旋而归,不负陛下重托。”群臣再次答道。
“好了,今日朝会就到此,嘉禄王留下,其他人先下去吧。”世康皇帝又恢复了平静的语气。
等到众人走后,嘉禄王才试着向世康皇帝问道:“皇兄,留下臣弟可是有事吩咐?”
世康皇帝上官敬玄面色稍霁,但语气还是一如既往,淡淡的说道:“敬祖,若我所料不差,此时东平郡怕已被上官敬仪拿下。你这一路一旦落云桥被阻,怕是难有胜机。此去你可便宜行事,若果如我所料,为防上官敬仪跨桥北上,你只需留一将带重兵守住桥北即可,你自己则带五万精锐之士,从云苍山深处,小心跨过崇乾国边界硬闯风涧峡,从东平郡以南直插其后,你这一路或可一战而胜。同时我将手中一百零八天卫中的三十人交予你临时调用,只要你带兵穿过风涧峡,就让其直奔宝兰城,刺杀上官天玺之子和上官敬仪,你可明白?”
“臣弟明白,皇兄,难道那上官羽真是上官天玺之子吗?”嘉禄王不由将心中疑惑问出。
“是与不是,已经无关紧要,主要是有人要用他来兴风作浪,那就必须将其扼杀。”世康皇帝阴恻恻的说道。
“都怪臣弟当年一时不察,让这上官敬仪走了尿遁,否则必无今日之乱。”嘉禄王愤愤说道。
“好了,当年之事莫要再提,另外,还要让人小心上官敬业。此人虽然在明德殿之事上最后服软点了头,近几年也是对我服帖听命,但其性格心思,哪怕是我,至今也未能尽知。如今动乱伊始,你安插在其身边之人,一定要严密关切,无论消息轻重,尽皆及时相报,你可明白?”
“皇兄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人严密关注,任何蛛丝马迹都不会轻易放过。”嘉禄王认真应承道。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到时,天九会带人去找你的。”世康皇帝说完,便走下龙椅,转身向后殿走去。
嘉禄王见此,立刻下跪,口中直呼:“恭送皇兄。”说完一脸肃穆的看着慢慢远去的世康皇帝,眼中尽是冷冽之色。
作为上官敬玄从小的玩伴,嘉禄王在其心中的位置无人可比,哪怕是他的亲儿子也比不了。
而在嘉禄王心中,世康皇帝就犹如自己的亲兄长、亲大哥,从小照应着他,他也选择死心塌地效忠,从无二心。
此刻看到变得有些苍老的上官敬玄,嘉禄王只有对宝兰王刻骨铭心的恨意,再无其它。
闲话少叙。
在世康皇帝下旨发兵后,无论是嘉禄王上官敬祖,还是太子上官雍,亦或是文贤王上官策,无不抓紧时间征调兵马,尽选精锐士卒纳于帐下,都希望在这次平叛宝兰王造反中,立下赫赫战功。
尤其是文贤王更是踌躇满志,决定利用好不容易才碰到的天设良机,一举超过其亲生兄长——太子上官雍,让自己有机会在父皇面前好好露脸。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打动父皇,让自己做了太子,毕竟上官策只比上官雍小了不到两岁,且是一母同胞,完全的嫡系次子。
随着紧锣密鼓的准备,西武帝国的皇朝机器快速运转起来,三路大军不过三五日,均已准备齐备,纷纷上报世康皇帝后直接出征,一路杀气腾腾的向着西武帝国南部袭杀而去。
而此时,定远侯皇甫庆光和征北侯楼俊钦早已兵合一处,但建阳郡并未拿下。
只因碧岩郡郡守代姚,早已将消息传至各处,奈何时间问题,都没有及时送到,或者说消息送达的时间就差那么一点,从而丧失了东平郡和安阳城。
正因为两城的攻伐之战,拖延了皇甫庆光和楼俊钦两路大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