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唐清念说完。
看她一脸坦然。
曲嫣然明显松了口气:“你可不知道,那位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小时候我父母忙事业,总去外地,我和爷爷奶奶住过两年。我爷爷从政,那时候是上面分房子住。我家和谢家,还有其他好几户都住在一个大院里。我经常能见到二爷,他那时气场就极强,和同龄人都不一样。
“我和二爷还曾经同校同级过,后来大院拆了,大家都搬走了,他又总跳级,就不怎么能见到。
“听说他十五岁保送国外名校,出国留学了。
“再见到他大约是在三年前,他把夏深集团总部迁回国内,当时在圈内掀起好一阵腥风血雨。整个人的气场比小时候强大无数倍,满身满脸都写着生人勿进。我和二爷也算自幼相识,可他对异性从来不假辞色。多年不见,再次碰面,他一个眼神扫过来,吓得我后背都发凉,没差点当场给他磕一个。
“我是真心挺佩服那些,前仆后继喜欢他的女生,有股子胆气!
“这谢二爷帅是真的帅,可凶也是真的凶啊!”
这下子。
八卦的人变成了唐清念:“这么说,有很多人追他吗?”
“那说起来话可就更长了。”曲嫣然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润润嗓子,再次打开话匣子:“我们这个圈子里,爱情在很多时候都不排第一。你从小不在京城,可能不太了解。谢家,政商两届都是金字塔顶尖的存在。且不论谢二爷本身如何,单是家世,就足够让许多豪门世家,挤破脑袋想把姑娘塞给他。
“你也见过二爷,他那张脸,极具诱惑力,人长得又高。相貌、身材、家世、财富、手腕,他样样拔尖,能不招女孩子喜欢吗?
“远了不说,就说苏家的二小姐。要说这苏婉柔,那可真叫一个肤白貌美大长腿,还是常青藤的高材生,优质海龟。哎哟,我跟你讲,她可是二爷的狂热追求者。她爸实在是见不得她为情所困,黯然神伤,豁出老脸上谢家求亲,主动把女儿送上门。
“苏家的老爷子和谢老年轻时有些交情,谢老抹不开面儿,就打电话让二爷回去吃顿饭。
“名为吃饭,实为相亲。
“也是据说啊,我没亲眼所见,二爷大发雷霆,把苏婉柔气得,哭着就从谢家跑了。
“可那又如何?没过多久,二爷和几个朋友去中部旅游,苏婉柔又追去了。据说闹得挺难看,对二爷那真是死缠烂打,穷追不舍。
“这苏婉柔还只是其中的典型,我们这个圈子里,想嫁进谢家的多了去了。我们上学那会儿,初中时就有人给二爷写情书。那时候我和二爷已经不同级了,就是听了一耳朵,具体不是很清楚。可以说二爷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缺过追求者。偏偏二爷谁也看不上,他自幼礼佛,传闻说他信佛禁欲。
“我看啊,保不齐他就不喜欢女人……”
曲嫣然说得停不下来,越说越来劲儿,连说带比划,比说书的都精彩。
听着其她女生如何如何爱慕谢璟深,如何如何追究谢璟深。
唐清念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
就好像心脏被什么重物压着。
沉闷得很。
有种喘不上气的难受感。
曲嫣然没注意到唐清念的异样,自顾自说了半晌儿。
两人在咖啡厅坐了一个多小时。
随即就去了四楼的男装区。
这一整层楼都是卖男装的。
唐清念挑选东西一向干脆,加之男人的款式不多,很快便选了一件和谢璟深那日穿的差不多样式的衬衫,付款后拎在手里。
曲嫣然看她那样利落,更信了她和谢璟深只是朋友的话。
如果是男朋友,怎么着都得好好挑选一番。
而且说是买衬衫就只买衬衫,其他搭配的什么都没买,肯定没有其他关系。
两人从商城离开时。
商城人来人往。
不知谁的手机铃声响起,吸引了唐清念的注意。
是一首1994年的老歌。
台湾省女歌手辛晓琪的歌。
她被誉为疗伤系情歌天后。
旋律中带着点淡淡的哀伤。
“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很快。
手机的主人接通电话。
铃声戛然而止。
唐清念脑子里却翻江倒海,浮现出一帧帧画面,全都是谢璟深。
他的脸。
他的笑。
他被她醉酒后咬破的唇。
他搭在她肩上的外套。
他身上独特的味道。
……
越想唐清念越觉得自己不对劲儿。
脸上隐隐有些发烫。
她甩了甩脑袋!
要命了!
她居然在想谢璟深!
曲嫣然终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清念,清念!”
“啊?”唐清念有些心虚地应了一声。
曲嫣然面色凝重起来:“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脸上好像有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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