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的用手,捧了着小溪里的水,往自己的脸上冲洗着。
不停的冲,手还不停的在脸上搓着,好像自己的脸上,有可怕的东西一样。
其实,现在她的脸上,也确实不怎么好看,而且,衣服也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她因为从被关的别院逃出来了后,一路都在逃命。
这一路,她根本就没有时间,注重自己的外在,几天下来,人早就已经狼狈不堪。
要不是昨天晚上,顾宁溪给她治疗了一番,她哪里还有现在的精气神。
可能,早就晕死了。
因为顾宁溪给她吃了药,她又好好的睡了一个好觉。
今日一早,她才感觉自己身上的疲劳,消失殆尽,仿佛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所以,当顾宁溪说要离开时,她才说:自己也准备好了,可以和她一起离开。
只是,顾宁溪要是不提醒她,她都忘记了,自己已经好几日没有洗脸了。
陆嫣儿把自己脸上的污渍洗干净后,回想自己,昨日看着顾宁溪脸红的样子。
脸上就都是窘色,自己竟然顶着一张这样的脸,含情脉脉的看着那位公子,现在想一想,她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难怪公子看着自己,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
想来,要是自己面对着,这样一张脏如乞丐的脸,也心动不起来。
陆嫣儿把自己的脸洗干净后,在小溪边,给自己不停的打气。
她在心里嘀咕,之前的一切,那位公子不会在意的。
她又往小溪的上游,找到了一个水清澈的地方,照了照自己的脸,才满意的离开。
顾宁溪采了露珠,回到破庙后,就没有再离开,她耐心的在庙里等着陆嫣儿。
陆嫣儿出去的时间,有点久,不过顾宁溪也没有在意,她自己就是女人,自然知道每个女子都是爱美的。
陆嫣儿看着自己的脸,成了那副模样,她肯定是需要一些时间,好好清洗干净的。
陆嫣儿在小溪边,看了自己的脸很久,确定已经洗干净了,才回到破庙。
她一进破庙,顾宁溪就看向了她,她微微一笑,说:公子,我们走吧!
顾宁溪回了一笑,说:陆小姐,你现在这张脸,看着舒服多了。
她的话,让陆嫣儿的脸,又红了,陆嫣儿说道:公子,让你见笑了,这一次,是我这辈子最狼狈的一次遭遇。
陆姑娘,我们走吧!
嗯,好!很快,顾宁溪和陆嫣儿就离开这个破庙。
而与此同时,左清带着那几个人,已经到达了京城。
他先把几个人打了一顿,直接把他们带到了乐无痕的府外。
而左清把人送到的时候,那些人早就已经浑身是伤,而且,他们的身上还贴了几个字,“坏事做尽者,必要天谴”。
左清把那些人,丢到乐无痕的府门口,就离开了。
那几个人被五花大绑的绑起来,丢在了乐无痕的府外,身上还贴着那样的字,不一会儿,就引起了不少百姓的围观。
百姓们看着他们,议论纷纷,乐府,乐无痕,正抱着一名女子睡得正香。
屋外,一个老奴敲了敲他的房门,说:公子,你起来了吗?
老奴,见没人回应,他又敲了敲门,说:公子,老奴,有急事要禀报。
床上的人,咆哮的说:呈余,你到底有何事?不能晚点再说吗?
公子,老奴有急事要禀报!
房间里,传来了穿衣服的声音,乐无痕恨恨的说:呈余,等会儿要没有重要的事,我扒了你的皮。
睡在他旁边的女人,被他的咆哮声吵醒,问:相公,发生了何事?
床上的男子,在女人的脸上亲了亲说:双儿,无事,你再睡会儿,我出去看一看就来。
女子对男子这样的咆哮声,像是习以为常一般,说:相公,你快些去处理吧!
等会儿,妾身亲自为你做早膳,你可得快些回来。
男子说:还是双儿体贴为夫,我去去就来。
男子穿戴整齐后,就出了房间,外面的人见他出来,跟在他身后,往前厅而去。
一到客厅,男子便问:呈余,到底有何事?
大公子,呈余凑到乐无痕的耳边低语着,乐无痕听完后,脸上满是阴郁之色。
他说道:呈余,找个借口,把府外的给带进来。
是!大公子!老奴得了乐无痕的令,很快就打开了府中的大门。
他带着几个人,看向被绑着的人,说:大人要审问这几个人,赶紧把他们带走。
是!呈管家!他们在百姓围观中,把被绑着的人,带进了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