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焕崇气得脸都红了,粗声:“我要是狗不理,你就是狗不理的哥!怎么?脸上很有光?” “行啦行啦!”薛扬嘿嘿笑了,调侃:“有本事恼羞成怒,怎么没本事找个对象呀?” 程焕崇鼻尖冷哼:“随随便便一抓就一大把!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只能未婚先孕,借着几个孩子父凭子贵,不然二嫂会下嫁你这四肢发达的无脑男!” 薛扬被讥讽得有些狠,眼角抽了抽。 “我好歹也是帝都大学毕业的!全国——不!全世界排名都靠前的名牌大学哎!毕业证书还挂墙上呢!运动神经发达,德智体美全方面发展的名校毕业生,怎么也比你这弱鸡怂包好!” 程焕崇给他一记不屑白眼:“拉倒吧!好像就只有你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大哥不是?我不是?老四不是?随随便便拉一个人,学历都比你来得正经比你好!谁不知道你只是体育保送的!” 薛扬举高儿子的胖呼呼拳头,瞪眼:“敢来我们父子面前嚣张!我们是上阵父子兵!臭小子!来啊!战吧!” 程焕崇扯了一个邪魅笑容,抡起拳头揍了薛扬的肩膀一拳,然后有举高食指,弹了弹小竹的胖乎乎拳头。 “哎哟!”薛扬 吃痛大笑。 “哇哇~~~”小竹哇哇大哭。 程焕崇趾高气扬抬了抬下巴,态度嚣张到极致。 薛扬将儿子举高高,呐喊:“今天我们父子跟你拼了!杀啊~~~” 小竹哭了一半,发现被爸爸举高高,很快咯咯笑起来,眼角还来不及掉下来的泪水瞬间消失了,欢快挥舞小手小脚丫。 父子俩一个呲牙裂齿,一个大笑哈哈,“气势汹汹”追杀程焕崇。 程焕崇吓坏了,连忙一溜烟往回跑,一把抱住仍拿着手机的林清之,手脚并用骑在他的背上。 林清之眉眼笑开了,淡定将手机收起,一只手托着背后的人,一只手则将“父子兵”拦在前方。 薛扬将儿子顶在脑门上,冷哼:“阁下最好把你身后的‘狗不理’交出来,不然小心遭受无妄之灾,友情温馨提示池鱼之殃可不是什么好滋味儿的事。” 林清之笑得不行,语气诚恳道:“卖我一个薄面,容我求求情。” 不料,背后的人却拗得很,大言不惭吆喝:“求什么情!他骂我是‘狗不理’,也就是骂你连狗都不如,你知道不?!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啊!” 林清之微微侧头,宠溺睨他一眼。 “人家有法宝在手,我们有什么?上去就输定了。” 薛扬得意哈哈哈哈哈夸张大笑,顶着儿子扭屁股。 “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娃娃在手,天下我有!我不仅有一个法宝,我还有四个呢!不怕死的,就尽管上吧!” 程焕崇气得不行,一巴掌拍在林清之的肩膀上。 “我们以后生五个!一定要多他一个!不管他将来多少个,反正就要多他一个!气死他!” 林清之轻笑出声,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 “好,全听你的。” 薛扬呵呵,呵呵嘲讽笑了,问:“你们找谁生呀?一只只都是单身狗!” 程焕崇呆住了:“……” 林清之微笑:“找高级代孕就行,要多少个便多少个。” “竟敢妄图借助高科技手段!”薛扬拍了拍儿子的背,“三宝,咱们作为最传统最经典的传承人,岂容他们来这里放肆!宝啊!快上!” 于是,某爸爸直接将儿子“丢”给林清之,一溜烟跑了。 程焕崇从背上跃下,大笑:“你连儿子都不要了!小心二嫂揍你!二嫂!二嫂!” 下一刻,某爸爸屁颠屁颠跑了回来,将儿子捞进怀里 。 “闭嘴闭嘴!我老婆午睡来着!” 程焕崇不敢嚷嚷了,问:“二嫂的家人都在你那边吧?妈说团圆饭大概五点开吃,你记得带上王爸爸妈妈一起去大饭厅。人太多了,妈一时半会儿顾不上所有人,二嫂那边的人你负责啊!” “都在。”薛扬解释:“我岳父岳母和小姨子,外加小姨子的闺蜜都在陪着小羽他们。潇潇在午睡,我好不容易偷个懒,就被你们给破坏了。” 程焕崇冷哼:“你儿子破坏的,好不?” 薛扬懒得搭理他,绕过他跟林清之打招呼。 林清之微笑颔首。 薛扬凑了上前,笑道:“阿清,突然想起有件事一直要请你忙,却总是没机会。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耽搁你几分钟,行不?” “有。”林清之优雅点头:“时间充沛,你尽管说。” 薛扬赶忙将儿子丢给身后的程焕崇,掏出手机点开。 “喏!你帮忙看一下啊!这是我岳父的爷爷传下来的一个小瓷瓶,说是祖上传了好几代传下来的。听说本来还有一个,但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摔掉了一个,就只剩这么一个。我岳母觉得它的年代应该蛮久远的,但不确定是不是值钱的古董 ,也不知道是不是官窑的。瞧!这是我岳母拍下来的几张照片,连底座也拍了。岳父岳母一直想找专业人士帮忙看看,但也不知道上哪儿找。他们又都是低调的老实人,不想上什么鉴宝节目,觉得太张扬,而且也不靠谱。我知道你就是最专业的人士,一直想要找你帮忙瞅瞅看。” 林清之接过手机,仔细端详上方的图片,慢慢滑动屏幕。 一会儿后,他淡定自信开口:“这是明代的,保存得还算不错。这样的瓷瓶一般都是成对的,可惜摔坏了一个,价值会大打折扣。” “哦哦哦。”薛扬眨巴眼睛,笑嘻嘻问出最关注的重点:“底座有那个模糊的红色印章——是不是官窑做出来的?值钱不?大概值多少钱呀?” 林清之微微一笑,答:“是官窑作品。色泽温润,质感也不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