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焕崇“切!”了一声,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随后一路狂奔。 “干啥?”薛扬只好跟着他奔跑,“妈刚睡着,我还得留下照顾她呢!” 程焕崇并没有将他带出去,而是去了他的房间。 只见他的办公桌上摆着两台电脑,屏幕上显示好一些曲线,起起伏伏,或红或蓝或白,看着颇复杂。 薛扬“卧槽!”一声,惊讶问:“你小子疯了?没事学人家炒股?!家里都乱成一锅粥了,你小子还有心情搞外快?!” 语罢,长长的手臂一甩,打了弟弟后脑勺一下。 程焕崇生气瞪他,骂:“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炒股的?!无知小民!难怪大哥总骂你四肢发达,脑袋简单!” 额? 薛扬好笑捏住他的后劲,指着屏幕道:“行,那你倒是跟我好好解释一下这些究竟是啥!” 程焕崇做了一个嘘声动作,压低嗓音:“别嚷嚷,一会儿被外人知道了,我朋友铁定会很生气。二哥,这是爸爸和多多哥他们的行踪图啊!” 啊?!! 薛扬瞪大眼睛愣了片刻,转而不敢置信问:“啥?啥意思?” 程焕崇凑在他耳旁,神秘兮兮压低嗓音。 “这是我认识的一个黑 客朋友给我弄来的,我将爸爸他们的手机信息给了他。他能获取他们手机里的任何信息,包括定位、进出的信息和通话。” “真的?!”薛扬一下子激动起来,大手搂住弟弟的肩膀,“咋样咋样?他们找到小欣了吗?” 程焕崇解释:“他们还没到那个岛上,就在岛的附近。已经连续几个小时这种状态了,一直没有新的进展。” “估计是在等待机会。”薛扬眯眼猜测:“快!听听铁头哥的手机!他肯定能有更多消息!” 程焕崇哭笑不得:“铁头哥谨慎得很,他的手机里头有几个软件阻碍,十几个小时还攻克不进去。我朋友又找了朋友帮忙,现在仍在艰苦奋斗中。以后……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薛扬忙安抚道:“额……放心!如果铁头哥知道了,我就陪你跟他一起解释解释。我们只是关心小欣和阿春阿姨的安危,担心他们的安全——情有可原嘛!” “这可是你说的哦!”程焕崇立刻抓住他的手,“有兄弟一条心,有黑锅一起扛!” 薛扬抽出手,敷衍模糊道:“这还用得着说吗?咱们可是亲兄弟!” 接着,两颗脑袋凑在电脑屏幕 前,继续等待着。 “瞧!这是爸爸的手机信号,他的手机蛮好的,信号虽然弱了一些,不过一直很稳定。”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送他的手机!” “谁送过的?” “当然是妈啊!除了老妈,谁有钱买定制的手机送爸?爸扣扣搜搜得很,哪里舍得买好东西!” “对……咱妈也就对咱们抠,对其他人一向大方得很。” “葛朗台老妈,女首富老婆,这就是咱妈的多重不同身份和亲人的区别对待。” “我抗议!太偏心了!” “少叽歪!线浮动了,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等等啊!我问问!” “你行不行啊?不专业别干专业的活儿,你哥我的小心脏承受不了太多。” “慌啥慌?谁整天吹嘘自己心脏强大能胸口碎大石的?” “那是胸肌界面的问题,无关乎心脏。” “去你妈的!” “我妈不是你妈?小心我替你妈揍你!” …… 程焕然照顾好三位老人睡下,伸着懒腰慢慢走去大客厅。 阿虎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老年啤酒肚盖着一张薄被,脸色有些差,精神也不怎么好。 程焕然关切问:“阿虎伯,您的药水喝了吗?” “ 还没。”阿虎嘀咕:“太烫了。” 程焕然碰了碰碗,发现已经被空凋吹得凉飕飕,忙转身端出去加热。 片刻后,他绕了回来。 “阿虎伯,可以喝了。药不能喝太冷,不然会影响药效的。” 阿虎苦着脸叹气,接过抿了一口,痛苦哀嚎一声,然后十分爽快一口闷下,豪迈的神情很快换成愁眉苦脸。 程焕然憋笑,问:“阿虎伯,给你找一颗冰糖吧?” “……不用了。”阿虎咕哝:“高血糖。” 程焕然赶忙倒了一小杯温水,让他漱漱口。 “阿虎伯,你的脸色还差得很,要不你回家去歇息吧。” 阿虎摇头:“回去也睡不着,回去做什么。家里有保姆和小小虎和小芸儿三人在,不愁没人看门。俺也不想回去,小小虎那家伙这几天没瞧见我,只要我踏进家门,他立马就会缠着我不放。又要骑大马,又要做超人蜘蛛人——哪一样不会要了俺的老命?你们这边地方大,就好心收留我吧。” 程焕然哭笑不得:“您放心,只要您喜欢,您要住多久就住多久。” “唉……”阿虎忍不住叹气问:“你爸还没回消息?郑多多和小欣对象都没消息?” 程焕然淡然摇头。 阿虎挠了挠半秃的脑门,烦躁叹了叹气。 “要是俺年轻个二十岁,你爸铁定肯让俺跟着去!想当初俺人高马大闯省城那会儿,几个年轻小伙子干的体力活儿都比不得俺!” 程焕然迷糊点点头,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阿虎歪在沙发上,叽里咕噜吹嘘着,直到电视上的广告终于播完,他立刻忘了自己正在说什么,认真继续追他最喜欢的历史剧。 程焕然睡了一半,发现脸颊微痛,猛然惊醒过来——对上薛扬和程焕崇趴得近在咫尺的两张俊脸。 额?!! 冷不丁被吓了一大跳,他嗔怪瞪了瞪他们,双手同时出击,一左一右将他们的脸给推了开去。 程焕然刚要开骂—— “嘘!” “嘘!” 薛扬和程焕崇笑嘻嘻做了嘘声动作,一人将他拉拽起来,一人从阿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