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源带着小虎子上车,两个保镖一人开车,一人坐在副驾驶上。 小虎子被吵醒后,反而精神十足。 “源叔,什么时候开窍的啊?这两个大哥一看就是专业人士,瞧那隐约的腹肌还有胸肌,一看就知道有两把子!” 程天源被吵醒,睡不够,精神有些差,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你怎么突然来帝都?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大半夜如果出了什么事,你想要怎么跟你老爸交待?” 小虎子讪讪低声:“他忙自个的事去了,管不着我。我都已经快成年了……” “你也知道快成年,而不是真正成年。”程天源嗔怪睨他,低声:“帝都人多,流通人口更多,大晚上如果在郊外出个什么事,你说该怎么办?钱丢了,总归不打紧。万一是人丢了?或者伤了呢?” 小虎子撇撇嘴,嘀咕:“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人丢了,找回来。伤了就去医院治呗!” 程天源忍不住追问:“如果命也没呢?这世上有一个词叫‘谋财害命’,你不是没听过吧?” “听过。”小虎子嘻嘻笑了,调皮眨巴眼睛:“没了就没了,十八年后又是好汉一条!” 程天源无奈低笑:“挺看得 开的。叔都不知道该赞你胆量过人,还是赞你脑袋过重。” “啥意思?”小虎子直觉最后一部分不是什么好话。 程天源解释:“这是小崇和小欣最近的骂人口头禅。” 小虎子狐疑问:“什么意思?脑袋过重?晕头吗?” 程天源微笑解惑:“据最近一份科学报道称,脑袋重量越大的人,智商可能越低,目前解剖学上发现脑袋最大的人竟是一个神经病人。” 小虎子:“……” 他歪倒在舒服的皮沙发上,不满咕哝:“叔,我发现你变坏了,还学会嘲讽暗讽那一套。” “跟你们小年轻学的。”程天源低笑:“现在不得不学啊,不然都没法跟你们年轻人聊上话。” 小虎子鼻尖轻哼:“我老爸咋就不会这样想啊!他如果也这么想,那我得多幸福啊!我现在不管说什么,他要么是一脸不屑,要么是一脸懵懂,我都懒得跟他说话了。” “代沟是难免的。”程天源解释:“我跟然然他们几个,也是有代沟的。我们迟早会跟不上这个社会,没法跟上你们的思想。当然,前提是你的思想是良好的,不然你爸就算是懂也要装不懂。” 小虎子暗自翻白眼,低 声:“了解的人说我疯狂,不了解的人说我癫狂。唉!跟你们这些前辈讲,你们也是不懂的。” “嗯。”程天源好整以暇问:“那我回头跟你老爸说一声,你觉得他懂不?比如今天晚上这一出?” “别啊!”小虎子一把激动抱住他的胳膊:“叔,别告诉我爸,不然他会电话手机双出击,狠狠砸我,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个百个通话,逼得我神经衰弱!将我逼疯!” 程天源好笑问:“有这么严重吗?语文的夸张修辞手法学到精髓了啊!” 小虎子焉了,倒在程天源的胳膊上。 “叔,求你了……” 程天源也不是狠心肠的人,被他这么一声求,只能心软做出退步。 “至少得跟你爸妈交待一下你的去向,别让他们担心,是吧?至于你来这里做什么,只要不是做坏事,不干违法的事,我是不会管你过多的。” “谢谢叔!”小虎子立刻又恢复了活蹦乱跳,“你就跟他说,我在这边办点儿重要事,过两天就回家。” 程天源睨他一眼,问:“怎么?还得我去说?” “叔!叔!你是世上最好最好最好的叔叔!”小虎子作揖哀求:“你就帮人帮到底吧!如果 是你开口,我老爸和老妈铁定会同意。我自己去说,不用猜就会知道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骂和一顿唠叨。然后我老爸可能还会杀到帝都来揪我。这样可不行!刘小雨伯父还病着,需要他照顾呢!” 程天源好奇问:“你还知道刘小雨伯父的事?” “是啊!”小虎子答:“不是说他病倒了吗?我老爸就跑去荣城看他去了,顺带看看我奶奶。” 程天源嗤笑:“他哪里是病了,是被人打伤了。” “哦?!”小虎子忍不住好奇问:“打伤了?严重不?因为啥事被打伤的?纠纷?” “不是。”程天源若有所指答:“是被儿子打伤的。” 小虎子:“……” 程天源低低笑了,道:“伤得不重,主要是被气得不轻,心病更重。这世上气老子最厉害的人,莫过于像你这样的儿子。” 小虎子:“……” 他缩了缩脖子,赶忙为自己辩解。 “叔,我虽然是一个混不吝,但我没那个干坏事的胆儿。我虽然烦我老爸老妈,但我压根就不敢惹他们生大气,更别说什么动手!打死我,我也不敢那么恶毒啊!打老子,那可是天打雷劈的事!我万铭可不是那种混账!” 程 天源缓慢点头:“这一点,我还是相信你的。” 这小子虽然混,但心中还是有大是大非的概念,顶多干点儿小坏事,不认真上学,喜欢打游戏,但大坏事绝不会碰。 父母亲毕竟都是知法守礼的人,不是什么观念不正确,世界观价值观不牢靠的人,即便没法将儿子教得循规蹈矩,但也不会是一个危险品。 小虎子乐开花,抱住程天源的胳膊。 “叔,你最最好啦!我就知道,您是帝都这边最疼我的人。” 程天源将他一把甩开,道:“少来这一套,叔不吃。你究竟来帝都做什么?书也不读?还静悄悄大半夜来?一五一十给我解释清楚,不然就休怪我明天将你打包丢上飞机。” 小虎子转了转眼睛,讨好呵呵呵呵笑了。 “叔,我这次来绝不是为了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