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爸爸忍不住插嘴:“他是男孩子,生活上难免会粗糙些。别说是阿衡,凌凌独自生活能力也是差得很。” 薛之澜不怎么相信,低声:“她都已经成家了,应该学会一些了。阿衡真的是没什么可取的,公寓里除了能洗澡睡觉,别无其他功能。” 薛爸爸苦笑:“凌凌在她婆家几乎不用干家务活,她干得也不好。如果让她一个人生活,估计跟阿衡差不了多少。” “哈哈!”薛之澜摇头:“都是我们疏于管教,也没让他们锻炼,孩子的生活能力都不怎么好。” 程天源低低笑了,道:“那以后我们要多让孩子帮忙做家务,免得生活能力学了他们的妈妈。” 众人都笑了。 一旁的薛妈妈看着薛衡温声:“阿衡,你将来谈对象的时候,记得问人家会不会做饭打理家务,如果跟你一样不会,那就要再三考虑,别小两口什么都不会,那可怎么办啊?” 众人又都笑了。 薛衡微窘解释:“我记住了,以后一定会问。” 一会儿后,医生过来给薛爸爸换药。 薛之澜在一旁帮忙,亲自给薛爸爸涂药,动作娴熟包扎。 医生微笑道:“薛前辈,我们办公室最近在搞一个小 科研,不知道能不能耽搁你半个小时,给我们赐教一些宝贵的意见?” “当然可以。”薛之澜微笑:“同行之间相互磋商,一起进步,再好不过。” 于是,他跟着医生走出了病房。 三伯熬了药过来,放在一旁晾着。 “凌凌呢?怎么没看到她啊?” 程天源解释:“三伯,她跟郑叔叔去取车了,应该很快就回来。” 三伯忍不住提醒:“别让她整天跑来跑去,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允许到处去颠簸。” 薛爸爸苦笑:“她是一个坐不住的。等她取车回来,就将她拘在这里。” 三伯微笑道:“等她来了,让她多喝一些水。天气炎热,得补充一些水分,不然怕羊水会偏少。这是妇产科的医生交代的。对了,阿源你陪我下去一趟,把凌凌的情况告诉医生,医生要给她立档案,下午有空就去那边检查一下胎心。” “好的。”程天源点头,跟着三伯下楼去了。 薛衡靠坐一旁,拿出刀子来削苹果。 “伯母,听说荣城的亲家们明天就能到这边,对吗?” “是啊!”薛妈妈微笑道:“他们要过来看你伯父,也要来帮忙照顾凌凌坐月子。还有阿芳,阿源的妹妹,她 要来这边学习什么蛋糕师培训。” “培训做蛋糕和面包?”薛衡问:“我上次好像听到有这样的一个广告,具体在哪儿就忘了。” 薛爸爸低声:“是我帮她报了名,听说没什么人要学,不过师傅是从西方国家留学回来了,做了面包搁在那里做宣传,闻着很是香浓。” 薛衡解释:“面包下了牛奶啊,奶酪之类的,又是烘烤出来,所以格外香浓。我留学的时候,也是很喜欢面包。” 薛妈妈想了想,道:“在市中心那边,前一阵子开了一家店,好多人都说好吃。每天傍晚偶尔还能看到有人在那边排队。” “学这个好。”薛衡道:“女孩子学一些手艺和厨艺,都是好事。” 薛爸爸微笑解释:“那孩子现在在省城学水利工程,本以为是一个爱理科的女孩,应该不爱捣鼓这些,谁知她说她要学,拜托我帮她报名。” “水利工程?”薛衡点头道:“这样的专业很少啊!就业应该蛮不错的。” 薛妈妈好奇问:“能去哪儿就业?水啊什么电力部门吗?不怎么适合女孩子吧?” “不会。”薛衡答:“电力部门里头也有很多文职,那些都是女孩子在办——蛮好的。 那些工作很轻松,上班时间也宽裕,挺好的。” 薛爸爸想了想,道:“她现在已经念了一年,等她毕业了,到时看看能不能在帝都电力部门找到工作。这方面的人才现在稀缺得很,找工作应该不难。” “应该不难。”薛衡继续削苹果。 薛妈妈笑呵呵道:“过年的时候看到她,真是女大十八变,跟以前那胖乎乎的照片差别真大。” “能不大吗?”薛爸爸解释:“以前她是乡下地方的小胖妞,憨厚不懂世事。现在是省城读书的学生,年纪大了,高了瘦了,皮肤也白了,衣着也时髦。” “对。”薛妈妈道:“天壤之别。” 薛衡将苹果洗了,切开,然后递给薛妈妈。 “伯父,我喂你吃几口苹果吧。” 薛爸爸摇头:“不了,药快好了,我一会儿要喝药。” 薛妈妈看着“狗啃般”的苹果表面,呵呵笑了,并没有在意,一点点吃起来。 这时,程天源和三伯回来了。 三伯擦着汗,坐在风扇下。 薛衡递了一片苹果给他,又递了一片给程天源。 三伯呵呵笑了,揶揄:“这是什么样的水果刀削出来的啊?该不会是锯子吧?” 众人都笑了。 程天源丝毫不 在意,洗了手拿起就吃。 吃完以后,他连忙喂岳父喝下药。 薛三伯解释:“今天我已经改了药方,接下来酣睡会变少一些,精神会好一些。” 薛爸爸笑道:“我还以为今天又得睡上一天呢!不睡的话反而觉得无聊,躺在这里闷得慌。” “能下棋吧?”薛衡问:“伯父的手好像能动一些吧?” 薛三伯解释:“能靠坐起来,不用躺着。脖子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现在得等肩骨好起来。腰没事,帮忙搀扶他坐起来就行。” 程天源手劲大,将岳丈搂抱起来,然后垫了被子和枕头在他身后。 “哟……”薛爸爸禁不住有些眩晕,苦笑:“躺了两三天,一下子有些适应不了。” 程天源担忧问:“爸,那要不要先半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