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安承黔不服。
“散了吧。”桑祈不容拒绝。
潘子言朝着安承黔使眼色。
安承黔气恼瞪怒瞪了高崎,抖了抖衣袖上的污渍极为不服的走向门口。
“安世子不服的话,让你侯爷记得去上奏,状告丞相府。”高崎喊着笑意喊了声。
安承黔走到门口愤恨回头。
高崎耸耸肩,笑容更胜,有种我爹是丞相,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丞相算个屁。”安承黔唾了声。
高崎啧了声:“啧,当众辱骂丞相,我回去让我爹去状告安定侯府。”
“你给本世子等着……”
潘子言拉着暴怒的安承黔:“走吧走吧。”
高崎贱兮兮的跟到门口,居高临下朝着楼梯喊:“老子等着。”
楼梯上安承黔几乎要气吐血了,抬头骂骂咧咧,若不是潘子言拽的紧,铁定又跑上来打人了。“什么东西,区区丞相府嚣张什么,我爹可是世袭真正的名门贵族,他高崎算什么,狗东西,狗东西……”安承黔骂声不断。
潘子言直到走出仙人醉,将人拽上车才敢松手:“世子你再看不惯也要看看场面,太子殿下面前若是动手了,对侯府不太好。”
“他高崎都敢动手,本世子还怕他不成。”安承黔愤愤道。
“高崎不算什么,但是太子都说话了,若你在动手,岂不是算是忤逆太子了,若被高崎拿去利用,倒霉的是安定侯府。”
安承黔闻言沉默几分,面上皱了起来:“高崎小人一个,不就是仗着他爹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才为所欲为的,高丞相老奸巨猾,皇上多半是被他蒙蔽了。”
“世子皇上如何岂是咱们能议论的,不过高丞相也得意不了几时。”
安承黔一愣,挑眉问:“你有什么办法?”
“向明侯不是要回京了,世子可还记得高丞相府的门槛?”
“嗯?”
“前几年京都有人见不得丞相府起门槛,丞相府每每修好,不到两日铁定被人劈了,记得前些年反反复复,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丞相府就不修门槛了。”潘子言回想。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和向明侯有什么关系?”
“世子回京晚只知四方山之事,并不知向将军府家的小姐初来京城之事,丞相府那道门槛起初就是向家这位小姐带人去砍坏的,而且还带人把高丞相一家子都打个半死,说起来向家和高丞相算是顶头的仇人。”
安承黔听的眼睛发亮:“向家小姐带人闹过丞相府?”
“不止一次,我小时候听我爹说,高丞相休了高夫人也是叶家这位小姐从中作梗,高丞相还备着厚礼前去将军府赔罪呢。”
“这么厉害?是不是真的?”安承黔不敢信。
“是真的,当初在娄山学宫,我也和向家小姐一个学堂,谁都敢惹,在学堂的时候向家小姐就经常欺负高崎,高崎是敢怒不敢言,还得帮向家小姐抄罚写的弟子规,不写就是一顿毒打。”潘子言见过好几次,高崎哭的稀里哗啦,手上还得抄字,模样那叫一个惨。
安承黔越听心情越好:“难怪我刚刚提起叶千宁,高崎反应会那么大。”
……——
早朝上每日都有官员将百姓的声音写成折子上奏,北黎帝对于外界的声音从不说一个字,也并未吩咐人将流言打消。
斩家表面上未曾表露什么,背地里气扎小人。
顾家不清楚宫内的状况,听着各方面的流言,对于向明侯叶千宁一些人少不了奚落一番,不过让顾家最高兴的事是,顾朔要回来了。
他们顾家的财神爷要回来了。
只有戴氏日日满怀心事,只要听到顾家几房诋毁议论,定会大发脾气。
顾家三房,四房都挤在西郊静养顾老的宅子上,上下都是戴氏搭理,自不敢和戴氏叫板,见了都躲着走。
京城各家官员府上权贵之间见面说话的话题三局不离向明侯,陈老,叶千宁,顾朔的话题,都是当年风云人物,回来免不了掀起一场风波。
也有很多人认为,即便回来了,一没权势,二没钱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富贵与否都在皇上一句话。
众人如此想着,隔一天就被狠狠打脸,叶千宁在百慕寻的消息传到了京城。
种植两仪相生切不说,上百株两仪相生两千万一株,算下来得多少钱?
天价,天价啊!
听所她们还在百慕寻拍卖过好几个举世无双的物品,价钱几乎上亿,她们的冰晶琉璃还是被西郾太子买下的。
人家现在可是钱财雄厚,没几个商人能比得上。
更何况人家还能研究出能让植物急速生长的东西,手上还有蓬莱仙山的凤岭角。
蓬莱仙山的话题一时间也在京城传开,人家在百慕寻将两仪相生卖个各国,唯独不卖给北黎人,这样的人岂会求着来北黎?
岂会是说请就能请回来了?
之前嘲讽之声还很大,只不过一日街头巷尾的话风就开始变了。
北黎仙海楼,二楼。
几个身着锦缎的年轻人坐在桌前,耳边听着楼上各方的议论,神色都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