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渊很欣慰,儿子的身手大有长进,但没有实战经验,与身经百战,爱取人性命的暗卫对战,没有一点胜算。儿子认清自己的实力,不居功,让他感到欣慰。
“我儿今天不怯战不畏战,做得好。为父很高兴。”
长至这才露了大大的笑脸。还看了他娘一眼,一脸等娘夸赞的表情。
林照夏忍不住笑。这些天看着儿子变得像个小大人了,结果内里还是一副要父母认可的孩子样。
见屋内有林敬宁的三个孩子陪着他,赵广渊朝几个孩子点了点头,对和乐说道:“戏社那边来了几个孩子,你去找他们来给你表弟表演节目看,免得他躺着闷了。”
和乐还是很怵他的,但又很崇拜他,正要答应,一旁的小宝就跳了起来,“我知道小锅子小豆子他们住在哪里,我去叫!”
撒腿就跑了。和乐忙朝赵广渊打了声招呼,也跟着一起去了。
“小豆子的姐姐不是嫁给和顺哥哥了吗,娘,我们该叫小豆子什么?”
长至一句话把林照夏问愣了。
和雪在一旁捂嘴笑,“将来等和顺哥哥的孩子出生,我们可以跟侄儿叫他小舅子。但现在可以依着嫂子的辈分叫。他比我们小,我们就叫弟弟。但他比小宝大,小宝该叫他哥哥,但小宝不愿意。”
赵广渊听了愣了愣,这才想起了小豆子和林家还有这一番渊源,“以后戏社那边几个孩子,派人多照顾一些。”
林照夏点头。这些天一直忙,戏社那边到了函谷城,她只见了班头和管事一面,还未来得及安排他们。
赵广渊与儿子说了几句,见他安好,便起身,“爹去与人议事,我儿好生养伤。晚饭时,爹再回来。”
长至点头,依依不舍地目送他爹走了。
长至的院子外,路夜已等在那里。“回王爷,已经查出来了,是皇家暗卫。”
赵广渊恨恨地眯了眯眼睛,皇家暗卫!总不能是皇上派人来杀他儿子的吧。要杀也是杀他。行这等龌蹉手段,专朝妇孺弱势之人动手,非虚伪的太子不做他人。
目前皇家暗卫,也只有皇上和太子手里有。皇后都指挥不动。
“来的人只有这些了?”
“目前还在调查。属下派人在城里搜查了一番,寻到几处暗桩,正派人监控中。”
“函谷城现在是我们的大本营,务必保证它的安全。再着人细细查看,挖出所有暗桩。函谷关大营那边也要细细查看,本王不希望有人渗透到军中。另外,加派人手至函谷城各城门,严格查验出入人员。”
“是,属下明白。”
议事厅内,众将与一众心腹坐了个满堂。
对于世子受伤,又听闻是东宫所为,众人皆气愤不已。
“怎能对一个孩子下手!有种面对面来战啊,行这等下作手段!”孟彦很是看不上朝妇孺老幼下手的行径。
之前听说太子还让人去追杀蒋家家眷,破坏蒋大人的灵车,更是让人不耻。
这样的太子若是将来由他继任皇位,他孟彦就辞官回乡种地去!
展骞等从京城来的京中武将,自诩对太子很了解,结果观太子这段时间的行事,让他们跌破眼珠子。
“王爷,咱们做了这么多,皇上虽忌惮,却并无责罚太子之心,看来太子地位稳固。但太子与我等已不能共容于天下。”
最后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不落入下风,想不被太子清算,只能更强于太子,逼得皇上不得不做出选择。
方胜继续说道:“咱们虽然已有百万兵力,但比起朝廷来说,还不足以抗衡,末将觉得王爷在各城设卫营,派驻军与当地县衙同管地方政务,实为明智之举。仍需向南方诸城推行此策。”
众将听完有附和的,有沉思的,有不同意的。
“咱们于当地设卫营,征募兵力,虽对外说是保护当地产业,但朝廷不会继续这么放任。属下担心若朝廷集力攻打,咱们顾此失彼,反而不好收场。”
“属下亦有此虑,且摊子布置得太大,花销颇巨,只怕军费难以支应。”
众将纷纷点头。
现在他们名下有百万大军,每月的军费就不少银子,各地再征募兵力,又许不低的晌银,光晌银一月就数千两银子,这些现在还不能要求从各地县衙税赋中拨款。
若真让当地县衙出钱,只怕当地县衙要联合朝廷反抗。到时真正把王爷当反兵了。
听说王爷在京城就一个戏社和会仙楼是赚钱的,先前赚得再多,也不够支应越来越庞大的军费。
赵广渊静静地听着众人的分析,没有说话。
就算核心心腹也不知他究竟有多少银子。他和林照夏私下里算过他们各产业每年赚的银子,以及现在的存银,好在越州那边发现了银矿,数量庞大,目前花销尚能支应。
不然也得和《吕家天下》中的吕长煜一般,去挖皇陵盗宝支应了。
“不必忧心,目前尚能支应。”
众人一听,无不心惊。越王这么富有的吗?百万大军靠他一个人养着,还说能支应?越王究竟暗地里有多少他们不知道的产业?
听到越王笃定的语气,众人便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