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渊也已收到长至失踪的消息。
从司农司直奔会仙楼。
蒋离在他的目光逼视下两腿直发软,“那名伙计小的已派人去找了。”蒋离恨不得千刀万剐了那名伙计。
在会仙楼当伙计,比别处当管事挣的还多。虽然客人多了些,应付的事情杂了些,每天没个歇的时候,但上六天就给一天假,平时得的赏银和赏赐拿到手软。
到底是为什么会被别人策动,自甘毁掉自己!
蒋离想不明白。而且不仅工作会丢,王爷难道能放过他?
别人给的好处,那么大,大过自己的生命?
赵广渊知道不能迁怒蒋离,但现在他恨不得把蒋离凌迟了!
事虽是伙计做的,但蒋离没看出来伙计的异样,没把人管好,就是他的失职。
蒋离如泡在冰水里,整个人都僵了,脚软得站不住。
“王爷!”方二一脸焦急地跑进来,“人都派出去了,各城门那边也都派了人手严加盘查。”
赵广渊指尖掐进肉里,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他现在只想毁天灭地。
“加派人手在城里找!”
“是!”方二应了声,又看向赵广渊,“王爷是觉得少爷人还在城里?”
赵广渊现在看谁都想凌迟一遍,冷冷地看着方二,“我觉得!我觉得少爷现在还好好呆在府里!”
方二浑身一凛,听出他的悲愤之意,涌上一抹心疼。
他现在已经无比确定小少爷就是小世子了,王爷可能只有这一个儿子了,那些该死的还捉了世子!
他想把他们千刀万剐!
“属下这就加派人手!”就要闪身出去,又被赵广渊叫住。
给了蒋离一个眼神,蒋离一愣,便告退出去了。
出来后眼里差点喷火。该死的贼人,害得王爷都不信任他了。恨不得亲自跑去捉住那名伙计问个究竟。
又恐王爷要寻他,急得在酒楼里转圈。
蒋离出去后,赵广渊吩咐方二,“让人盯着太子和秦王楚王那边,一有异动,立马来报。”
“王爷是怀疑他们?”
不是怀疑,赵广渊现在就是认定这两方做的。
且认为太子嫌疑最大。
秦王自负,当年下在酒里的毒多半与这两兄弟脱不开干系,皇陵那边又有长至“生母”的坟,他们自认为找到证据,不会执着地认为长至是自己儿子。
只有太子。
太子是从皇兄手中继承这个储君之位的,当年形势所逼,皇上狠起来,连亲儿子都杀,连襁褓中的皇孙都没放过,朝臣们吓得不敢说话,对皇上的决定不敢有任何异议。
赵广涣等于白捡了一个储君之位。
他坐得不安稳。
有一点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怀疑长至是自己的亲儿子,急于铲除这个后患,好坐稳他的储君之位,是一定的。
“启动南北杂货行的人手。”
“是!”
南北杂货行这些年因为给京城百姓提供了各种信息,当了一个媒介的作用,笼络了各式各样的人。有时候越是让人看不起的底层,越是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很快,京城百姓便发现往城门方向的道路排起长龙,等走近一看,城门口除了守城门的兵丁,还有好些人在盘查进出人口。
京城各街道也是风声鹤唳,平时在街巷里闲聊的人都转身回家紧闭院门。
一波又一波急促的脚步声在巷子里传开。不时还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南北杂货行那边很快传来消息,说是南街那边一座民宅有动静。赵广渊一听立刻起身,打算亲自前往。
才出了会仙楼,侍卫来报,说是王妃正往会仙楼这边来。
赵广渊脚步顿住,眼里的焦急一闪而过,一抹痛意袭上他。“去回禀王妃,就说本王说的,让她回府等消息。”
说完打马往南街疾驰。
南街一处民宅,黑衣男人也得了手下传来的消息。
看向长至,“看来你姑父也不是外头传的那样孤立无援。”
再落魄,身份摆在那里,比谁都高贵的身份,不可能一点倚仗都没有。
“小子,你很好,越王若选你当嗣子,我头一个支持。”黑衣男人一点都不隐藏自己对长至的欣赏。
说完就要走出去,“叔叔,”长至叫住他,头一回扭了扭身子,带着椅子都晃动了起来。
黑衣男人扭头看了他一眼,“就不给你解绑了,你姑父很快就到了。”说完和立在屋里的男人很快走了出去。
长至只听到扑扑两声,很轻,不知是不是那些人会飞檐走壁,跳墙走了。
人走了,可他还绑在椅子上呢。
长至想站起来,可两只脚被绑在椅子腿上,一起身整个人往前扑,一张脸立刻朝下整个扑在地板上。
长至想站起来,没成功,只尝试着把脸转了个方向,带着椅子才在蠕动,就听到院门砰的一声,似乎被人踢开了。
心里起了希望,是爹来了吗?
挣扎着想看过去,很快一双大腿就到了近前,他连人带椅被人扶了起来。
长至抬头看去,嘴巴瘪了瘪,眼泪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