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夏听得不由得咋舌。这得发多少月银?啧啧,这一般的门户还真支应不起。
这蒋家在外头低调,瞧着不显山不露水,但到了里头才知道这才是权贵人家的标配啊。啧啧。
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蒋夫人抿着嘴就笑了起来,“你也不用替你家王爷省银子,别人不知道,我和我家老爷还不知道?”
越王的许多产业都是蒋氏族人在帮着打理,不说外头的玻璃作坊,就京城那家日进斗金的奇宠店,专门抠有钱人家的钱袋子,越王府要是穷,满京城怕没有富贵人家了。
林照夏笑笑,“我家王爷挣多少我不知道,但他花得多,我倒是知道的。动不动就说缺银子,入不敷出。”
“那是头几年,现在他要敢这么说,我家小孙子都不信。”
文氏的小儿子蒋博远,年仅四岁,也不像哥哥一样到入学年纪,在跟夫子念书,这会正跟祖母在堂屋里见客。本来正盯着林照夏这个客人打量,现在听到祖母说起自己,也没听清大人说什么,就点头,“不信。”
惹得大伙都笑了起来。
林照夏错过了长至的幼年时期,引以为撼,现在见着软萌萌的小孩就没抵抗力,把小博远招到身边,上下撸了个遍,“真可爱。下回姨姨给你带好东西来。”
“好!”这孩子还听懂了,很是兴奋地点头。
被文氏笑着斥道:“你还道好。你收着你越王叔叔给的好东西还少啊。”才说着,见到林照夏一副恨不得把小博远抱回家去的样子,又为她心疼。
王爷被人害得不能再有子嗣,这林妹妹将来要膝下空虚了。哎,不由得替她难过起来。哪个女人不想当母亲呢。
“妹妹……”
才开口,见蒋夫人冲她摇了摇头,文氏便改了口,“妹妹别被这孩子哄了,他是要多少好东西都不够的。”
叫奶奶把小博远及其他孩子抱出去玩,又道:“王爷把皇后打发来的两个姑姑留在了府中,还好母亲为妹妹找了这两位退宫的嬷嬷。”
叫两位嬷嬷来见过林照夏。
“奴婢姓卫,之前是伺候先帝丽妃的,后来出宫回了娘家……给父母送完终,便又出来再找活计。”
“奴婢姓孔,早前在宫中尚仪局……”
两个嬷嬷都是将近五十岁的年纪。两人之前都有家人,侍候丽太妃的卫嬷嬷在丽太妃去世后,出宫还乡,给父母送了终,年纪大了可能被家中兄弟子侄不容或是不想看家人脸色,又出来找活计。
而孔姓嬷嬷出宫前在尚仪局任女官。尚仪局掌帝后及众妃们的礼仪及起居等诸事。在宫中被人排挤,又立了功便求了恩旨出了宫。这些年辗转京城富贵人家,教姑娘小姐们规矩礼仪,现在年纪大了,想找个可靠的主子养老。
“只要两位嬷嬷忠心,我和王爷一定会为两位养老送终,让两位走得体面。”
两位嬷嬷跪下谢恩:“多谢王妃娘娘!我二人以后只认王妃一个主子。”表了忠心。
先皇后吕氏,她二人在宫中也是与之打过交道的,二人对于她的早逝颇为感伤,现在能得到越王看重,把她们召到王妃身边,让她们晚年有靠,二人心中感激。只盼着拿出毕生所学,回报一二。
得了两位嬷嬷表了忠心,又得了蒋夫人送的一房下人和几个丫头,林照夏顿觉人手不是那么紧缺了。
想着若有不足,大婚前也可以让蒋夫人请人牙子带些人来再挑几个。
“这些天就要打扰夫人了,夫人可不要藏着掖着,我这两眼一抹黑的,还盼着夫人把我当自家子侄一样,倾囊相授呢。”
见林氏一副交好的样子,又态度谦卑恭敬,蒋夫人心中受用。“王妃只管放心,我肚里的东西,我儿媳女儿都不教,就教你一个。”
文氏不依,“母亲,你这就偏心了,我一会跟夫君告状去。”
“你且告去,看他站你那一头还是站我这一头。”
“哼,母亲欺负人。”
屋里气氛尤其融洽。林照夏就此以蒋氏族亲的身份在蒋府住了下来。
只要醒着,不是跟着蒋氏婆媳学看账管家理事,就是听她们讲京中各勋贵的关系,不然就是跟卫孔两位嬷嬷学规矩礼仪,片刻不得闲。
而赵广渊送走林照夏后,去自家酒楼,见了管仲。
查看了他押送来的酒水和各色酱料后,很是满意。“青州那边的产量是否稳定,可能供应上京中所需?”
“王爷放心,不说咱们这一家酒楼,再多开几家都供应得上。管事的还让我问王爷,现在库存颇多,都没地方放了,是不是拿一些出来贬卖?也好打开咱家酒水酱料的知名度,给酒楼开张弄些热度?”
赵广渊摇头,“不必。酒楼开张,尝到味道后,酒水酱料自然不愁卖。也不必多开一张酱料店,就放在酒楼限量卖,到时本王还怕青州供应不上。”
“王爷放心,作坊三班倒,十二时辰赶工,每日产量充足,库存也足,不愁供应不上。”
“原料呢?可能供应上?”
“原料也不缺,青州的庄子上都安排种了大豆芸豆糯米等物,越州那边也源源不断送来。”
“这就好。押运时仍让各地镖局押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