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渊早早计划了去越地,替身训练也卓有成效,已能放手长时间离开。即便是皇陵举行大祭,替身替他出面,只要他不与人多交谈,瞧不出破绽。
只是……
越地路远,不像华国一小时能飞千里远。快马的话也需得大半月时间。
且最令人头疼的是,他现在也算摸清时空门的规律,怕是跟皇陵分不开。
只要他离开皇陵所在区域,他就见不到夏儿。长时间离开,再回来能不能再见,他着实是不敢轻易去堵。
赵广渊这些日子,一直为此忧虑。
若再见无期,或再也不能见,这结果他承受不来。
林照夏当然知道他忧心什么,她也怕再也不见。想留下他的,但又开不了口,知他心愿未了,她不能留他。
“我们去看电影吧,再陪我逛逛?”
“好。”凭她想去往何处,他都乐意奉陪。
这些天林爸林妈在,赵广渊面上不说什么,与他们相处融洽,但那股不自在,做为枕边人,林照夏是清楚的。
他从落生起,就不与父母同居一屋,身边有的都是宫人和太监,猛地和岳父母住在一起,,浑身不自在,拘谨得很。
两人一起去看了电影,逛了商场,又去了海市的一些热闹打卡地,登上海市最高楼,俯看城市繁华,感受人间烟火气。两人一路牵着手一路逛,一路吃。
赵广渊笑盈盈地看她,和她一起捧着奶茶当街喝着,买了小吃边逛边吃。
林照夏扭头看他,笑了。
不知是为了配合她,还是更融入华国了,先前谦逊守礼的殿下,现在也能旁若无人的站在小吃摊前等吃,与人讨价还价,一路走一路没形象地吃喝了。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似有默契般,每天都要出门逛,图书馆,电影院,游乐场,博物馆,景点,商场,超市……哪怕是去菜市场,两人也要一起。
象连体婴,分不开似的。
两人把儿子一抛脑后,自顾玩得开心。都默契地忘了要分开的事实。
把采买的事也都丢给了吕善长,导致吕善长忙得脚不沾地,分身乏术。
这日忙得没空看手机,被张敛秋堵在了家里。
“你,你怎么回来了?”
吕善长打开门,看见张敛秋在自己家里,又惊又喜,上去想拉她,被张敛秋闪避,离他几步远,让他愣在那里。
“你怎么了?”这么严肃。以前见着他不是直直扑过来的?恨不得把他吃干抹净了。
“怎么不接电话?”张敛秋面无表情,直直地看他,眼里看不出情绪。
“我去表弟家里给长至辅导功课去了。”
“长至不是来你这里学习的吗?”
“别提了。我表弟和表弟妹这些天,只顾得上两人逍遥,把长至都抛下了,我这几天都是在那边陪他。”
有时候那两人半夜三更才回,长至早上出门他们没起,晚上回家他们没回,实在是无良父母。
“这么忙?”张敛秋愣了愣,“林家把照夏的积蓄掏空了,她忙着赚钱去了?”
“可能是吧,也不知道忙什么。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这段时间挺忙的?关依依那边又是赶通告,又是上综艺又是拍电视剧的,她不是说要陪着跑许多地方?
听吕善长问起,张敛秋这才记起忽然跑回来的目的。
猛地抓起桌上的一物,也没看清是什么,就往他身上掷去,“你还说,都是你!都是你坏我的事,你个死骗子!”
啊?
“我骗你什么了?我怎舍得骗你。”
在吕善长心里,张敛秋早已是她的人了,两人观念不同,但他固执地认为张敛秋就是他的女人。他是要对她负责的。
上前两步抓着张敛秋的肩膀,“我永远舍不得骗你。”
“你还说,你还说没骗我,你骗惨了我!”
低头找自己的小包,从里面找出一张折叠着的纸,劈头盖脸地就朝吕善长扔了过去,“你自己看!”
吕善长一头雾水。
接过来一看,半懂半不懂,“这是?”
“这是孕检报告!你还当长至的先生呢,字都看不懂啊!你骗我说你生不了,凄凄惨惨地博我同情,害我从不做任何措施,两三个月不来那个,我也只当是太忙导致身体紊乱了,从来不往怀孕上想,结果呢!你这个大骗子!”
啊?敛秋怀孕了?
吕善长懵在那里。敛秋怀孕了?是他的?不不不,肯定是他的,他怎么怀疑敛秋!
“可我是不能生育的,所以我妻子才与我和离了啊。”
敛秋怎么会有孕?
他不是和广渊一样?广渊和弟妹在一起那么久,也没听说弟妹有孕啊。
不不不,他和广渊哪里能一样。广渊是中了毒,他并没有中毒。但是当初在吕家是请太医看过的,的确是不能致女子怀孕才和离了。
这是怎么回事?
又看了一眼孕检报告,细细地看,脑子翁翁的,他当爹了?他当爹了!
“太好了,敛秋,太好了!我吕家有后了!我吕家有后了!我吕家没有绝嗣,没有绝嗣!”
吕善长猛地反应过来,脚软地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