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战斗,你莫不是在藏拙?”越绝真人此时的脸色无比难看。
“呵呵,哪里话,就那么不愿意承认是我进步快吗?”
“不可能!像你我这个层次,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获得翻天覆地的变化。”
“多么傲慢啊,高居白玉京的你,根本不知道人间之景,一日一变。”楚君回摇摇头。
神意是每个人一生只有一次的奇迹,像是只开一刹的昙花,绚烂又美丽。
每个人都捧着这朵花……楚君回只是记录下了他们的奇迹,带着他们的昙花,来到了一个他们不敢奢望的舞台。
这是整个商国,整个百家的积累。
从他身能看到每个人的愿望和奇迹,是他在与越绝真人战斗,这又何尝不是每一个对武道抱有炽热幻想的武人在与越绝真人战斗?
“没人有权利定义武道,也没人有权利剥夺其他人在这条路走下去的权利。”
“巅山境不行,圣人都不行。”
“还不懂么?”楚君回把月轮还给了望舒,太阳枪抛给了鲁檀思,自己则抬起南无加特林对准了越绝真人,“新的时代要来了,你的命正是祭旗之物。”
在楚君回的身后,武祖始庙“群雄逐鹿”彻底解放了自己的力量!
秋高气肃、饱练世故、息迹静处、茅室蓬户、水浆不入、瑶林琼树、拔刀相助、轻鸡爱鹜……一座座残破的武祖始庙从鹿河中浮了来。
有的组成雄鹿的四肢,有的组成雄鹿树枝状的角,有的组成雄鹿的身子和花纹。
这些残破的武祖始庙最终变成了一头神鹿,从鹿河中走了出来,来到了商王的身边。
逐鹿成功的王梳理清了自己的武道,除了百家残庙遗留下来的部分神异外,这座武祖始庙带给了他一种特殊的力量……
“驱逐”。
他和这头神鹿所到的地方,一切外力,一切不臣都会被驱逐。
商王驾鹿前冲,一切打向的他的攻击,雷火刀剑……全部被他驱逐到了鹿河的河底,埋葬在了沉沙暗流之中。
接下来,由他担任主攻手。
楚君回则变成了从旁策应之人,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用南无加特林发射贫铀弹,尽可能多的点燃越绝真人的符箓。
至于子弹误伤队友这种事……不存在。
商王会自动把接近他的贫铀弹驱逐开。
……
越绝真人的阴阳环在和商王的碰撞过程中,被后者驱逐到了鹿河河底,失去了联系,身那身不凡的法袍也被行者的魔火灼烧的破败不堪,失去了所有神异。
积攒的符箓在以飞快的速度消耗,他现在已经不再像之前一样无论干什么都用画好的符箓了,他偶尔会用虚空画符的手法补一两张关键符。
哪怕如此“节俭”,他身边的保命符箓也是越来越少,商王和行者想要伤到他是越来越容易。
不得不承认……他在这一战中看到了身亡的可能。
这是越绝真人绝对无法接受的事情,因为他在看到自己身亡的可能前,看不到行者和商王身亡的可能。
行者一直在吸他的内力,然后再用一种神奇的手段转化为气血……受了伤就能迅速复原,他的肉是另一种有别于兵家莽子的肉。
恶心程度一点不弱。
商王就更不必说,他站在自己的武祖始庙附近,一切的加成都是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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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祖始庙不毁,他基本死不掉。
越绝真人费尽手段干掉了那个骑鹿的,他却总是会化为一滩水脱身。
打了跟白打一样。
越绝真人不是没想过先去把商王的武祖始庙拆了,但这家伙的武祖始庙好像在鹿河河底……越绝真人不确定自己跑去鹿河水战能不能在商王手活下来。
“只剩那条路了吗……”越绝真人从袖子中取出那六个国运重宝,脸的表情无比复杂。
那我不是白跪了吗?!
每每想到这,越绝真人就是一阵纠结。
“毁了这六个国运重宝,也许我教和儒教的基本盘都会迎来大乱……但本君显然比凡间一国两国的安稳要重要的多,先保证能活下来再说。”
“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干掉行者,那也是大功一件,彼时功过相抵,师尊未必会怪罪于我。”
想到这,越绝真人手直接用力,瞬间将六个承载着国运的重物捏成了粉末。
国运构成的禁制,再也无法压制他的实力!
越绝真人身的气息逐渐强盛了起来,他将失去的自信很快找了回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都得死!”
正当越绝真人高兴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忽然来到了他面前。
“以非为是,以是为非,是非无度,辩者公孙。”
那人的话既像是自我介绍,又像是此时此刻击垮越绝真人的最后一记重锤。
因为越绝真人忽然发现,自己的气息又萎缩了下去。
在解除国运禁制之后,他按道理来说应该会解放被压制的百分之五十的实力,但事实情况是,他不止没有恢复巅峰状态,还又弱了百分之五十。
公孙羊努力维持住自己的是非无度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