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见状急忙起身,来到她身边,轻轻拍着她后背,将杯子递过去:“来,漱漱口,是不是鱼片粥不合口味,为夫让人去换。”
姜离等那股难受劲过去,眼泪都逼出来了,抬起手随手擦拭了下,委屈巴巴道:“遭罪,没想到怀个孕这么难受,阿渊我想吃嫩黄瓜。”
前面还说难受,后面就要吃黄瓜,墨渊一时没跟上,脑子有点卡壳,下意识说了句:“啊,什么?”
“哇,你居然不给我黄瓜,我哭给你看。”
墨渊看着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人,脑子一片空白,他是谁,他在哪,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哭了,他做了什么嘛。
手下意识拿出帕子,蹲下身,动作轻柔将她脸上的泪,轻柔擦拭掉,满眼心疼:“都是为夫的错,你想吃就吃,稍等下,为夫这就去拿。”
说完将帕子塞她手里,运气飞身离开了,等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还带着水渍的黄瓜,急忙递过去,看着她啃得欢实,脸上表情放松下来。
姜离咔嚓咔嚓,三两下将黄瓜吃下肚,感觉心情瞬间好了,抬起头有些心虚:“额,那个不好意思,我刚才可能有点……”
墨渊抬起手,揉揉她发顶,温声道:“无妨,林院判之前说过,怀孕初期身体不适,心情也会烦躁,想吃得就要立马吃到,不然会哭。”
“为夫让御膳房的人,再送一篮子黄瓜来,你要是想吃了,随时能吃上,每天换新摘下的。”
“嗯,谢谢你阿渊。”
“不客气,为夫是孩子爹,做这些事应该的,你想吃什么,随时跟为夫说就是,不用怕麻烦,累不累,要不要去卧床休息。”
姜离闻言,打了个哈欠:“别说,还真是有点困了,那我去休息,你要是有事去忙,有闭月羞花她们在呢,不要紧得。”
追云大步走进来,压低声音:“主子,人醒了。”
“嗯,我马上过去。”
地牢里
一个牢房内,只留下玄铁链凭空悬挂,原本锁着的人,已经看不见了,这幅诡异的一幕,吓得狱卒差点晕过去,急忙出去禀报。
啪嗒啪嗒脚步声传来,狱卒上前一步,结结巴巴:“将军,小得哪里都没去,实在是不知道,那人怎么就不见了,这链子还挂着,不会是闹鬼吧。”
墨渊扫了眼,神色平静:“去,拎黑狗血进来,泼上去,自然能看到人影子,是你自己出来,还是被泼黑狗血,自己选吧。”
链子轻轻动了动,发出脆响,很快一个人影显现出来,狱卒看到这大变活人,腿一下软了,差点跌坐在地上。
追云见状挥挥手:“你先出去吧,这里交给将军就好,审问完你再进来,对外莫要声张,记住了嘛。”
“是,小得记住了。”
墨渊坐在凳子上,冷声问:“你是何人,谁派你来得?”
影子人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像个木偶人一般,好一会儿,才活动下身体,对墨渊的话充耳不闻,像是没听到一般。
追云在一旁见状,低声喝斥:“好大的胆子,敢入宫行刺,你以为不说话,我们就不知道嘛。”
“哦,知道又如何,启国一个小国,哪里会是我们的对手,不过是抓到我而已,凡人也配来审问我嘛。”
“呵呵,在高人一等,还不是被抓住,像条狗一般,被拴在这里动弹不得,你背后的主子,可想过救你,你啊,不过是个送死得。”
墨渊指腹摩擦了下,眸子闪了闪,随意说了句,语气带着笃定:“你是云国尊者,温若生派你来得,刺杀陛下的目地,是将公主引回来对吧。”
“毕竟在九都城之战,云国可是输的一塌糊涂,哦,还有边城,云国将士作恶多端,屠城之举的恶行,也传遍了天下。”
影子人脸色一变,恶狠狠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丰岚是云国囊中之物,什么输的一塌糊涂,就算输也是丰岚输。”
墨渊嘴角微扬,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直接丢了过去:“是嘛,那你不妨看看,丰岚告示怎么写得,上面盖着玉玺,可是做不了假啊。”
“云国已经灰溜溜退兵,不会有人记得你,更不会有人来救你,别指望你们的尊主,他亲自来,都不会是公主的对手,又怎么能救你呢。”
“现在你有两条路,第一老实交代,痛快去死,第二受尽折磨,不得好死,最后你隐瞒的那些事,无非就是云国的野心。”
影子人沉默着,不知过去多久,低着头喃喃:“若我能告诉你们,更有用的东西,你们会放我一条活路吗?”
墨渊微微眯眼,神色漠然:“那要看,你知道的东西,到底有多少价值,若是有用得,且本将军不知道得,那放过你的事可以考虑。”
“……我可以说,但不能对你说,让长公主来。”
“不行,她不能来这里。”
“你既然不想说,那便算了,等你什么时候想说,再让狱卒告诉本将军,对了,先饿三天吧,饿一饿,脑子会更清醒点。”
影子人看着他们出去,眸子幽深一片,用力挣了挣,玄铁链分毫微动,怒骂一声:“该死,我一定要出去,妹妹还在等着我。”
墨渊出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