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闻言拔出刀,直接冲了上去,下手狠辣,姜离还是那副懵懂,无辜的模样,见他们攻上来,举起棍子,舞得虎虎生威,一棍子砸出去一个人。
封夙飞身下台,看到这一幕,脸色愈发难看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拳头握紧了些,咬着牙:“磨蹭什么,抓不到就杀了她。”
“……是”
片刻后
侍卫倒了一地,痛苦哀嚎着,台上那人面不改色,像个没事人一样,蹲在台边,眼里满是兴奋:“殿下,这是你跟人家玩嘛,真好玩。”
“人家在羽国,父皇从来不许人家这么玩,还是殿下你好,让这么多人一块玩,霓裳好开心哦,还要不要继续了,霓裳还有力气。”
沉默,死寂一般得沉默。
封夙抿唇不语,好半晌才吐出一口气,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太子妃真厉害,今日是孤输了,快下来吧,打了这么久也饿了,回去用膳去。”
姜离闻言摸了摸肚子,一脸感动:“殿下,你对人家真好,那不打了,我们回去用膳,今日殿下跟人家一块用不?”
“……当然,太子妃嫁过来,孤还从未跟你一块用过膳,今日就一起吧,来,快点下来,棍子扔了别伤到自己。”
呸,别伤到别人才是。
姜离爽快扔了棍子,从台上跳下来,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快速说了句:“嗯,人家也觉得棍子不顺手,以前我在皇宫打架,都是靠拳头的。”
说着一拳朝着比试台砸过去,收回手,看着裂开的台子,笑嘻嘻说着:“看,还是拳头更好用,这台子真是不结实。”
“羽国皇宫的台子,可比这解释,殿下你下次,还是用玄铁浇灌吧,那个更好用得,还结实得很。”
封夙默默收回手,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笑得很是真诚:“是嘛,还是太子妃厉害,没想到还是个练武奇才,当真是埋没了。”
姜离眨眨眼,清澈如水的眸子看向他。
“不会埋没,以后殿下要是打仗,人家可以保护你,有人家在,谁都伤不到你分毫得,父皇不许我大家,殿下许,你是好人诶。”
呵呵,大可不必夸了,他想死……
封夙识趣闭上嘴,他现在是发现了,多说多错,还是别说了,免得气死自己何必,打不过,骂不过的,放过这个傻子,就是放过自己。
两人走进屋,看着一桌子菜,姜离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吃,一旁的嬷嬷皱眉,眼神满是不悦:“太子妃怎可如此。”
“按照宫中规矩,太子没动筷子前,太子妃是不可以动筷子的,若是被人看到,岂不是要,笑话东宫没规矩。”
嬷嬷念叨了一会,见人跟没听到一般,还在大口吃着,像是没吃过饭一般,只觉得刺眼得很,声音不自觉拔高:“太子妃,你可听清楚老奴的话。”
话音落下,眼前一闪,下意识转头看去,只见一根筷子,顺着她脸颊擦过去,直接没入墙壁一半,嬷嬷见状瞪大了眼,腿有些软。
姜离的声音有些冷:“嬷嬷,食不言的规矩,你是吃肚子里了嘛,本宫最讨厌吃饭的时候,被人嘚啵嘚啵个不停。”
“本宫没吃饱,心情就会很不好,狂躁起来的后果你能承担得起嘛,若是再敢多言,你就去死好了。”
嬷嬷听到这话,身体有些僵硬转身,看向不吭声的太子,眼神不善的太子妃,彻底蔫巴巴,低着头卑微道:“是老奴的不是,还望太子妃莫气。”
“嗯,出去守着,在这里看着倒胃口。”
“……是,老奴这就去。”
姜离直接将盆端过来,筷子飞速略过,盘子里的菜肉眼可见得减少,没多时盆里的米饭空了,桌上的菜只剩下空盘子。
封夙举着筷子,举也不是,放也不是。
起身,笑眯眯说道:“殿下,人家吃饱了,想回去安寝,您慢慢吃,改日有时间的话,殿下可不可以多陪人家吃吃饭。”
目光落在空盘子上,忍耐着:“好,孤有时间,会去陪太子妃用膳,既然累了,先回去睡一会儿。”
姜离笑眯眯道:“好,晨露我们回去吧。”
闭月憋着笑,老实跟在她身后,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快步离开,等看不见身影了,封夙脸色彻底拉下来。
拍拍手,一个黑影落下来。
“殿下,不知找属下何事?”
封夙长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给羽国探子传信,将霓裳公主的情况,事无巨细查清楚,若这个是假的,孤一定让羽国付出代价。”
影卫颔首,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来人,去叫太医来。”
“是”
没多时太医背着药箱,跪在地上行礼:“殿下,不知找老臣何事?”
封夙一只手,轻轻叩击着桌面,平静道:“徐太医,你配些慢性毒给孤,要三个月内毒发的,还有做得隐蔽点,莫要被人用银针试出来。”
“这,不知是给谁用,年方几何,这不同年岁的人,用的药量也是不一样的。”
“太子妃,你去请平安脉,自然会知晓,制毒小心点,不要被人发现,孤要那种毒发后,肝肠寸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