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将人送出门,回来后,肩膀颤抖着,眼神里满是笑意:“主子,您真是太厉害了,以前都是打打杀杀,现在会用规矩打人了。”
姜离木着一张脸:“夸得挺好,下次别夸了。”
主仆两人相视一笑,乐得不行。
*
东宫软榻上
红衣男子侧躺着,腰带松松系着,露出胸前一片肌肤,脸上神情邪魅,一手端着酒杯仰头喝下,酒水顺着嘴角滑下,滴落在赤裸的胸膛上。
多了几分蛊惑人心!!
一个黑影飘进来,跪在地上:“殿下,霓裳公主已经在流光殿等着,不知殿下何时去,还有侧妃她们刚从那里出来,哭哭啼啼好像被欺负了。”
封夙拿着酒杯的手一顿,转了转,磁性的声音响起:“哦,有点意思,今夜去芳侧妃那,你去继续盯着流光那位,若是发现不对劲,直接杀了就是。”
“是,属下明白。”
起身拢了拢衣襟,朝着殿外走去,没多时来到一个殿外,抬脚走了进去,推开门,就看见一个人影扑在床上,哭得好不伤心。
女子听见动静,抬起头赫然是,之前的黄衣女子。
曲妃卿见他来了,直接扑了过去,靠在他怀里哭诉着:“殿下您可算来了,太子妃她,呜呜,她居然欺负人家,还将人手给捏断了,您看啊。”
撩开袖子,果然手腕上,是几个明显的手指印,看起来有些骇人,落在封夙眼里,眸子微微深了些,随意说了句:“没想到,太子妃的身手不错。”
神情不变,像是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曲妃卿扁扁嘴,委屈得不行,可也不敢太过放肆,之前就有嫔妃不知分寸,将太子吵烦了,脖子被……直接扭断了,她可不能步了后尘。
起身倒好茶,跪在地上卑微道:“殿下,今日是您大婚之日,您若是不去太子妃那,她会不会生气,到时候对您动手。”
封夙嘴角微扬,微微眯了眯眼。
“哦,对孤动手的话,那就将她四肢都剁了,装在坛子里,让你们观赏可好,反正是个和亲公主,留她一命就好,人不死就无事。”
曲妃卿心里一咯噔,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心噗通噗通跳,对他的惧怕越发深,不自觉远离了些,不敢靠近着。
手腕一紧,下一瞬直接被拉过去,跌坐在男子腿上,靠在他怀里,一阵阵热气,顺着后背蔓延着,身后那危险的气息,让曲妃卿越发害怕。
“殿,殿下您累不累,要不妾身伺候您沐浴,好好睡一觉,明日还要上早朝,殿下觉得呢。”
封夙指尖在她后颈上,来回移动着,带来阵阵颤栗,看着她害怕到极致,偏偏要装的样子,顿时觉得倒了胃口,没了碰的兴致。
“好久没听你唱歌了,去拿琴过来。”
“……是,妾身这就去。”
曲妃卿急忙起身,那急切的背影,像是在躲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封夙见状眯了眯眼,一手撑着下巴,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
喃喃着:“胆小如鼠,真是个无用的女人,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没多时回来了,将琴摆放好,开始弹奏起来。
封夙闭上眼听着,不知过去多久,隐约觉得有一丝杂音,抬起手:“停,卿卿仔细听,外面是不是有声音,谁在弹奏?”
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曲妃卿跟在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小声说:“殿下,那个方向好像是太子妃寝殿,会不会是她弹奏,想让殿下过去。”
“今日毕竟是大婚之日,太子妃若是独守空房,难免要被东宫其他姐妹笑话,难怪她会着急,用这种方式,来唤殿下过去。”
封夙拍拍手:“来人,带路,卿卿也一块跟过去看看如何,正好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
曲妃卿脸色白了白,觉得手腕刺痛感更明显,有些退缩:“殿下,太子妃不喜妾身,若是去了,会不会再弄断妾身的手啊。”
“不会,有孤在呢,她不敢对你动手。”
“走吧,去瞧瞧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流光殿,站在殿外,听着里面的刺耳声音,曲妃卿面色有些扭曲,忍不住捂着耳朵,吐槽着:“这是什么乐器,为何这般刺耳。”
封夙挑挑眉,眼里满是兴趣:“孤也没听过,这乐器的声音可真霸道,其他乐器摆出来,估计都压不住这个声音,走吧,去看看去。”
院子里,闭月见人进来脸色一变,快步上前,拔高了声音:“奴婢晨露,见过太子殿下。”
“嗯,起身吧,你家主子这弹奏的什么,为何孤以前从未听说过,让她出来,在院子里弹,让孤好好听听。”
“……是,奴婢这就去告诉主子。”
闭月转身叹了一口气,心累啊,有个不听话的主子,心更累了,吃饱喝足睡觉不好嘛,非要吹唢呐,那可是给死人吹得啊。
这哪里是搞事,这分明是触霉头,万一惹怒了疯太子,唢呐在,正好给她们送地府去,哎。
没多时,姜离走了出来,好奇看向那两人,抬起手挥了挥手:“姐姐你来了,殿下也来了,可这是巧,晨露还不去倒茶。”
封夙目光落在她身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