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夙挑挑眉,语气轻慢肆意:“你刚才说,启国长公主嫁人了,这是何时的事,为何探子没说,城池自然要给尊者,二公主一个凡人,有何资格拿城池。”
“将启国皇室公主的情况,都详细说说,长公主不行,那就看看剩下的,可有什么有趣得。”
“……是,启国一共三位公主,及笄两位,一位已经出嫁,还有一位待字闺中,最后一位生母是宫女,身份卑微且是异瞳,乃不祥之兆。”
一炷香后
使臣说完后,静静站在一旁不吭声。
封夙指尖敲击着桌子,发出笃笃笃的声音,听在人耳里,心不自觉紧了紧,大气不敢喘,生怕被太子盯上,人头就落了地。
“哎,罢了,或许是孤多虑了,一个小国罢了,也就那位长公主有趣,可惜嫁人了,如何能配得上孤,剩下两个……太差,没必要折腾。”
“和亲之事继续,不过要换成羽国公主,使臣去谈吧,孤要羽王最宠的小公主……霓裳,务必将人给孤带回来。”
使臣见他放弃启国,心里松了一口气,习惯了,太子一向是这般,阴晴不定的性子,如今想跟羽国和亲,肯定是比跟启国和亲要好的。
一个时辰过去
封夙挥挥手,带着几分倦意:“孤杀人累了,今日就到这里,诸位大臣先回去,等粮草征兵都准备好,再来上早朝,无事就别来烦孤了。”
大臣们以此退下去,余光扫了眼,看到那些死不瞑目的尸首,吓得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还是身旁有人伸把手扶住。
“刘大人稳着点,还是老臣扶着你吧。”
“……好,多,多谢太傅。”
大臣们走出宫殿,才觉得自己活过来,抬起手擦拭了下额头冷汗,长舒一口气:“太傅,若不是你拉老臣一把,今日怕是要没命了。”
老者摆摆手,眼神暗了暗:“无事,以后小心点,不该看得别看,太子他以前不这样,不知现在是怎么了,总之别去惹怒他,性命能保住。”
“嗯,那老臣先回去,给羽国递帖子,商议和亲之事,太子要发动战争,那最大的敌人就是羽国,跟羽国和亲是最合适的。”
*
密室内,传来一阵阵痛苦哀嚎。
一个红色身影一闪而过,缓缓走到石床前,看着手脚都被钉上,伤口化脓痛苦哀嚎的人,坐在一旁,脸上带着笑意:“父皇,你怎么了,很疼吗?”
“哎,真是疼在父皇身,痛在孩儿心上呐。”
云王看见他,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血丝,看起来很是狰狞得可怕:“啊啊啊,封夙你这个疯子,你居然敢囚禁朕,等朕出去,一定将你千刀万剐。”
封夙拍了拍手,张狂的笑意传来,脸上满是疯狂:“哦,可惜了,你这辈子怕是都出不去,更不可能杀了孤啊。”
“知道为什么留着你,没弄死你不,就是为了让你亲眼看看,你最在乎的江山,被我一手毁掉,你啊,就是云国的千古罪人。”
“哈哈,为什么那么痛苦,你跟那个贱人,当初虐母妃致死的时候,也没有半分怜悯,任由孤被太监宫女欺负,你也没出来为孤说半句话。”
云王浑浊的眸子,缓缓流出眼泪,痛苦道:“朕错了,太子你清醒点,就算再恨朕,也不能拿云国百姓这般,你是要害死他们。”
“天下大乱,你知道会枉死多少人?”
封夙脸上挂着笑,眸子里满是漠然,残忍:“关孤何事,谁让你最在意云国,还有那个贱人,你不在意的话,孤也不会对他们下手。”
“你……对灵儿做了什么?”
“没怎么,她跟你啊,会一辈子在一起的,既然那般相爱,为何这么多日子,你都将她给吃了,居然都认不出来呢。”
云王挣扎着起来,跪在地上仰着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将她怎么样了。”
封夙嘴角微扬,转身端来一个盒子,当着他的面打开,里面赫然是个女子头颅,那熟悉的面容,刺激得云王疯狂挣扎。
“不,封夙你这个疯子啊啊啊!!”
“嘘,别吵,孤知晓你们情深意重,所以啊,特意将她的肉,做成了吃食给你,那么看着孤作甚,你之前可是吃得很香。”
云王神情癫狂,宛如疯子一般,身体微微抽搐着,一旁的太医见状,急忙上前施针,不知过去多久,才停下来。
跪在地上:“殿下,陛下的身体不好,实在经受不住连番刺激,您能不能……”
封夙神色淡漠:“奥,我母妃临死前,也是这么求他们的,可惜啊,他们没有半分怜悯,如今这般,只是咎由自取。”
“这么对比起来,还是她比孤幸运,父皇都是一样恶毒,可好歹她母后没死,兄长没死,在这个世上还有留恋。”
“孤不一样呢,无所顾忌,也都是拜父皇所赐,当真是命该如此,怪不得旁人呢。”
太医听他念叨着,眼神有些困惑,不知他说得是何人,也不敢去问,该说得都说了,其他的实在无能为力。
封夙从密室出去,躺在床榻上,鼻尖嗅着花香,眼神阴鹜,拍拍手一个黑影落下来:“殿下!”
“去,将外面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