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
明帝拿着折子,面色凝重看着下方:“诸位爱卿,你们觉得云国,羽国此举是为何,启国又如何在,后面可能的战乱中,保全自身呢。”
“老臣觉得不足为惧,各国之间,如今处于一个平衡,谁会这个时候挑起战争,被天下人唾骂呢。”
“是啊,臣也觉得老太傅言之有理。”
“不,臣以为,这两国不会无缘无故征兵,背后肯定有所图,更何况如今的云国,早已今时不同往日。”
“之前的云帝年岁大了,也不愿意折腾,可如今云帝身体日渐衰败,朝中势力早已被太子掌控,那位可不是个善茬,说是疯子也不为过。”
朝中文臣武将各执一词,吵了起来,一方觉得不过是庸人自扰,一方觉得,要早做好准备,万一真战乱起来,再做准备哪里来得及。
可一旦开始准备,摆在眼前的就是粮草,征兵……
明帝自然也知晓,国与国之间到最后,比得就是谁拳头硬,弱国无邦交的道理,他就是再糊涂,这个道理也是懂得,可国库确实不充裕。
那个死丫头手上,倒是有不少银钱,可怎么弄出来,是一个问题,他直接要肯定不会给,可若是有将军府的人出面,说不定会容易很多。
总之拿出来开始筹备粮草,准备征兵,就算日后不打仗了,送去边疆也是可以的,省得被蛮夷人一直骚扰着,烦不胜烦。
墨珏墨渊,察觉到上方的视线,垂下眼帘,遮挡住眼底的亮光,陛下若是将主意,打在他们身上正好,也算是有理由征兵了。
不然他们私自征兵,那就是有造反嫌疑。
明帝将折子,重重拍在桌上,神色不愉:“够了,都吵什么吵,朕的头都被吵疼了,都给朕安静点,听听看将军府怎么说。”
“墨珏,墨渊你们怎么看?”
果然,来了……
墨珏走出来,恭敬道:“回陛下的话,臣认为云国羽国此举,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与其等着,不如早些做准备,筹备粮草征兵练兵。”
“嗯,爱卿说得是,可这银钱的话。”
“这件事,臣觉得好解决,之前公主去羽国,确实找到不少财宝,若是公主愿意的话,那拿出来买粮草征兵自然没问题。”
明帝见麻烦,又被甩了回来,眉头轻皱,他可不想去求那丫头,那丫头怎么看,也不像是会给他面子的,与其他去说,还不如将军府的人去劝。
只是这话,私底下说说可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肯定是不能说的,不然自己这个帝王,在百官面前,哪里还会有什么威慑力。
他们私底下,肯定会议论纷纷,说他身为帝王,连个女儿都管不住,这种事还是免了吧,私底下说,也能少丢点人。
“……墨渊你觉得呢,离儿毕竟嫁给你了,那些从羽国带回来的财宝,你难道不能支配嘛,到底是一家之主的男子,不会这般没骨气吧。”
大臣们看过来,察觉到了帝王,跟驸马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诡异,陛下对驸马好似有些不满,这是为何,若是不满,为何会赐婚呢。
墨渊一席暗红色官服,面无表情道:“回陛下的话,臣以为,那些东西无论价值几何,都是公主拿命换来的,自然由公主来决定。”
“武将虽然不富裕,但也没有,动用公主嫁妆的道理,此举自然是不妥的,若是要筹备粮草,臣可以带头免一年俸禄,捐出来筹备粮草。”
“……!!”
沉默,死寂一般沉默。
文臣嘴角抽了抽,眼神带着几分莫名,这武将的月俸才多少,就是真捐出来,那也筹备不了多少粮草,还有武将捐了,他们捐不捐?
该死的,墨家真是一如既往讨人厌。
明帝的脸色黑了,谁要那点银子了,要不是那死丫头,胳膊肘往外拐,他用得着在朝堂上,逼着墨渊去要银子不,真是想起来,就是一把心酸泪。
果然,不是自己选的女婿,看着就是不顺眼。
压下心底的火气:“好,墨爱卿说得是,那明日,你跟离儿一块上早朝,她带回来的宝藏,自然不能都算嫁妆的。”
“里面可都是,先祖曾经存放在羽国的,就算是你们带回来的,那也不能算私有,按照律法,都是要上交国库的。”
墨渊无动于衷,等他说完后,才幽幽道:“嗯,陛下言之有理,可将军府的规矩,素来银钱都归娘子管,臣如今身上,也就只有一两零花钱……”
“不是臣不想上交,是臣不当家。”
朝臣看着,他义正言辞的模样,暗暗翻了个白眼,没见过怕娘子,还这般自豪的,简直给男子丢脸,亏得还是个少将军呢,这般没骨气真是。
明帝被噎得,一口气堵着,上不上下不下,不知道说什么好,闭了闭眼,摆摆手:“好了,今日就到这,回去后跟离儿说一声,明日来早朝。”
言官闻言跳出来,言辞激烈:“陛下不可,公主是女子,自古以来朝堂之上,都是不允许女子来的,那可是很晦气的。”
“至于公主手中的宝藏,本就属启国,陛下下旨让公主交国库就是,无需让人上早朝,这若是传出去,启国岂不是要被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