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
大臣们站在大殿上,不敢抬头看上方的帝王,这几日陛下动不动发火,相比往日的软性子,现在的帝王锋芒毕露,让人不敢直视。
动不动斥责墨家,太子殿下,这怎么看都有些问题吧,莫不是想要废了太子。
他们可不想被牵连,自然明哲保身是最好的。
姜御跪在地上,额头被奏折砸出血,也不敢起来,抿着唇不语,低头看着地面,实在想不通,为何父皇最近这般苛责。
姜启云冷声道:“你是太子,临城的事这般处置,实在是愚蠢,从今日起禁足一个月,给朕好好反省反省,到底是哪里错了。”
扭头看向姜潇,尤其是他眼角那颗泪痣,脸色明显缓和下来,带着慈父的温和。
“潇儿的建议就很不错,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务必将事情办妥了,等回来后,朕一定重重有赏。”
“是,儿臣遵旨。”
姜启云看向其他人,脸上恢复往日的冰冷:“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吧,朕有些乏了。”
姜潇从他身边经过,故意弯腰在他耳边低声说:“太子殿下还不起身,父皇说了让你去禁足,难道你要抗旨不成,还是说这膝盖软了,起不来了哈哈。”
“这才多久啊,半个时辰都不到,不会就不行了吧,这身子骨可真是柔弱得很,日后可怎么登基为帝。”
“啧啧,真是让人遗憾,本皇子还有要事要处理,这就不多耽搁了。”
墨珏墨渊走过来,将人扶了起来,看着眼眶红红的人,心里叹了一口气,太子殿下是仁义,可这种性子为帝的话,还是有些不妥的。
相比较来说,公主殿下可就,杀伐果决多了,那个脑子不太稳定,说疯可能就疯了,要是两个人能综合一下就好了。
“殿下莫要难过,陛下一定是近来情绪不好,等稳定后,一定会跟以前一样的。”
姜御看向他们:“孤不是担心这个,是今日父皇不太对劲,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不愿意见孤,更不想听孤说话,就像陌生人一般。”
墨珏墨渊对视一眼,眸子闪烁了下,这能不陌生嘛,人家亲儿子在,自然看不上你,不过这话不能说就是,还需要些时日,等将云王外面的势力,一网打尽了,自然一切会真相大白。
这时候太子被禁足,不见得是坏事,正好避开一下也是好事,更安全一点。
“殿下,您该跟公公走了,臣等也该下朝了。”
姜御有些失魂落魄,跟在小太监身后,朝着自己宫殿走去,禁足一个月,哎,这一个月不能出来,不知母后和皇妹那,会不会出事。
太子被禁足的消息,不知怎么的,被传到民间,纷纷议论了起来,酒楼茶馆等等,不时三三两两聚在一块,讨论着什么。
“哎,陛下此举不知是何意,怎么突然将太子禁足,你们说,不会是想改立太子吧。”
“别说,这个还真有可能,听说最近三皇子很受宠,怕是真可能改立,毕竟陛下岁数也不算太大,这改变主意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一个尼姑经过,听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几日后,回到寺庙。
推开门,看着还在诵经祈福的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后出事了……”
太后唰得睁开眼,停下了正在转动佛珠的手,从团扇上起身,转身看向她:“起来吧,出什么事了,让你这么慌慌张张的。”
尼姑将自己听到的,一五一十说完,看着美妇人陡然冷下去的脸色,低着头不敢再看:“太后,那边传来消息,云王怕是……早已去了京城。”
砰地一声,佛珠掉落在地上,珠子散落一地。
“很好,他真是好大的胆子,去叫马车来,哀家要回京城一趟,若是不回去,他怕是在那个女人的蛊惑下,手足相残。”
“是,老奴这就去办。”
太后按了按心口,眼里满是哀戚,最怕的事,还是要发生了,早知道的话,就不该对那个孩子心软。
她两个儿子,全栽一个女人身上,这次绝不能再留着她,至于丞相,这么些年也得了不少好处,足够了,若是不识抬举,也不必留着。
远在京城的姜启云,还不知太后要回来,连连打了几个喷嚏,身后贴上来柔软的身体,耳边听着女子娇媚声音。
将心底那一丝不安,直接甩在脑后。
贵妃捏了捏他耳朵,扭着腰肢:“陛下这是怎么了,可是为朝堂之事烦忧,若是这样的话,可以让爹看着处理就好。”
坐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指尖在他唇上轻点:“我们啊,就去过自己的潇洒日子,将这些枯燥乏味的事,全部交给潇儿和爹处理就是。”
姜启云眼神有些迷离,犹豫了下,还是摇头,美人他要,天下他也要,若是没了这至高无上的权利,他心里怎么能踏实。
当初没权利的时候,他活得有多难,只有自己最清楚,如今还有隐患没解决,自然不能掉以轻心。
“无事,潇儿那边,朕已经交代过,还有太子皇后长公主都要处理干净,尤其是墨家,处理掉墨家才能动他们三个。”
姜启云叹了一口气,他手上是有兵,可跟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