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能够借助的最大的力量其实一直都在,他也一直都很清楚,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罢了。
可是到了现在已经由不得他继续逃避了,终于还是到了需要他面对自己过去的那一天了。+
克莱恩将自己房间里的床直接掀翻了过去,仔细的辨认着床底木板的位置,回忆着记忆中曾经打开的地方,然后淡淡的斗气凝聚在了他的手上,他以手化刀切开了木质地板。
将切下的地板丢到一旁后,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小坑洞,里面放着一个金属盒子,克莱恩将盒子从坑洞中拿了出去,伸手轻轻地拂去了上面的灰尘,脸上露出了眷恋的表情。
在犹豫了片刻后,他的目光重新坚定了起来,然后他打开了盒子,偌大的盒子内居然只放着一串小小的银吊坠。
克莱恩拿起那串银吊坠,放在自己的嘴唇前亲吻了一下,用最温柔的声音低声自语:“妈妈,请再保护我一次吧……就让我借助一下银荆家的力量吧!”
这一刻他不再是哈姆雷特镇的探长克莱恩,而是银荆家的克莱恩。
男孩对母亲的思念在这个幽暗的房间内回响,母亲的吊坠将会给予他名为家族的力量。
火锅和驴一如既往的热闹,即便现在哈姆雷特镇上新开了几家酒馆,但作为哈姆雷特镇自己的酒馆,他不会就此没落,火锅和驴始终还是哈姆雷特人的第一选择。
迪斯马一个人在这里已经连续喝了好几天酒了,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酒其实并不能消散一个人的烦恼,只是把烦恼变得更深沉罢了。
迪斯马其实懂这个道理,但是他就是想喝点,不然他会更难受,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可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小子弄得良心如此不安。
他很清楚杀了凯特也无济于事,甚至还有可能会开罪克洛洛,但是他还是这样做了,他不在乎了,他就是表达一个态度,他就是要告诉克洛洛,老子不爽!
可是他这一拳就仿佛砸进了棉花团里,克洛洛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自作主张,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是完全不在意一样。
这就让迪斯马很难受了,他只想要对方来找他要个说法,然后他就能蛮不讲理的开启战斗,他想要跟克洛洛打一场。
虽说他知道自己赢面很低,即便自己如此已经晋升水晶级了,想要对付克洛洛依旧不太可能,可是他就是想要这么做,他想要在克洛洛那张满是从容的假笑脸上狠狠的砸上一拳,把那张奶狗脸给砸成猪头。
所谓越想越气,迪斯马现在看着酒杯中灯光的倒影都像是克洛洛那张讨厌的脸,这让他更是愤恨不已。
就在这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摸到了他的身边:“二当家,原来你在这儿呢,可叫我好找。”
迪斯马瞥了对方一眼,见识熟人就冷哼了一声:“哈肯,你来干嘛,是头狼让你来的?”
来者正是被克莱恩打了招呼的哈肯,这个贼兮兮的家伙见迪斯马搭理他就立刻把屁股挪到了迪斯马对面的位置上,并顺手抓了一把碟子里的花生塞进口袋里,脸上露出贱兮兮的笑。
“二当家,小马哥,这次可不是老大找你,你绝对猜不到是谁要找你。”
迪斯马皱起眉头骂了一句:“少给老子来这套,有屁快放!”
哈肯故作神秘的说:“嘿嘿嘿,刚才我们那位探长来找过我,还特地避开了街上的其他眼睛耳朵,说要见你一面。”
“探长?”迪斯马微微一愣,随即立刻想到了什么,顿时面色一变,果断的回复,“让他滚蛋,老子没空。”
哈肯耸了耸肩:“二当家的,我也这么说了,可是他把炼金枪顶在我的脑门上,还让我给你带句话呢!”
迪斯马疑惑的看向了他:“什么话?”
哈肯清了清嗓子,学着克莱恩当时的语气给迪斯马表演:“咳咳,他是这样说的。咳咳,你给我带话给迪斯马,他必须来见我,这是他欠阿尔冯斯的,他会懂我的意思的。大概就这样感觉,话说二当家的,阿尔冯斯是谁啊,你欠他多少钱呢?”
这个时候迪斯马的脸阴沉的都快滴下水来了,他的面色几经变化后,才生硬的吐出一句话来:“告诉他,明天晚上我会在这里见他。”
哈肯老实巴交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并且顺手又抓了一把碟子里的花生塞进了口袋里。
迪斯马阴着脸一口喝干了杯中的啤酒,脑海里的各种念头翻滚不已,思考着克莱恩要见他的各种可能性,最后他也没能分析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放弃了思考,索性等明天看对方怎么个说法。
迪斯马敲了敲桌子:“哈利,再来一杯麦酒。”
然后伸手去拿花生吃,结果摸了个空,低头一看碟子里哪里还有什么花生,当即大怒。
“混蛋!谁偷我花生!?”
另一边,巴依的家中。
作为哈姆雷特警署的署长,巴依其实也不是把所有的工作都推给了下面的人去做,不少文件还是需要他亲自处理的,只不过他一般都会在家里做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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