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曾经是风暴教会宗教裁判所的拷问官,在拷问犯人这件事情上,他是专业的,也是认真的。
兰斯其实并不喜欢杀人,杀人只是他达到目的的手段,他的爱好是标本制作,把一个个被他折磨到生不如死的家伙,在他们最痛苦的时候杀死对方,让对方的表情永远的定格在那一刻,然后制作成精美绝伦、栩栩如生的标本。
“你知道吗?每个人的痛苦都是不同的,每个人对痛苦的表现也都是不同的,我创造过无数的痛苦,我见证过无数的痛苦,我收藏了无数的痛苦……这个世界其实什么都没有意义,到处都是虚伪的灵魂,但痛苦不一样,痛苦无法伪装,真正的痛苦是发自本能的,是源自内心最深处的,只有痛苦才是最真实的!”
说到这里,兰斯叹息了一声:“当然,我也见过一些非常坚强的人,连我施加给他们的痛苦也无法让他们对真实屈服,毕竟肉体的痛苦是有承受极限的,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就会死。”
说着兰斯拿起一柄手术刀,轻轻的沿着克洛洛的脸皮划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术刀滑落,染红了兰斯的指尖。
兰斯放下手术刀,吮吸了一口指尖的鲜血:“啧啧,你该多吃蔬菜,都营养失衡了。”
克洛洛看着这个老变态多少有点无语,他连自己为啥被抓来都不明白,还对他说了这么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显然是有所图谋。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兰斯没有回答他,只是自顾自的拿起了一个针筒,随着他手指的挤压,针筒内透明的液体从尖锐的针口流出来了几滴。
“这可是个好东西,不得不说你们法师偶尔还是会发明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的,这种镇定剂如果注射到你体内,你会在五秒内就感觉到疲惫,你的身体会被放松到极限,就连心跳都会变缓慢。”
说着兰斯就把针筒扎进了克洛洛的血管中,将针筒内的所有药剂都推入了克洛洛的体内,仅仅是一个瞬间,克洛洛就感觉仿佛整个世界的时间都变慢了,甚至就连他思考的速度都变慢了。
还没等克洛洛进一步感受这种药剂的效果,兰斯又拿起了另一支装满了透明黄色药剂针筒,笑着对克洛洛说:“这种药就比较无趣了,能够让人非常兴奋,正确的使用甚至可以把濒死的人从冥府拖回来。不过,今天我要用这种兴奋剂可不是为了这种事情,这种兴奋剂如果搭配刚才给你注射的那种镇定剂,会产生非常有意思的效果……我现在说再多估计你的脑子也转不过来了,还是直接让你体验一下吧!”
克洛洛的大脑几乎都快要停机了,完全无法思考对方的问题,只能呆滞的看着对方将这支药剂注射进了自己的体内。
砰!
砰!
砰!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喝哈——”
原本迟缓的心跳瞬间被激活到了极限,克洛洛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浑身上下每一根血管的跳动,原本死寂昏沉的大脑也重新活跃了起来。
仅仅是一瞬间,他就明白了兰斯打算怎么折磨他了,通过反复给他注射强效的镇定剂和兴奋剂,让他的身体在短时间内反复经历休眠和激醒,每一次都是生与死的转换,只需要来回几次他的身体就会进入到临界点。
这可不是什么痛苦和折磨这么简单的东西,这是能摧毁一个人意志的拷问。
“你、你到底想问什么!”
兰斯转身走到桌旁,掀开了桌子上的布,克洛洛一看直接愣住了,桌子上竟然摆满了这两种药剂。
兰斯重新拿起一支装着镇定剂的针筒,脸上露出了一抹森然的笑意:“我现在什么也不想问,等你活过十轮以后,不管我问什么你都会告诉我了。”
这下克洛洛是真的慌了,十轮这不是要他命了吗?
“别别别,你直接问,我现在就能说啊!”
兰斯没有理会克洛洛,只是将针筒再次扎入克洛洛的体内,然后注射镇定剂,当针筒内的药水被注射了一半的时候,兰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了克洛洛。
“哦,对了,一定要问的话,不如你就回答一下……1000-7等于几?”
“啊?”
威加灵教堂。
“什么?先知之眼来了?他们怎么敢!这里可是洛尔法治下!”
血十字骑士团的几名队长回去立刻把遭遇先知之眼的事情上报了上去,目前驻扎在这里的正是血十字骑士团的副团长“金刚心骑士”圣印·雷纳德。
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雷纳德一听先知之眼敢在他眼皮底下作乱,立马就压不住怒火了:“他们带队的是谁?”
一个骑士队长立刻回复:“是铁手兰斯。”
雷纳德听到这个名字后顿时瞳孔一缩,腰间的伤口也不由一阵隐隐作痛。
之前他和兰斯的那一次交手差点就输了,如果那位苦修士来的再晚点,雷纳德就只能带着骑士团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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