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
“妍妍……”
大概是疼到了极致，顾臣彦在半昏迷中，一直喊着许妍的名字。
傅斯寒进处理室的时候，病床上是被顾臣彦的血液染红的床单。
他趴在床上，死死的握着床单。
“顾臣彦，她在等你，等你陪她产检，等你陪她往后的每一个春节……”
“你得撑住。”
“她在等我……”顾臣彦声音很微弱。
他知道许妍在等他。
他要撑住。
……
顾氏集团。
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天刚亮许妍就醒了。
公司还有一大堆烂摊子要处理，他们越是要她撑不住，她就偏偏要撑住。
一定要在顾臣彦回来之前，替他解决一切阻碍，替他守住顾氏集团。
“厉总……”敲门进来的是顾昀。
许妍看了顾昀一眼，揉了揉眉心。“有事吗？”
“我们聊聊吧，关于顾兴业。”顾昀像是鼓起了勇气。
许妍蹙眉。“他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聊的？”
“我对顾兴业的了解其实并不多，见过的次数不能说少，但也绝对不是天天见。很小的时候我妈就告诉我，我爸有家庭，有孩子，我只是她一个人的。”
顾昀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我曾经听到过他和我妈吵架，他说要带我和我妈回海城，我妈不同意，说顾家老爷子是不会承认我的存在的，顾兴业就发疯的说，他没有资格不同意，他自己不是也有吗？”
许妍坐着的身体僵了一下，猛地抬头看着顾昀。
这句话是重点。
“顾爷爷，有私生子？顾老爷子可是出名的爱妻，妻子死了以后，很多人劝他再娶，可他都拒绝了，而且公开说过此生不悔再娶，这样的人设也是假的？”许妍蹙眉看着顾昀。“你要想清楚，如果你说的是假的，你在诋毁你爷爷。”
老爷子留了遗嘱，将自己的一切都留给顾臣彦，这样的爷爷……会是有小三还有私生子的人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让人调查过，顾家老爷子婚后确实洁身自好，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有私生子，我不确定是不是顾兴业撒了谎。”顾昀也只是猜测，但还是觉得应该把那件事告诉许妍。
万一对他有帮助呢。
许妍沉默了，这也算是一个线索。“我知道了，我会查清楚。”
如果顾老爷子真的有私生子，那还真是……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私生子夺家产？算计顾氏，算计顾家。
除掉顾兴业和顾臣彦，然后这个私生子再冒出来？
可到目前为止，没有这个私生子的任何苗头。
真相到底是什么……
“你……回去休息吧，你要是信得过，我会处理好公司的事情。”顾昀小声说着。
许妍没说话，她对顾昀始终有警惕心，很难完全放下戒备。
顾昀叹了口气，知道许妍不会信任他，转身离开。
“张斌，查查顾昀刚才说的。”
张斌点头。
……
出租屋。
沈柔抱着一大堆东西进了出租屋，上气不接下气。
“你就不知道帮帮我？就知道打游戏。”沈柔抱怨的看着躺在床上打游戏的男人。
“怎么怎么多快递？”朴灿宇没了最初和沈柔相遇时的狠厉与阴冷，但眉宇间依旧是疏离。
“我们要过春节的，大过年的，趁着天猫年货节的东西便宜，多屯点。”沈柔淡淡的说着，没有理会朴灿宇，径直去做饭。
“给你买的。”朴灿宇将一个礼品盒往前推了推，继续冷漠的打游戏。
沈柔看了礼品盒一眼。“欧莱雅复颜套装，限定龙年礼盒？给我的？我不需要……”
见沈柔不想要，朴灿宇蹙眉开口。“不贵。”
沈柔沉默了，拿着礼盒进了洗手间，靠在门上。
呵……他也会送东西给她吗？
真可笑。
她倒要看看，当这种天生冷血无情的人动心的时候，会不会就是他的死期。
双手死死的握紧，沈柔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直到掌心被掐破。
“吃水饺可以吗？”深吸了口气，沈柔走出洗手间，小声问了一句。
朴灿宇蹙眉。“又吃水饺。”
虽然不悦，但他并没有拒绝。
沈柔也没有惯着他，直接煮了速冻水饺。
朴灿宇走到厨房，靠在门框上，看着正在忙碌的沈柔。“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朴灿宇忘记以前在哪里见过沈柔了，只觉得她眼熟，但想不起来。
沈柔心里冷笑。
是啊，这种豪门大少爷，怎么可能记得被他踩在脚下的蝼蚁。
她像抹布一样被那些人糟蹋的时候，他就在冷眼旁观啊……
她手里还有当时的视频呢，他要看看吗？
要看看自己当时有多冷漠吗？
他比那些动手的人更恶心！
身体微微有些发抖，沈柔轻笑。“在学校……经常碰见。”
朴灿宇挑眉，没有多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