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白?它下蛋?”秦镜语一脸难以置信地惊呼道。 崔瑭点了点头,表示她没有听错。 秦镜语见状,“唰”地扭头看向老白。 这一看,她才察觉出事情的不简单。 因为就在老白的屁股后面,真的躺着一枚莹润而又有光泽的鹅蛋。 “这…”秦镜语看着那枚安静躺着的鹅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默在小院中悄悄蔓延。 最后还是秦镜语实在看不了老白那双呆滞而又带点绝望的眼神,率先开口了:“老白,没事的,一颗蛋根本不能说明什么的。在我和崔瑭的心目中,你还是那个精致骄傲的百里公鹅。” “嘎啊!!”秦镜语的本意是想安慰老白一番,无奈她实在是不会安慰一只下了蛋的公鹅,所以还是刺激的老白突然尖叫了起来。 “哎哎哎,不要这样,老白,没事的,你这只是雌激素失调罢了。”秦镜语被老白突然的尖叫吓了一跳。但一想到对方是因为难受才这样的,当下也顾不得耳膜会不会被震破了,连忙上前去安慰它,“在我的老家,就有很多这种激素失调的例子存在。 后来那些人调节了一下体内激素,就又重新恢复了正常。 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重新变回公鹅的。” “嘎啊?”老白听完秦镜语这番话,扭头冲她轻喊了一声。 虽然秦镜语不知道它这句“嘎啊”是什么意思,但从老白突然安静下来的态度来看,估计是“真的吗?”、“没骗我?”这种类似的话。 “对对对,是真的。”秦镜语连忙点头保证道。 老白睁着那双饱经沧桑的黑豆眼,直直看了秦镜语好一会儿,才缓缓点了点头。 见它如此,秦镜语与崔瑭均暗暗松了一口气。 为了避免老白看到那颗蛋后,情绪再次失控,她将那颗蛋悄悄拿去岁老仙的院子内,煎了。 “主人,我们就这样把老白的…蛋…煎了,好吗?”崔瑭看着锅里滋滋响的煎鹅蛋,不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那能怎么着,给它孵出小鹅来?还是留在那儿,让它看一眼,气晕过去,再看一眼,再气晕过去?”秦镜语往蛋上撒了一小搓盐花,头也没抬道,“不要想东想西了,崔瑭。相信我,它肯定不止下这么一个蛋的。” “啊?”崔瑭吃了一惊,“老白还会继续下蛋吗?那它不得难受死?身为一只公鹅,竟然做出了母鹅才能做的事情…这不是很残忍吗?” “下第一颗蛋,会很难受。 下第二颗蛋,也会很难受。 但等它下的多了,就不会难受了。 甚至等它哪一天突然不下蛋了,它还会患得患失,再次崩溃! 所以,适应了就好了。”秦镜语说着,还不忘将鹅蛋翻了个面。 “可是,主人,您不是说它是什么素失调吗?不是说会帮助老白恢复正常的吗?”崔瑭一脸不解地问道,“主人这是不打算拯救老白身为公鹅的尊严了吗?” “我会帮助它的,但具体能帮助到什么地步,我也不清楚。”秦镜语将煎鹅蛋铲进了盘子里,并撒上了冰柠花的花蜜后,便又着手开始下一道菜的准备工作,“老白这种情况,我从未遇见过。 所以,我也不知该怎么办。 只能为它调养一番身子,让它下起蛋来不至于那么痛苦。 不过要是我能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诱发了它下蛋,说不定也能循因溯果,找出解决办法来。” 崔瑭闻言,眼眸一下子睁大了:“我知道,主人,我知道!老白在下蛋之前,曾去灵草、灵稻田里捉过几日的虫子吃。” 崔瑭这话,让秦镜语那正在腌制一阶灵羊肝的手成功停住了。 她抬起头看向崔瑭,道:“灵稻、灵草田里长虫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明明前几天我去浇水的时候,还没有虫呢?” “嗯,长虫了,而且种类还不少呢。有飞虱、螟虫、稻苞虫…”崔瑭如数家珍般地为自家主人分享着田中生出的虫子种类。 “可以了,不用说了。”秦镜语抬手制止了崔瑭的继续数说,一脸严肃道,“竟然生了这么多虫子…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秦镜语心系灵稻与灵草,当下也顾不得做饭了。 她站起身子,擎着满是调料的手,就要往厚土那边跑去。 但刚跑出去两步,她又掉头回来,叮嘱了崔瑭一番:“对了,崔瑭,你帮我看着这些灵羊肝。 一到两刻钟,就立马用我之前削好的那些竹签把它们都给串起来,放在炉子上烤。 记得烤完刷上冰柠花蜜和酸灵枣酱。 就像之前我烤伯目兽脊排一样。” 说完这些,秦镜语才小跑至院子外的木缸旁,舀了一瓢水洗了洗手。 这木缸是她之前路过一座山中小村庄时,用野兽跟那些山民们换的。 除了木缸,她还用兽肉跟山民们换了浴桶、木桶、柴禾、少量盐巴和猪油等物。 且在途径另一座山村时,以三张兽皮为报酬,让村里的一个木匠帮她打了一个大衣柜、一张床、一张方桌、四个矮凳和一张矮几。 至此,她的房间才算是有点住人的样子了。 秦镜语洗干净手后,便三步并做两步地跑上了田埂。 刚一走上田埂,她便在灵稻的叶子上发现了一只正在产卵的黑背飞虱:“我去!真有虫子了!还开始产卵了!那可不行!” 可这虫子怎么除去? 这里没有农药,她又不会外放灵力,就连神魂之力她也只练成了第一层感知。 平日里外放个神识探查个情况倒还可以,隔空击物就不行了。 “要不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