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秦镜语看着手中的矿泉水瓶,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我现在可是一名农夫…不,灵植夫了,要时刻谨记自己的任务才行。不行,我得把这些写在手心里,省得忘了。什么时候习惯成自然了,什么时候就不用写了。” 为了不让自己忘记,秦镜语先在手心里写完了,才去浇的水。 因为之前搬运进来的灵溪水,全都让她倒在明岁镜内的河道里了,所以她只能以矿泉水瓶为媒介,不断辗转于厚土与小河之间,浇灌着那些灵植。 随着她的来回走动,那些灵植散发出来的不同属性的灵气,开始缓缓朝她的下丹田部位飞了过去。 并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慢慢钻了进去。 如此奇异景象大概持续了三分钟才结束。 此时秦镜语才来回走了七趟。 就在她打算进行第八趟的时候,她的肚子突然开始剧烈抽痛起来。 “怎么回事?肚子怎么疼起来了? 累的? 我没弱鸡到这种程度吧。” 秦镜语慢慢蹲下身子,难受地想道,“还是来大姨妈了? 不对啊,我旅行之前,大姨妈刚走啊。 可如果不是大姨妈,那能是什么? 难不成是饿的? 可这也不太可能啊,我明明在去明岁山的地道之前吃过辟谷丹的。 还是说水土不服,得了肠胃炎……” 就在秦镜语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其丹田内正发生着奇诡的一幕。 但见那粒斑驳陆离的圆形物什,竟在各种属性的灵气催发下,缓缓裂开了数条小缝。 那些小缝越变越大,越变越大,最后直接将整个外皮全部撕裂开来,露出了里面挤挤挨挨宛若丝线线团的须根。 那些须根通体殷红,长短不一,粗细不一,彼此纵横交错着,就像是手拉手的兄弟一样。 不知是感应到了最外面那层皮的消失,还是被其上沾满的灵气小点所刺激,那些丝线开始慢慢舒展开来。 若是秦镜语能够内视的话,一定会发现它们正在努力吸取着那些粘附其上的灵气,逐渐变长、变粗。 直至每一条须根均扎进了丹田四壁之中,它们的成长才算告一段落。 “呼…呼…”随着须根动作的停止,秦镜语肚痛的症状也渐渐缓解了些许。 她又原地蹲了一会儿,觉得疼痛不那么强烈了,便又站起了身子,继续浇水去了。 …… 谷金莲赶到主峰之时,那里已经聚集了几乎所有内门弟子。 甚至还有一些前来恭贺的宾客们,也远远地站在一旁,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谷金莲眉头狠狠一皱。 钟鸣九下,代表着宗内有大事要事发生。 除却本门长老、各峰峰主以及核心弟子以外,其余人等皆不可擅自围观探听。 可现在不仅所有内门弟子都聚在了这里,甚至那些宾客也堂而皇之地站在这里,且无人对其予以驱赶,这种情况,就有些诡异了。 难不成他们的行为,都被长老们默认了? 谷金莲一时有些捉摸不透。 与他有同样疑惑的,还有稍后赶来的殷启舟。 “谷老二,里面发生什么事了?”殷启舟走至谷金莲身侧站定,传音道。 “不清楚。不过,你这百事通也不知道吗?”谷金莲诧异道。 “不知。”殷启舟利落回道。说完,他又瞥了一眼远处的宾客们,冷笑一声,开口了,“但我估计是有大戏要上演了。” “大戏?什么大戏?”谷金莲没听懂。 “谁知道呢。”殷启舟懒懒回答了一句,“看看不就明白了?” 话音刚落,主峰正上空突然出现了一座银色的飞舟。 看到那飞舟,殷启舟与谷金莲互相对视了一眼。 他们均从彼此的眼中发现了对方难以掩饰的震惊。 “是韩士楚的银鹰飞舟。”谷金莲传音道,“怎么连他也来了?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 韩士楚即韩老祖,乃是苍玄宗修为最高、结道侣次数最多,也是最“沉得住气”的修士。 平日里就算有强敌攻上宗门,只要门内还有一战之力,他韩士楚都不会轻易现身。 就像他死了三十一次道侣,也三十一次未曾出面悼念过她们一样。 也不知道这次到底是何大事,竟连他韩士楚都惊动了。 殷启舟闻言,没有回答。 只一双眸子蓦地锐利起来。 看向那飞舟的方向,尽是严肃。 除了他们两个以外,其他在场的长老、各峰主以及诸位弟子见到那银鹰飞舟,均纷纷躬身垂首,静静等着韩老祖下舟。 “轰!”伴着飞舟降落声,有三男两女从那舟上下来了。 谷金莲凝眸看去,发现走来的除韩士楚外,还有他的大师兄白铭彦,以及客座长老孙机子二人。 “怎么回事?大师兄怎么会在上面?”谷金莲一脸疑惑。 但更让他疑惑的还在后头。 只因白铭彦与孙机子手中拎着的两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前任掌门独女陈婉,以及他的师父白龄龄。 “小婉?师父!”谷金莲看着被缓缓放平于地上的陈婉,以及一脸恍惚头发散乱地跪坐在陈婉旁边的白龄龄,不由地惊呼了一声。 这一声,成功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两名女子的身上。 韩士楚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 所以在众人目光都看过来的时候,他便缓缓开口说道:“此次召集众位长老、峰主以及各弟子过来,乃是因为我韩某的未婚妻陈婉,不幸遇害了。” 此话一出,围观的众人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纷纷议论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