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它丢了,她便想着仿造它的某些特性,再锻造一件类似的法器。
不过,如藤类这般的攻击型法器,锻造相当复杂。
以她现有的炼器水平,恐无法将其铸造成功。
所以她决定,先将炼神术的第二层洞悟修炼至大成,再行锻造藤类法器。
毕竟她的炼器之法,与昊虚天界绝大多数的炼器师不同。
其他炼器师炼器,是在体外。
哪怕魂力不强,导致炼器过程中偶有差错,至少还能保有一丝元神。
而她炼器,却是在识海之内。
凡所炼器,不论是简单如玉简、储物袋这类的小器具,还是复杂如傀儡、飞梭这般的大型法器,均需强大的神魂之力予以支持。
而神魂之力一旦难以为继,便有可能导致她整个神魂的破灭。
是以她的当务之急,还是老生常谈的修炼。
唯有修炼到一定境界了,神魂之力才会强大,体内灵力也会更加充沛,她于炼器一途自然也就能走得顺畅了。
思及此,秦镜语也不再想东想西了。
当即澄心遣欲,进入到了无我的状态。
明月高悬,夜风温柔。
此时距离落海镇二十公里外的一处密林当中,突然出现了几个矮小的身影。
它们灵活地穿梭在树林杂草之间,极速朝西奔去。
所过之处,惊起睡梦中的鸟虫无数。
“你们几个快点儿!我闻到他身上那股恶心的臭味了,就在正前方!”
说这话的,是跑在最前方的一只全身漆黑的小猫。
它的四肢半浮于草面之上,每踏出一步,便带起一阵小小的风旋。
仔细一看,竟是御风而行,难怪速度如此之快。
“山瑜,我们现在的速度已经不慢了,是你跑得太快了。”崔瑭眼见山瑜的身影又要脱离它的视线,赶紧传音道,“你的速度可以降下来了,要不然我们又要走散了。
那人的本事了得,不是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能够对付得了的。
最好集我们几人之力共破之,如此才有取胜的希望。”
“崔瑭,你可真是太看得起他了!”山瑜对崔瑭的话很不爽,嘴巴一撇,当即反驳道,“你别忘了,他曾经可是我的手下败将!”
“那只是你捡的一个便宜罢了。”崔瑭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当日他已连续对战三十七场,灵力早已枯竭。否则,就凭他那一身的诡谲本事,你恐怕连他十招都接不住。”
山瑜被崔瑭这话堵得哑口无言。
她深知崔瑭说的有理,但嘴上仍是不肯服输,高声叫道:“喵!那是他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谁让他灵力枯竭的?
不是我吧。
既然不是我,那他凭什么一个劲儿地逮着本猫祸祸?
就那日的情形,哪怕我不上去,也会有其他人上去。
到那时,他也同样守不住自己的擂台的。
本来他在擂台上死扛着不认输就够膈应猫了。
结果他竟然还私底下跟踪我?!
甚至还偷袭我!
乃至于我们五个!
这你能忍吗?
反正我不能!
我山瑜就算是追他到海角天涯,也要取了他的项上狗头!”
山瑜越想越气,口中说出的话也就越来越狠。
但它的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放慢了。
崔瑭察觉到山瑜的小动作后,知晓它这是听进去自己说的话了,便也安静了下来。
但山瑜的脚步虽然放慢了,思绪却飞出去了很远。
它突然想起了顾千溪。
都怪他。
如果不是因为他莫名其妙地突然不搭理它了,它也不至于心情郁结,跑镇上去了。
一到镇上,它见许多人都往镇南面跑去,它本性好奇,自然也就化出人形,随着人流去了镇南。
然后便看见了那十几座巨大的擂台。
擂台上的比斗热火朝天。
它内心的郁闷又急需发泄。
再加上现场氛围的烘托,让它大脑一热,便直接站上了其中一座擂台。
结果就碰到了那个难缠的家伙。
至今它还记得,它刚一站上擂台时,那人满目血红的愤恨。
看见它,就好似看到了杀父仇人一样,恶意冲天。
而它就是因为感知到了那冲天的恶意,才没有稍加虚与,直接一杖将其挑下了台去。
之后,它便把他给忘在了脑后。
一个手下败将而已,哪里值得它另眼相待。
却没想到,那人竟因此恨上了它。
不仅偷偷摸摸地跟踪它,甚至还趁它变回猫形晒太阳的时候,企图偷袭它。
幸亏它反应够快,且山玴它们又都在周围,这才没让那人得逞。
但从那以后,那人的偷袭对象却变成了它们五个。
这种行为,无疑是对它们的挑衅与蔑视。
它们几乎当场就坐不住了,于是集体决定反击回去。
却没想到,它们浩浩荡荡地打上门去,那人却突然不见了。
经过好一番调查,它们才捕捉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