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喜欢,这次的又给你挑了一点,你应该会喜欢。”
“我不要,拿走。”楚暮拒绝道。
沈斯年将其放在了桌上,语气没什么波澜,“不要可以扔了。”
沈斯年的瞥向楚暮,帮他把一摞书搬上桌面,步步向楚暮走近。
“你、你干嘛。”楚暮后退着,后背贴上了柜面,睫毛跟着轻颤。
“晚安。”沈斯年盯着他昳丽的脸庞半晌,敛着睫毛,眼神幽深。
他的眼底含着隐晦的贪婪和痴迷,凑近楚暮的耳畔,轻声道:“你不喷这些香水的时候,味道很好闻。”
话音刚落,沈斯年便转身离开了他的寝室门,还贴心地帮他把门带上。
楚暮呆在原地。
他愣了两秒,惊慌到失神,瞥向那堆名贵的礼物,随手拨开一个礼袋。
这次不是奇怪的衣服丝袜。
银链触感冰凉,顶端连接着银色项圈,精美奢华,上方泛着银色的光芒,楚暮吓得缩赶紧回了手。
疯子!!
晚上不是一个人睡,或许能睡得好一点?
……
楚暮站在自己的寝室门口,迟疑了一下。
寝室门比他想象中的更旧一点,泛着一股铁锈味,跟血的味道很像,让楚暮闻着很难受。
他抬手,轻轻敲了两下门。
在等待了十余秒后,门才被缓缓打开。
里面的男生面容清秀,只是唇色发白,额面泛着些许青黑色,给人一种颓靡感。
他的头发凌乱,衣服上沾着油渍,也没抬眼看一下门外的人,打开门就转身爬回了自己的床上。
寝室的环境不错,干净整洁,分为两个区域,宽敞又舒服。
楚暮拖着行李箱走进去,怯怯地和眼前的室友打招呼,“你好,我叫楚暮,是刚搬来的。”
室友没说话,只是自顾自地爬着床边的楼梯,他的衣服又皱又脏,泛着一阵酸臭味,似乎有很多天没有换过衣服了。
楚暮走到自己的桌前,不经意地一瞥,竟瞥见室友的裤子
后面有一大滩的血印……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呀?”楚暮自觉收回目光。
遇到这种情况,他也不好直接问。
“夏桐。”夏桐靠在墙角,眼神如同一汪死水。
他用被子将自己的全身裹紧,发白的唇面满是皲裂,阴阴地对楚暮说:“晚上,不要吵。”
楚暮愣愣点头,“……好。”
他只以为是夏桐喜静,不想有人打扰他。
他小心翼翼地收拾了下自己的行李,把衣服和书摆放好。
楚暮抬眼看了眼床上打着哆嗦的夏桐,友好地说:“我一会可能会去超市,你有什么要帮忙带的嘛?”
“不用。”夏桐头也没抬,嘴里似乎还在嘟囔着什么。
楚暮:“好。”
他下楼买了四件套小心地铺好,下床打开手机一看,锁屏上有两条微信消息。
SSN:【晚上早点睡】
SSN:【拉紧床帘】
沈斯年是怎么知道他住校了!
楚暮没回复,拿着书就前往教室上课。
解剖课里,楚暮躲在人群最后面,观察着那个静静躺着的女人。
他越看心里越是发怵。
女人的腹部平坦,是唯一没有被手术刀实验操作过的区域。
她不像是怀孕了。
难道,是在成为大体老师之前怀上的?
楚暮待下课后,跟上解剖课的教授,“老师,这个大体老师生前是孕妇吗?”
教授步伐一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楚暮,说:“她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也算是你们的师姐,因为心梗意外去世的。如果是生前有孕,我们肯定会提前得知的。”
“哦,是这样。”楚暮愣愣点头。
他隐约感到很诡异。
如果她生前没有怀孕,那她为什么一直在说自己肚子里有孩子?
……
夜里,寝室内寂静而又冷清,和楚暮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楚暮拉紧了床帘,在床边夹了一个台灯看书,没看多久就犯困了,关了灯便合眼睡觉。
在深夜里,他意识模糊,眯开眼睛见漆黑的眼前浮起一抹诡谲的红光,像是对面床的夏桐在点蜡烛。
夏桐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念什么咒,声音沙哑诡异,不时地用金属轻敲着床周的栏杆。
“用我的身体换……”
楚暮隐约听清了一句。
他以为是自己在做梦,翻了个身继续睡。
他睡得很不踏实,那股刺鼻的铁锈味越发浓重,让人闻着越发的反胃。
待天边泛白,寝室楼外的晨铃响起。
他睁开眼,打开手机一看,才刚到六点。
他眯着眼眸,困得视线都还是模糊不清的,他拉开窗帘,往下方看去。
只见沈斯年正坐在他的椅子上,抬眸与他对上视线,幽幽地说:“早上好。”
楚暮捏紧了床边的栏杆,“你、你怎么在这?”
沈斯年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望着他,他环抱着双臂,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身穿白色衬衣和黑色长裤,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