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
“这么多……”
伽老和绾绾同时感叹。
随后对视一眼,交换了对方手中的东西。
“恕老朽多嘴,”伽老看向楚溪沅,“您这是……准备出远门?”
“要去一个地方。”楚溪沅含糊道。
绾绾道:“楚小姐,您拿来的这些丹药数量太大,我需要去找专业的鉴定师来评估,麻烦您稍等一下。”
楚溪沅摆摆手:“不急。”
伽老亲手替楚溪沅斟了一杯茶:“请。”
“没事,不用管我。”楚溪沅示意伽老自便。
伽老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笑呵呵地道:“楚小姐,老朽有一个问题,还望楚小姐能够不吝赐教。”
楚溪沅瞥他一眼:“好啊,只要你告诉我上次你说的那句‘不枉少主顶着族中压力,为您做了那么多’具体指的是什么,我就回答你。”
伽老面上的笑意一僵。
片刻后,他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楚小姐,您还真是会给老朽出难题啊。您既然想知道,为什么不干脆去问少主呢?还是说您觉得他会瞒着您?”
楚溪沅摇摇头:“不是,他不说,只能说明这些事在他看来并不要紧,没有说的必要,但是我想多知道一些,就这么简单。”
伽老一愣,似乎没料到楚溪沅会这么直白,而且从这句话中,他听出了楚溪沅对于他家少主的深信不疑!
伽老的面色越发和蔼了几分,他点点头:“也罢,那我就告诉你,楚小姐可还记得自己之前被人刺杀的事?”
楚溪沅皱了皱眉:“我不想听这个。”
伽老一愣:“额……”
楚溪沅摆摆手:“不管你说的刺杀指的是哪一次,我都不在乎。幕后之人的确谨慎,我至今不能笃定到底是谁下的手,不过想来不外乎也就那么几个人罢了。”
“何况真正的强者,绝不会甘心沦落成为别人的杀人工具,所以区区刺客,还不配让我放在心上。”
“我想知道的是,你说‘族中压力’,到底指什么?”
伽老端着茶壶的手不明显的抖了一下,强自镇定,重新斟了一杯茶。
楚溪沅看伽老这副反应,眉头一皱,想到了什么,有些错愕地道:“总不会萧长歌在你们那什么族中还有个未婚妻什么的吧?”
“噗——”
伽老一口茶水喷出来,老人家好久没弄得这么狼狈过了,手忙脚乱地擦衣服。
“……”楚溪沅神色莫名,“我说中了?”
还真有未婚妻啊?!
“不是不是,”伽老连连摆手,但随即想到了什么,又面露迟疑,“倒也不能说完全不是……”
顿了顿,又好像意识到自己这么说容易惹人误会,他又急忙解释:“楚小姐,总之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到这里,伽老突然忍不住有一丢丢的迟疑。
楚溪沅还没说什么呢,他自己先把自己给拧巴糊涂了。
“那是哪样?”楚溪沅看伽老半天不说话,忍不住挑眉,等着他解释。
伽老苦着一张脸,脸上的树皮都快能夹死蚊子了:“楚小姐,没有少主允许,这些事老朽真的不敢擅自多嘴,您就别为难老朽了!”
伽老一边说一边擦汗。
他曾一度觉得楚溪沅性情颇为直来直去,还担心过她这样的性子容易吃亏,她自己吃亏不要紧,可别连累了少主!
可这会儿他才明白,自己的担心究竟有多么多余!
她这洞若观火的本事,让人根本招架不住!
楚溪沅还在继续刺激他老人家的心脏:“不敢多嘴啊?那就是怕我知道得太多,你们少主会迁怒于你,对吧?”
伽老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他也不是不想说,只是生怕哪句话说错了或者说多了,又让楚溪沅抓住端倪。
少主心思难测,回头要让少主知道他在这里胡乱揣度,非得拿他一把老骨头去敲钟不可!
“啧!”楚溪沅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伽老摸不准她的意思,怕她误会但自己又觉得这事不完全算是误会。
一时间,只感觉到心惊肉跳。
“行吧,”所幸楚溪沅大发慈悲放过了他,“你想问我什么?”
伽老顿时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有那么片刻,他真的一个字都不想再和楚溪沅多说了,甚至不愿再出现在她面前!
但那封烫金请帖提醒着他,他非问不可!
“咳!”伽老重重地咳了一声,接着追问,“我方才看那些您拿来的丹药,从成色和质量上都如出一辙,这些丹药……不会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吧?”
楚溪沅抿了一口茶:“是。”
伽老老眼倏地瞪大,把刚才的插曲抛到了脑后:“难道全都是你……”
“是。”
伽老猛地站了起来:“从你从我们这儿拿走灵药和灵核,迄今为止还不到二十天,难道……”
楚溪沅再次肯定了他的猜测:“是。”
伽老忍不住来回走了两圈,猛地想起什么,目光灼灼地盯着楚溪沅:“上一次丹会上空突现异象,引发丹雷,事后罗会长解释说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