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衡恨得咬牙。
他和萧若璋从前就不对付,当初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萧若璋从太子之位拉下来,谁知道霄云帝虽然废了萧若璋的太子之位,却没有废黜他大皇子的身份,依旧把他留在京中!
时隔多年,他竟然又重新把萧若璋接回了宫里,看霄云帝的意思,甚至有让萧若璋重返朝堂的打算!
这怎么可以!
如果不是怕萧若璋死灰复燃,他其实本可以不用那么急躁!
如果不是太过急躁,也就不会发生今日之事……
萧玉衡将这一切串联起来,气得几乎吐血!
他咬着牙:“父皇,虽然舒学予可以为楚溪沅作证,证实玄心镯之失与她无关,但是儿臣的奔雷枪,儿臣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儿臣大意遗失,定然是被楚溪沅给偷走了!”
“父皇,儿臣请父皇下旨,只要让楚溪沅上问心台,届时,自可证明儿臣所言属实!”
萧若璋道:“父皇,既然只有上问心台才能证实谁真谁假,那不如让楚家三小姐和四小姐也上去一趟吧,玄心镯毕竟为晋阳公主所有,亦是皇室之物,如果谁都敢随意动我皇室灵器,或者拿皇室灵器做文章,那皇家威严,怕是荡然无存!”
“上问心台?不!我不去!”楚纤纤吓得花容失色,问心台的名字她早有耳闻,听说从来没有人能站着从里面出来,何况……
楚纤纤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我可是未来的齐王侧妃,如果我上了问心台,损伤的难道不是齐王殿下的颜面吗……”
萧若璋嘲讽道:“齐王弟连齐王妃都肯送上问心台,楚三小姐,你是不是自视过高了?”
萧玉衡沉着脸道:“本王只是想知道真相,维护皇室威仪,大皇兄不要曲解本王的意思!”
此时,楚潇潇楚楚可怜地道:“如果只有上问心台才能证实清白,那么,我愿意!”
萧玉衡猛地看向楚潇潇:“潇潇,你……”
楚潇潇轻咬下唇:“为了自证清白,潇潇愿意背负骂名,承受问心之苦!”楚潇潇说着深深一拜,“陛下,求您下旨!”
萧玉衡神色接连变换,楚潇潇知道他很多秘密,平心而论,他是绝对不想让她上问心台的,可是如果不这样,他该怎么让楚溪沅乖乖进去呢……
“我想起来了。”楚溪沅突然开口道。
萧若璋看向她:“六小姐想起什么了?”
楚溪沅抿了抿唇:“我想起来这段时间我与齐王只见过一次,就是月前,我的灵根刚刚恢复的时候,齐王殿下曾经来楚家找过我。”
萧玉衡道:“没错!你就是那时候偷走了本王的奔雷枪!楚溪沅,你终于承认了……”
“齐王,”楚溪沅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要演这么一出大戏来冤枉我了!无非就是想要我身上的宝物,是吗?”
“宝物?什么宝物?”萧若璋看了看楚溪沅,又看看萧玉衡。
楚溪沅冷笑一声:“自然是能让齐王殿下心动,甚至不惜犯下欺君之罪的宝物!”
“月前,齐王殿下突然来蘅芳院找我,我还以为他这是突然想起了我这个未婚妻呢,然而谁知齐王一开口就朝我要宝物,并明里暗里的暗示我,只有依靠齐王妃的身份,我才能在京中立足!但若要寻求他的庇护,我就必须把自己身上的宝物献给他!”
听到楚溪沅的话,楚纤纤脸色变了变,萧玉衡去找过楚溪沅的事她自然是知道的,但是那不是为了她,为了雪魄丹吗?
怎么又扯到什么宝物了?
萧玉衡的脸色却是“唰”地变得难看起来。
他不是没想过楚溪沅如果被逼急了会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情来,但楚溪沅身上的宝物实在太过诱人,他终究还是选择了赌上一把!
他赌楚溪沅不会舍得把那宝物交出来!
他计划得很周全,问心台那边也已安排妥当,只要楚溪沅进去,那么宝物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整个计划竟然在第一步就出了岔子!
而如今,楚溪沅更是破罐子破摔,竟然真的把宝物说出来了!
她难道不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吗?
萧玉衡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勉强道:“本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楚溪沅苦笑一声:“我承认,无论是我的灵根恢复,还是修为大涨,都跟这件宝物有关!齐王殿下,你已经把我逼到了如此地步,我可以不要这宝物,但你也休想得到!”
“你!”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萧玉衡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楚溪沅!
他恨,恨那个当初重伤他的神秘人,如果不是他,楚溪沅的宝物早就在他手里了!
他也恨楚纤纤,如果不是这个废物三番五次失手,他也用不着沦落到出此下策!
他谋划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冲着那宝物而去的,可如果楚溪沅把东西交给了霄云帝,那他做的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霄云帝不是傻子,结合萧玉衡此时的反应,再把整件事稍一细想,很轻易就能得出结论——
萧玉衡为维护皇室威严是假,为了楚溪沅的宝物而去才是真!
这个逆子